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一愣，當然沒法原諒馮良了兒子那麼氣，要是被推到山崖下那還了得

“你沖我發脾氣干什麼不管嘉良有沒有錯，那都是我們的兒子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不幫自己的兒子嘉良好歹也是你親生的，有你這麼做爹的嗎”

“就是你把他慣了這樣我們永春侯府的世子爺殺人，現在整個永春侯府都了笑話你兒子教不好就算了，兒也不理你，要不是你偏心，朝夕怎麼可能不幫襯永春侯府要不是你縱容朝，朝怎麼可能任妄為，換臉換份，以至于現在連娘家都不認，卻認那嘉慶侯府做娘家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你偏心朝和嘉良，結果呢沒落得一點好，你苛待朝夕如今也有報應了，宋嘉良這事我是管不了了，實在不行就讓他在大牢里待著吧什麼時候改正了什麼時候回來”宋茂甩著袖，黑著臉走了。

沈氏氣的眼淚都下來了，扶著高幾差點站不穩，宋茂說的輕巧，宋嘉良不是他唯一的兒子，他沒了這個兒子還可以有別的好兒子，他還可以繼續抬姨娘收通房。可就只有宋嘉良這一個兒子。

“當初送走宋朝夕，還不是他默認的，現在出問題了，就什麼都怪在我上，嘉良到底是他親生的，他卻一點不心疼。我知道他現在已經被謝氏那狐子勾去了，宋程昱學業好，他指宋程昱宗耀祖了，如今對我的孩子百般苛刻，他還是人嗎”

孫媽媽嘆息一聲，早就勸過沈氏，可沈氏不聽。這幾日沈氏為了宋嘉良到花錢打點，手頭的錢差點要花空了，也沒能搭上人，宋嘉良如今還在大牢里坐著。要是當初對宋朝夕好一些，以國公爺對宋朝夕的寵，肯定會出手搭救，沈氏哪用費這麼多功夫宋茂的話不是全無道理，若宋嘉良撈不出來，顧又沒指，沈氏老了還能指誰

顧走到游廊時，遠遠看到宋朝夕從外頭回來，臉頰通紅，白凈，看著十分健康。

顧眉頭蹙，屈請安。

宋朝夕淡淡地揮手，“世子夫人不必多禮。”

“母親剛從外頭回來”

宋朝夕可不想和虛與委蛇，不咸不淡道：“國公爺帶我泡湯，世子夫人有事”

顧垂著頭，下眸中的寒意，國公爺對宋朝夕竟然這麼好，百忙之中空帶去泡湯，反觀和容恒，不僅沒有了當初的甜，如今還橫了一人進來，雖則素心還沒有與容恒通房，可抬姨娘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只差一個像樣的日子了。“兒媳去給母親請安，沒有看到母親，聽聞母親的馬車已經到了門口，便出來迎一迎。”

宋朝夕挑眉，淡淡地看，也不知在打什麼主意。“世子夫人有話便直說吧”

顧沉道：“過幾日便是世子爺的生辰，舅母說要過來，我想請示母親這事該如何辦。”

宋朝夕倒不知道容恒的生辰在年前，不過他何時生辰跟無關，一點也不關心這事。但是人家的母親，這事必然要準備妥當的，更何況程氏的娘家人要來。

“你且看著安排吧若世子爺想排場大一些，便由府中承辦，若世子爺不想張揚，便由二房自己辦便是了。”

“是，兒媳這就去辦。”

宋朝夕角微勾，神如常地注視著離去的顧。總覺得顧變了很多，以前弱無腦，滿心都是，現在面對容恒，眼睛卻不像從前那樣會發亮了。顧比從前理智了許多。如今容恒比書中提前抬了姨娘，且抬的還是書中沒有的素心，或許是宋朝夕的到來改變了節，但無論如何，都想知道，這對癡的男主角，最終結局會是什麼樣的。

