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蔚晴搖搖頭,“我不想去想。就像你當初勸我的,而我義無反顧地要決定這麽做一樣。哪怕我真的是別人的替,也……在所不惜。”
林曉迪點點頭,“你真勇敢,暮蔚晴。”
“嗬嗬。”暮蔚晴聳聳肩,坦然地把手裏的威士忌一飲而盡,“是嗎?”
“從我認識你的那一天開始,我就知道,暮蔚晴你比我勇敢。你甚至有一點瘋狂,可是外表弱的你,常常給人一種錯覺,覺得你很弱。其實你不是。”林曉迪說道,“如果換做是我,我絕對不會,也不敢,當的男人的替。”
“……”暮蔚晴笑,“你直接說我傻就好了。”
“嗬嗬……”林曉迪笑,“算了,我失落一會會兒就會沒事的,放心,我是鐵打的林曉迪,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我頂多就是失落一天就好了。”
看著努力表現出堅強的林曉迪,暮蔚晴也不好太過拆穿,其實很想說話也許會在上再來一次,但是誰又能保證話的結局不是傷心呢?想到這裏,也隻好以沉默代替過去。
兩個人從酒吧裏出來,暮蔚晴沒想到會看到梁遠揚的跑車,這時,梁遠揚從車上走了下來,衝們打招呼,“你們怎麽會在這裏?”
暮蔚晴推了一下看到梁遠揚怔怔發呆的林曉迪,“哦,我們,我們出來喝杯酒,舒緩一下力,嗬嗬嗬……”
梁遠揚走上前,著暮蔚晴,“因為新聞的事?”
暮蔚晴知道他想說什麽,別過頭去,轉而把林曉迪往前推了推,“梁遠揚,林曉迪喝的有些醉了,能不能麻煩你送回去呢?”
梁遠揚看向一旁滿臉通紅通紅的林曉迪,不由地湊近打量,“喝了多酒?你們不用上班了嗎?”
“是啊是啊,所以你送回家休息吧。”暮蔚晴笑了笑,一邊推林曉迪上前,一邊在耳邊輕輕地說道,“給你一次實現夢想的機會。快去吧。”
“我……”林曉迪慌張地回頭看著暮蔚晴。
“放心,我會幫你請假的。”暮蔚晴擺擺手說道。
看著林曉迪和梁遠揚登對地走在一起,林曉迪像是變了另外一種人一樣,看著梁遠揚的眼會害,會躲閃,會臉紅。其實知道,那不是酒的作用,而是,喜歡一個人的荷爾蒙。
暮蔚晴看著他們離開,心突然好了一點點,可是就是在這樣的心好了一點點以後,變得更加沉重。本就沒有林曉迪說的那麽勇敢,隻是著冷擎遠的心覆蓋過了一切的在乎。
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冷氏集團門口,然後看到冷擎遠的車剛剛回到集團,他從車上下來,不知道哪裏來的狗仔隊,蜂擁而上,將冷擎遠圍的水泄不通。
從集團裏出來很多黑保安,迅速地幫冷擎遠讓出了一條道來,小萬護著冷擎遠迅速地進了集團裏邊。集團外躁了一陣子,那些狗仔迅速地散去,集團門口又恢複了正常的清靜。
暮蔚晴從集團門口折返,回到了報社。老板照舊一個手接兩個電話,大家照舊是忙碌的,而林曉迪的座位是空的。不知道林曉迪會和梁遠揚之間發生什麽樣的節,但是希沒有做錯,林曉迪想要靠近一下梁遠揚也沒有錯。
時間過去了幾天,暮蔚晴一直待在報社裏,好幾次主地想要打電話或者是發短信給冷擎遠,最後還是妥協了。
去拿禮服的這天,暮蔚晴從一大早等到了下午快要下班的時候,想知道冷擎遠會不會記得今天是他答應去拿禮服的日子。就這樣,心在一點點地失落裏,終於看到了來電顯示,冷擎遠打來了。
暮蔚晴清了清嗓子,迅速地接起,“喂。”
“在哪裏?”
“在報社。”
“我發地址給你,你去等我。我來接你去拿禮服。”
“哦,知道了,冷擎遠。”
掛掉電話,冷擎遠把事先寫好的地址message給暮蔚晴。這幾天,暮蔚晴居然一個電話和短信都沒有發給他過,他竟然有一點點的不習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和最初的熱反差太大的關係,當他在忙碌後,看到手機是空的,不由挑眉,難道這麽快,偽裝的熱就不在了嗎?又或者是看到了新聞,所以在和他在耍子?
