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斜了他一眼,“讓你刺他兩句,竟還管我要好?難道他是我一個人的兒子?”
楚宴了臉,“這就惱了?不過想讓你多親我兩下,就這麽難?”
蘇皖臉頰有些燙,本沒料到他裏的給點好竟是這個。
有那麽一點不自在,轉往裏屋走,剛走了兩步,就猛地被男人攔腰抱了起來,蘇皖嚇了一跳,連忙摟住了他的脖頸,“你幹什麽?”
楚宴角掛著笑,他將放在床上,俯朝湊近了些,“就算不想多親兩下,好歹親上一下吧?”
被他含笑的桃花眼注視著,蘇皖的臉又不控製地熱了起來,都老夫老妻了,還親什麽親,可是著他漆黑的眼眸,愣是說不出拒絕的話。
手圈住他的脖頸,在他上親了一下,男人的微微有些涼,卻很是,到後,蘇皖一顆心悸異常。
忍不住又親了一下,小啄米般,一下又一下。
楚宴眼眸微微沉得有些深,俯吻了上去,因有孕在,他不敢,隻是虛摟著親吻了片刻。
他的吻總是說不出的纏綿,時而激烈,時而綿長,卻總是輕而易舉就令怦然心,直到不過氣時,他才移開。
心意相通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每一日都有種無聲的甜在心底流淌,蘇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可以這樣依賴一個男人,端茶倒水的是他,盛粥夾菜的是他,怕彎腰不便,的繡花鞋也都是他穿的。
這一日是八月十五,早上穿好服後,楚宴再次蹲在旁拿起了的繡花鞋。
蘇皖坐在床上,從這個角度,恰好能瞧到他的神,他五廓分明,微微垂著眼眸,神很專注,好似手上握的不是的繡花鞋,而是他最的兵。
穿好一隻,他又拿起了另一隻。他的手骨節分明,不僅修長,還如玉般,這是一雙極其適合彈琴的手,此刻卻做著給穿鞋這樣的作。
每次瞧到他蹲在跟前給穿鞋時,蘇皖一顆心都不控製地有些悸,今日依然如此,突然好想低頭親親他呀。
察覺到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時,蘇皖終究還是有些赧,還沒親上,臉頰便燙了起來,楚宴穿好鞋站起來時,將的神盡收眼底。
坐在床上,目微微有些躲閃,那張似桃花的臉,也染著一層紅暈,說不出的人,楚宴心中微微一,手了一下的臉頰,“臉紅什麽?”
蘇皖眸中閃過一抹心虛,微微搖頭,下一刻他卻又俯湊了過來,“難道對我有了非分之想?嗯?都這樣了還不承認被我迷住了?”
聽出他話中的戲謔,蘇皖眸中愈發多了一懊惱,明明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麽可的?
蘇皖竭力保持著淡定,抬頭看了他一眼,“被迷住了又怎樣?你是我夫君,又不是旁人。”
楚宴呼吸不由一窒,顯然沒料到竟會承認,一雙眼眸也無比的幽深,四目相對時,蘇皖一顆心又怦怦跳了起來。
楚宴俯朝湊了過去,快要吻到時,恰好蘇寶在這時過來了。還說楚宴嫌他礙眼,每次都是關鍵時候打斷他們,被蘇皖推開的那一刻,楚宴不由磨了磨牙。
蘇寶跑進來後就察覺到了室氣氛有些不對,瞧到爹爹略帶不爽的目時,他也很委屈,他都刻意來得很晚了,誰知道爹爹竟然還沒親完。
他權當沒發現什麽,噠噠跑到了蘇皖跟前,小心了娘親的肚子,小臉上滿是笑意,“今兒是八月十五,這是妹妹跟我們一起過的第一個中秋節,娘親,我想送妹妹個小禮,你給我找個錦盒吧,我先給妹妹收起來,等妹妹出生後,我一並給。”
蘇皖自是應了下來,見小家夥如此疼妹妹,心中也極為高興,卻故意打趣道:“隻給妹妹準備了禮啊?爹爹和娘親都沒有?”