當日晚上，青竹在宋朝夕耳邊說了幾句，宋朝夕挑眉：“今晚抬了素心你確定”

“確定，聽說前院已經安排好了，原本要過幾日的，可正巧趕上過年，府中便把日子提前了，左右就是收個姨娘，也沒什麼正經的儀式，方才世子爺已經去了素心院中。”

宋朝夕笑了笑，難怪顧神不好，今夜恐怕睡不好了。其實又能怪誰呢若不是和容恒合謀陷害，也不必急急嫁給容z，雖則結果是好的，可那樣的開端誰也不想要。不過現在還早，若現在顧都不了，以后容恒收了其他人生了孩子，怎麼容忍的了

有些事習慣就好了。

容恒推開扇門，屋中只點了兩盞燭火，顯得有些昏暗。素心只略微打扮，連嫁都沒穿，安安分分地坐在床上等他。也是，不過是個姨娘，嫁這種東西不是能穿的，嘉慶侯府那頭對也不夠重視，一切儀式全憑國公府決定。如此想來，他確實是委屈了。

素心子纖細，臉蒼白，倒有幾分像從前的宋朝。容恒莫名記得以前和宋朝見面時，也是這樣，滿眼信賴地看向自己。他喜歡素心嗎其實沒多大覺，以前他不明白為什麼男人可以收那麼多姨娘，卻都能應付的很好，那時候他心中有宋朝，所以不懂。

沒有的子，他是懶得應付的。

如今卻懂了，正因為沒有，所以幾個都無所謂，姨娘不過是個妾室，便和這屋中的擺設一般，可有可無，多一個也就多一個吧，并沒什麼特別之。他和宋朝走到今日，難免讓人唏噓。

他坐在桌前一直不說話，素心大著膽子從后面抱住他，容恒微怔，把拉到床上去。素心張地攥著手帕，眼睛漉漉的，像是會說話一樣，請著別人多憐惜。容恒莫名想起另一張臉，從不以弱示人，起初接會覺得過于強勢，不像一般的宅子。接多了，看到和父親撒，看到面對自己夫君時那番模樣，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徹底，可可可可，強勢不過是保護，不過是不愿意對他有好臉罷了。

如今想來，當初幫宋朝弄什麼心頭，簡直魔怔一樣，他怎麼能做那麼糊涂的事若父親知道了，定然饒不了他也難怪瞧不起他，不過是他自作孽罷了只是偶爾他也會想，如果一切能夠重來，他一定不會那麼糊涂了。

但素心到底是沒錯的。

容恒解開的服，素心哆嗦著往他懷里鉆，環抱住他，說還休，容恒愣了愣，最終低下頭。

燭火跳，顧坐在窗前，手攥住衾被，琳瑯進來，言又止。

“說吧。”

琳瑯覷著的臉，咬牙道：“世子爺那邊了兩次水。肯定是素心那小蹄子太會發浪，勾得世子爺沒法子了，世子夫人如今懷有孕，世子爺好久沒來夫人房里，肯定有些控制不住的，夫人別心急，等您生下嫡子，一切都會好的。”

顧面無表地低頭喝茶，好像沒聽見一樣。琳瑯被弄糊涂了，其實世家子弟抬個姨娘真不算個事，京城不人家一房有十幾個姨娘的，通房更是不計其數，世子爺才抬了一個，夫人便不了，這其實是苦了自己。按理說夫人坐在這等，肯定是在意的，世子爺和世子夫人房時只了一次水，抬姨娘卻了兩次，這明擺著在打夫人的臉，可夫人聽完后竟然沒有任何反應，好似這事跟沒有任何關系。琳瑯莫名覺得變了許多。

明明以前夫人把世子爺放在心尖上，如今卻和其他人家識大的夫人一樣，對世子爺的愫沒有了。

顧攥著帕子咳了咳，近日咳嗽的不如以前多了，子卻一日比一日瘦弱。手向平坦腹部，孩子還小，沒什麼反應，當務之急，是保下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