棲宮撲鼻而來的是妃嬪們上濃郁的香味。而最為亮眼的是殿中皇后的金漆寶座,富麗堂皇。
等妃嬪們都陸陸續續到了之后,殿傳來珠環相的聲音和麻麻的腳步聲,眾人就知道皇后出來了。
連忙起行禮:“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皇后頭戴舞紅珠金冠,工鏨刻的凰鱗羽層次有節,輕盈生。冠兩側有對稱的凰展翅金步搖,珠金芒絢爛,華貴優。一珊瑚赫今日牡丹袍,尊貴無比。全上下皆是份地位的象征。
皇后快速的掃視了一番眾人,氤氳起溫和無比的笑容:“都起來吧。”
眾妃皆是謝恩緩緩起。
皇后瞟了一眼下方第一個空空的座位,和的臉微微變了變。開口道:“莊妃今日又告假了嗎?”
宮里的老人都知道,莊妃恃寵而驕經常不來請安。無非就是仗著皇上的寵,還有父親在正一品將軍的份而已。
“妹妹要伺候皇上,來遲了,姐姐不要怪罪。”皇后話剛說完,就聽殿門口子脆的聲音響起。
只見莊妃著絳紅繁花宮裝,頭上著鏤空飛金步搖,耳上的紅寶耳墜搖曳生。通著咄咄人的艷和高貴。
除了容妃和皇后眾人皆是起行禮。
莊妃向皇后微微俯,淡淡道:“給皇后娘娘請安。”
皇后抬抬手,笑道:“不必多禮。”
莊妃坐下后,打量著新宮的妃嬪,嫵迷人的丹眼在眼波流轉之間華顯盡。細眉微挑,冷然道:“免了吧。”
待妃嬪們坐下后,莊妃將目停留在寧姝言上,眸中閃過一道寒,旋即輕笑一聲:“個個都是人呢,生的比花還。”
頓了頓看向對面的容妃,角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看來容妃也要被下去了呢。”
容妃——封號的來源就是絕的容。
寧姝言順著莊妃的視線抬眸微微瞧了一眼容妃,果然容貌人。珠圓玉潤,云髻峨峨,修眉聯娟,手如荑。
是,可就是有些。寧姝言想著:莫非皇上喜歡一些的?
這并非現代,以瘦為。可寧姝言一直以來皆保持自己的材,所以纖腰盈盈,姿曼妙。
容妃抬起手了脖間的紅玉耳墜,臉上蓄起一淺薄的笑容,飄若飄忽:“莊妃妹妹說笑了,大家個個都是人,你也是,皇后娘娘也是,何故是將我給比下去了呢。”
莊妃淺淺一笑,端起茶盞悠悠道:“是啊,這些的面容,看著本宮都覺得舒服,更何況皇上呢。”
容妃雖然面上不在意,可眸卻犀利的打量著新人,最終停留在了寧姝言上。面上只是略施黛,也仍然掩不住那絕容,就那樣端坐著既有幾分靈的仙氣又有可人之態。
容妃挲著玉手上新做的蔻丹指甲,問道:“你是程人?”
寧姝言抬眸見容妃看著自己,旁的程人了子卻并未起,寧姝言起頷首道:“回容妃娘娘的話,臣妾是寧才人。”
言罷,程人也起道:“臣妾才是程人。”
皇后滿意的點點頭,看著程人笑道:“果然和莊妃一樣,有將門風范,長的也是明艷無比。”
又轉眸看向寧姝言:“看你的容貌,便知先皇為何會將你賜給皇上了。果然是極的。”
寧姝言福,聲音有些不安低低道:“皇后娘娘謬贊了,與各位娘娘比起來臣妾真是慚愧。”
容妃斜眼輕飄飄的看著寧姝言,眸中帶了一抹不屑的澤,正了正子。
莊妃懶懶起,角著一抹得意的笑容道:“臣妾要回宮去給皇上熬桂圓蓮子粥了,不然皇上怕是要久等了,妹妹只有先回宮了。”微微的福了福。
皇后面上依舊帶著溫和的笑意,點頭道:“好,妹妹侍奉皇上辛苦了,不過往后妹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莊妃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慢慢的再褪去,低低冷哼一聲轉而去。
隨后沒什麼事,皇后也讓眾人散了。
回到殿皇后臉上才漸漸冷卻了下來,方才笑的似乎扯的眼睛周圍都有些疼,了自己的太。
杜若手替皇后按著,蹙眉道:“也是娘娘您大度,不與莊妃計較。瞧話里話外都在顯擺皇上的恩寵,奴婢都替您娘娘不值。”
皇后懶懶一笑,鬢邊的金步搖瑟瑟晃,劃出一道清冷的澤:“再大的恩寵又如何?終究是妃。本宮才是皇后,才是皇上的正妻。就憑這一點,在本宮面前就得俯首稱臣,低本宮一等。”
“那是,不過莊妃走之前,娘娘說的那番話可是讓臉難看極了。”杜若輕笑道。
皇后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莊妃風太久了,就看新宮的這些妃子是否能分一些的寵。本宮看著那得意忘形的樣子真是礙眼極了。”
“這批新人家世好點的就只有程人和寧才人。不過奴婢瞧著你夸了寧才人兩句,似乎特別惶恐一般,到底是庶,沒見過世面。”
皇后眼眸微闔,長長的睫微微覆下:“僅僅一面之緣能夠看出什麼,不過寧才人皇上應該不會喜歡。”
杜若按的手微微一滯,疑問道:“為何?”
皇后笑道:“你忘了,當初寧氏為何會賜給皇上了?”
杜若微微蹙眉,沉思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皇后點了點頭:“沒錯,皇上怎麼會喜歡王爺都看不上的人。”
當年,先皇一眼看中了寧家大小姐,卻沒想到是個庶,便想賜給三皇子也就是現在的煊王爺當側妃。奈何當時三皇子與秦府嫡相識,一心只想要秦府嫡當自己的王妃,旁的子他甚至看也沒看,便委婉拒絕了。
先皇怒,還是貴妃好言相勸之下,才將寧姝言又賜給了當今的皇上。
當今皇上連寧姝言面也沒見過一次,別人不要的人就塞到了自己邊,他心里定是排斥至極的,否則當初登上皇位后為何還不將宣進宮呢?就算是守孝三年也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