蘇寶小臉微微一紅,不由辯解道:“去年咱們沒有互送禮。”言下之意,不是故意把他們忘了。
“娘親若想要,我給你也準備一個。”
之前中秋節時,他們隻是賞了賞月,吃了點月餅,本沒有送禮,唯有生辰時,會給對方送禮。
蘇皖笑著了他的小臉,“不用,逗你玩呢,等會兒我打算將你舅舅他們邀請過來,小寶給他們準備點禮就行。”
蘇寶驚喜地睜大了眼,“舅舅和姨母跟我們一起過八月十五?外祖父來嗎?”
蘇皖含笑點頭。
“太好了!那我去給他們準備禮!”
蘇寶開心地跑了出去,大概是四歲前甚見人的緣故,平日裏蘇寶雖然瞧著極為聰慧穩重,有時卻又孩子氣得,格外喜歡熱鬧。
蘇皖笑著搖頭,對楚宴道:“可惜母妃不便出宮,不然將也邀請過來,一起過八月十五。”
楚宴笑道:“昨晚不是已經進宮陪了?也無所謂十五不十五了。”
去年的八月十五過得極其草率,今年蘇皖便想好好慶祝一下,用了早膳後,就讓人去催了催三叔他們。
他們來到後,蘇皖便讓丫鬟將做月餅用的材料和模拿了出來,打算自個手做月餅,晚上吃自己做的。
蘇翼手將蘇寶拎了起來,裏還叼著一蘇寶給他的甜棒,他嫌甜,隻是咬了兩口就又還給了蘇寶,蘇寶也不嫌棄被他咬過,津津有味地又吃了起來。
見妹妹在張羅著做月餅,蘇翼才懶洋洋道:“你有孕在,就別瞎折騰了,讓妍丫頭做給咱們吃。”
蘇妍瞪了他一眼,“哥哥就會使喚我,你怎麽不做?我還想吃你做的呢。”
蘇翼抱著蘇寶往上拋了兩下,悠哉道:“君子遠庖廚,我一個男人出後廚像什麽樣?沒得讓人笑話,你就不一樣了,姑娘家多點本領,日後也能嫁得好點。”
什麽嫁得好點?
好不容易瞧上了莫羽,卻遭到了拒絕,見他哪壺不開提哪壺,蘇皖道:“也沒指著你幫忙,你跟小寶離遠點,一會兒別搗。”
蘇寶不服氣了,鼓著腮幫道:“我才不搗,過年時我還幫娘親包餃子了呢。”
“什麽幫我包?難道不是你自己吃了?”
蘇寶包的那一碗是單獨下的,確實是他吃了,小家夥臉蛋有些紅,蘇翼卻了一把他的臉,笑嘻嘻誇道:“不簡單,小寶四歲時都會包餃子了?”