不會的,暮蔚晴知道沒有這個資格。
終於等到今天,說好去拿禮服的由頭。他才覺得這通電話是打的名正言順,而自己沒有毫的主,餘裏瞥到了前兩天拿來的放在屜裏的治療腳傷的藥,本來打算今天拿過去,可是思索再三,還是把屜給關上了。
他沒有在關心,沒有。
冷擎遠開車到約定好的地址,這是來來往往的公園,所以不會有人太注意到。暮蔚晴坐在秋千上吃著冰冷冰冷的雪糕,聽說,心不好的時候吃甜食就會很好,可是對暮蔚晴來說,還是吃冰冷的甜食,刺激才回起到比較好的作用,趁冷擎遠還沒有來,就多吃一點吧。
暮蔚晴聽著裏攪的細碎細碎的碎冰塊,雙腳開始來回漾,後退到最後邊,要一飛衝天的時候,看到了冷擎遠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了麵前,挑眉地看向。
怔怔地抬頭,幾天不見,他的麵容在日下忽閃忽閃著圈,是因為太累太忙的關係嗎?他好像又瘦了,胡渣都出來了。可是,因為這樣,好像變得更帥了。
冷擎遠看著某人又發呆的傻勁,清了清嗓子,“發什麽呆。”
暮蔚晴咽了咽口水,把手裏的冰往後挪了挪。
“還藏什麽,都看到了。”冷擎遠皺眉。
暮蔚晴摹地從秋千上站起來,“沒有味道的,這個是甜的,是香的。”
冷擎遠挑眉,“……我知道的。”
“我又說錯話了嗎……”暮蔚晴吐了吐舌頭,好像真的是多話了,冷擎遠怎麽可能不知道冰激淩不是臭的是香的呢?他又沒說什麽,可是在他的麵前,好像犯傻的幾率就會直線飆升。
“吃了七。”冷擎遠瞄了瞄地上一旁的木,抬頭看向都吃紫了的暮蔚晴,“你是傻瓜嗎?居然吃了七。”
“哦,沒事的,我從小就很好,胃超強的,你不用擔心。”暮蔚晴笑了笑。
“我有說我在擔心嗎?”冷擎遠皺眉。
“額……沒有。”暮蔚晴低頭。
“走吧。”冷擎遠輕歎氣。
“哦……”暮蔚晴點點頭,從包裏拿出紙巾了滴在手上的冰激淩,手了,黏糊糊的,像是粘稠的眼淚。
坐在車上,冷擎遠看到某人一直看著右手,在皺眉。便從後拿過一瓶水,把車停到一旁,“下去洗洗吧。”
暮蔚晴怔了怔,看著某人看著前方的清冷模樣,心裏一陣暖和,他什麽時候注意到的手的?這些細節,他都會有去注意的嗎?好哦……對他來說,應該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人吧?
“愣著做什麽?”冷擎遠見某人一直沒接過水,轉頭。
“哦,我……我這就去。”暮蔚晴拿過水開了車門,走到一旁,這是一條挨著和田小道的路,抬頭放眼,一片滿盈盈的油菜花,沁黃的海洋印眼簾,的讓人忍不住歎氣。暮蔚晴回頭看了一下下車靠著車門的冷擎遠,笑著喊道,“冷擎遠——這裏是不是很呀——很對吧——”
冷擎遠習慣了某人的大嗓門,沒有去理會,而是看著麵前的景,好不容易覺得有放鬆的幾分鍾。每天高運作的周轉,開不完的會,理不完的投資項目,一分一秒都不能放鬆下來,思緒都是繃的。雖然理的遊刃有餘,但是還是毫不敢鬆懈。家裏人從小就教過,如果你鬆懈了,就不要埋怨別人有可乘之機的機會。
“冷擎遠——我們下次來這裏野餐吧——”
“冷擎遠——你說好不好啊——”
暮蔚晴趁冷擎遠不注意,把水對準他,一陣撲。冷擎遠覺到臉上一陣清涼,皺眉地看向使壞的暮蔚晴,早就已經多家防備地跑出去老遠,衝他做鬼臉,“冷擎遠——你抓不到我,哈哈哈——”
冷擎遠還從來沒有試著這樣快跑,抓過一個人,不過他的長可不是蓋的,三下兩下就把逃命的暮蔚晴一把給抓在了懷裏,“你現在膽子變大了是不是!”
暮蔚晴嬉笑地覺到他有力的臂彎將自己用力地圈在了他的懷裏,他的膛地在他的背上,溫熱的,結實的心跳,緩緩側頭看向他,他的臉就這樣離他這般近,近到能覺到他的呼吸,還有他臉上略略閃過的輕鬆的愜意。原來他的神上也會閃過這樣普通幸福的微笑的樣子,暮蔚晴怔怔地看向他,笑容抿了一條線,卻看到他迅速地把自己放開,整了整服,又恢複到了之前的清冷,了臉上的水珠,“好了,該走了。”
暮蔚晴握過他的手,“冷擎遠,你去醫院做什麽?我想聽你親口跟我說。”
就算是你親口對我說,我的確是去找孟明晴的媽媽,我還是想聽到你親自告訴我。暮蔚晴看向他眼裏漸漸變犀利的眸,心裏怔怔,可是一點也不後悔自己問出來。
“我知道,我不該對你發問。”暮蔚晴抿了抿,“可是我喜歡你,我想知道你的一切。”
冷擎遠看向的手,和鑒定的目。
油菜花田在的後邊,像一陣水湧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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