蘇寶這才又高興起來,興地跟蘇翼說起了包餃子的事。
蘇皖不由看了蘇妍一眼,小丫頭邊含笑,瞧著並沒有異常之。
其實今日,蘇皖還喊了莫羽,說一起過八月十五。過年時一起吃團圓飯,他就來了,誰料這次卻拒絕了,說有事,他有沒有事,蘇皖還不清楚?分明是不想來。
他格一向如此,清楚他是有意避開妍妍,蘇皖也有些無奈。蘇妍知道他不來時,心中也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怪自己昨天太過主。
昨日莫羽去了定國公府,蘇三叔是長輩,八月十五前,他理應探一番,還帶了不補品什麽的。他離開時,蘇妍悄悄追了上去。
手上還提著一盒糕點,是今日剛做的,說正好大哥想吃,想著他恰好來了,剛剛就多做了點,有一部分是特意給他做的,讓他務必收下。
見他不願意收,眼底便含了一層霧氣,淚珠兒要掉不掉的,頗惹人憐惜。
轉跑開時,他才喊住,收了的糕點。一個姑娘給家人做糕點時,卻惦記著旁人,說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若是蘇皖給他做的,莫羽自然不會多想,畢竟他們相識多年,早將彼此當了家人,但是蘇妍才剛剛被尋回來,他們之間並沒有多。
莫羽不想見哭,才收了糕點,他自覺配不上,也確實不願意親,便不想給多餘的期待,這才沒有來。
見他沒來,蘇妍便清楚他是在躲。說不失是假的,不過也不是那麽容易被打敗的,反而被激起了濃濃的征服。
他能躲一時,還能躲一世不?隻要他還在京城呆著,就不信他能一直躲下去。
蘇皖怕緒低落,做月餅時,有意跟講了不趣事。
蘇妍一眼便瞧出了姐姐是在擔憂,因爹爹跟姐夫都在,也沒多說什麽,中午跟蘇皖一起午休時,才跟說不必擔心。
蘇皖仔細瞧了瞧的神。小姑娘抱著的手臂,笑起來依然是那副古靈怪的模樣,蘇皖這才稍微放心了點,“真不難過?”
蘇妍小啄米般點頭,自然不難過,頂多有些失落而已,想到他接住糕點時眼眸深一閃而過的懊惱,蘇妍甚至忍不住彎了彎。
見這個時候還能笑出來,蘇皖才不再擔心。
這一晚的中秋節,他們邊吃著自己做的月餅,邊賞月,院中一片歡聲笑語,蘇皖心中溢滿了滿足。
雖然想到爹爹和娘親時,心中依然會難,可是三叔和哥哥卻被救了出來,妍妍也被尋了回來,如今還嫁給了楚宴,即將迎來第二個寶寶,某種程度上也算圓滿了。
蘇翼還喝了一些酒,他生放不羈,年時因不服管教沒被蘇父訓斥,如今雖穩住了些,喝醉後卻又原形畢了。
他施展輕功帶著蘇寶在王府飛來飛去玩了很久,蘇皖多有些擔心,怕他萬一摔下來或者萬一沒抱住蘇寶。
楚宴卻輕笑了一聲,“你也太小瞧他了,他的武功在整個京城都是數一數二的,閉著眼睛都不可能摔倒,沒什麽好擔心的。”
盡管清楚他手不凡,蘇皖還是擔心啊,可惜就算喊他也沒用,喝醉酒的男人才不跟你講道理,隻管自己高興了。
蘇寶也很高興,抱著舅舅的脖頸,眼睛亮得出神。
兩人在府裏轉悠,還掏了一些鳥蛋,讓蘇皖給他們煮鳥蛋,蘇皖十分無奈。
一直到夜深時,三叔他們才離去,蘇翼確實有些醉了,走時還將蘇寶扛走了,蘇寶今天是最最喜歡舅舅的一天,抱著他的脖子舍不得撒手,就隨著舅舅去定國公府住了一晚。
楚宴樂得清靜,送他們出府時,還對蘇翼道:“幹脆以後你來養他吧,我們也省點心。”
蘇翼笑得爽朗,當即應了下來。
蘇寶衝爹爹扮了個鬼臉,繃著小臉靠在了蘇翼懷裏,蘇翼也沒乘坐馬車,帶著蘇寶施展輕功回的府,外麵不如府裏明亮,蘇寶這才有些怕了,摟了蘇翼的脖頸。
過了八月十五後,時間過得格外快,不知不覺蘇皖的肚子就七個月大了,天氣也一日日冷了起來。
蘇皖閑著無聊,又給蘇寶做了雙手套,他每日都得去讀書,路上這一截兒路都是走著,蘇皖怕他覺得冷,就給他又做了一雙,剛做好就讓蘇寶戴著試了試。
小孩長得快,去年那雙戴著已經有些小了,這一雙卻極為合適。蘇寶喜歡的不得了,還故意在楚宴旁晃了晃。
楚宴瞧到後,酸了好大一陣。
蘇皖笑著打趣,“不然也給你做一雙?”
楚宴卻不許做,終究還是怕費神,七個月大的寶寶,將的肚子撐得格外大,楚宴每日瞧著都覺得快生了,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著,之前還時不時去一趟翰林院,如今是徹底不去了。
蘇皖多有些無奈,當初生蘇寶之所以七個月就生了,其實是因為不好,早上起床時,一陣頭暈,突然眼前一黑,沒站穩,摔了一腳,這才早產了。
如今好了不,懷孕至今從未頭暈過,不僅營養補充得足,心也很舒暢,邊又時刻有人盯著,想摔倒都難,自然不可能再早產。
都說十月懷胎,其實一般九個月也就生了,如今才不過七個月,距離生產肯定還得兩個月,蘇皖勸了他幾次,讓他不必如此擔心,楚宴卻還是寸步不離地守著。
蘇皖隻得隨他去了。
這三個月京城中自然有不大事,不姑娘都出嫁了,連譚妙的親事都訂了下來。
前幾個月本沒人敢娶。如今是見景王夫婦沒有報複的意思,大家才意識到,在他們心中譚妙估計隻是個無關要的存在,應該不會因為娶了,就遭到報複什麽的。
提親的是陸佳惜的三表哥。他並非家中的嫡長子,因是嫡次子,便格外寵,被養了一個紈絝子弟,他對譚妙格外癡迷,不止一次地因為想娶忤逆長輩。
之前大家還能拿景王嚇唬他一下,知道景王不會尋譚妙麻煩後,就又鬧騰上了,左右不是嫡長子,見他非譚妙不娶,家人隻得妥協了。
譚妙以前是瞧不上他的,覺得他這輩子都隻能依靠家裏,自個本沒什麽本領,然而瞧得上的又都看不上,為了嫁高門,隻好退而求其次了。
眼瞅著快要過年了,如今十六,真拖到年後,一過十七,肯定更沒有好的。
陸佳惜已經嫁給了大表哥,想到以後竟要與譚妙為妯娌,心中就有些一言難盡,偏偏三表哥又認準了譚妙。
左右以後是掌管中饋,譚妙又是高嫁,為了討夫家歡心,肯定得夾尾做人,不信能翻出什麽浪花來,這才不再多想。
譚妙定親的事,對蘇皖沒什麽影響。一如既往地過著自己的日子。
因為天氣變冷了,景王府已經燒了地龍,屋裏很暖和,穿的並不厚,哪怕寶寶已經七個月左右了,行起來也還算方便。
晚上卻又想起夜了,最近這段時間,因天氣幹燥,楚宴便時常盯著讓多喝水,孕婦本就容易多上廁所,喝多了水夜晚時不時就要起來一次。
楚宴察覺到的靜,就睜開了眼睛,他翻坐了起來,小心將樓到了懷裏,“想起夜了?”
蘇皖最初還有些不好意思,如今次數多了,倒也習慣了,隻是慣常念叨了一句,“之前就說我躺外麵,這樣起來方便些,不用打擾你休息。”
楚宴哪放心一個人,哪怕知曉孕婦後期肚子會一點點變大,瞧到頂著個大肚子,他還是有些心驚,他下了床後,就將蘇皖扶了起來,再次蹲下給穿好了鞋子。
將扶下床還不算,還想扶著一同過去,蘇皖臉頰有些發燙,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讓他跟著,再次將他趕走了。
楚宴還有些不滿,“什麽沒瞧到過?”
話雖如此,見堅持,他隻好在外等了等。夜涼如水,怕冷到,他又回室,給拿了件厚點的外套。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中午見——好慘,留言隻剩幾條了,嗚嗚大家都拋棄我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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