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幾個月沒有回房睡了?”
安奉候府,曾氏了顧恒來問話,放在二房的嬤嬤告訴,顧恒近日一直宿在書房,已經許久沒有回主屋睡了。
顧恒甚是不在意的樣子,“母親,我都多大個人了,房裏的事您能不能不要過問。”
“長大了翅膀了是吧!”曾氏氣不打一來,“你都多大個人了,膝下還沒有個嫡子,你娘怎麽能不管!”
大約這種話題,是哪個孩子都不大願意提起的,顧恒一聽這個就有些不耐煩,“我這不是一直顧著的子嗎,是什麽況您能不知道嗎,我去了也是平白吵架,再說子也沒好,孩子的事就看緣分吧。”
“看緣分?看什麽緣分!”曾氏氣的就要打他,“你明明好好的,再過幾年什麽都耽擱了,你書房那個,要是喜歡就抬進屋裏,放在書房像什麽樣子。”
“娘!”顧恒煩的不得了,“您汙蔑人家清白,就是在房裏打個雜,我要是想,還等到今天嗎?行了,我屋裏的事您就別過問了,我自己心裏有數!”
曾氏不理他,依舊自說自話,“你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告訴娘,娘去給你……”
“娘!”顧恒徹底火了,“您說什麽話呢,我房裏有夫人,娶人家小姐進來做偏房嗎?您覺的我們侯府臉麵大是怎麽著,誰願意把個好好的小姐送進來做妾的!”
顧恒話一說完就後悔了,他是被曾氏氣糊塗了,曾氏一聽眼睛立馬亮了,“那就是有是不是,娘早就看出來了,你也不喜歡你房裏那個,但不管怎麽著,你倒是先收幾個娘安心,這樣總空著也不是個法子啊。”
曾氏苦口婆心,“你沒瞧見上陣子謝府五哥兒那事嗎,府裏總共就倆哥兒,現在廢了一個,剩下那個聽聞資質也一般,謝老爺做的再大有什麽用,家裏沒有個像樣的繼承人,可見子嗣是多麽重要,生一個兩個哪裏夠,沒準哪天就什麽事,你可得給娘抓了,侯府將來可是你的,你得趕有個後才行啊……”
曾氏越說越不樣子,顧恒聽到最後,幹脆一甩袖子走了,曾氏那他沒辦法,隻兀自歎氣。說到親事,曾氏方才想起來,前些日子老爺說的顧昀的事,拖了這許久險些給忘的一幹二淨,得找個空當去一趟謝府探探口風才行。
曾氏雖是不不願,但到底要顧及後母的臉麵,是以第二日一大早,曾氏就備了些禮品,上謝府串門子去了。
許氏聽聞曾氏過來還楞了一下,“侯夫人自個來的?二姐兒沒來?”
馮嬤嬤道:“隻侯夫人一人來的,二姑娘不曾來,侯夫人還帶了東西,說是來瞧楠哥兒跟三姑娘的。”
“瞧他們倆?”許氏心下好笑,心說,他倆病都好的差不多了才來瞧,真是稀罕,“快去請進來。”
曾氏進門,許氏迎上前寒暄,“呦,親家太太來了,您難得來一趟,還帶什麽東西,我們歡迎還來不及。”
曾氏拉著許氏的手,“咱們一家人說什麽兩家話,外道了不是,前陣子老早就聽說府上哥兒出了事,隻是怕那會來給府上添麻煩,你一個人守著這一大家子人,兩個孩子都要你心,就沒好意思來叨擾,這不聽說好的差不多了,這才登門。”
“嗨,您嚴重了。”許氏歎口氣,“隻是可惜了我們楠哥兒,人是醒了,隻是走路還不利索,每日在床上鬧脾氣,不大好照顧。”
“你且節哀,好好的一個孩子的確是可惜,他年紀還小,躺不住也是有的,等過陣子許是就好了,可不知三姑娘怎麽樣了?那孩子懂事識大,怪可人疼的。”
“景翕扭傷了腳,小裴太醫親自正的骨,年歲小,好的也快,已經沒什麽大礙了,倒是牢您惦記著。”
倆人寒暄了半天,許氏也沒鬧明白曾氏的來意,曾氏好幾次張口都沒好意思,隻是拐彎抹角的扯些有的沒的。
“府上的四哥兒可是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可有人家了?”
“您說景昱啊,他還早著呢,他這會正是讀書的時候,他父親想著晚幾年再與他說親,好歹先過了鄉試再說,娶了親會分散力,所以不著急的,怎麽也得等著三丫頭出了門子,才著他的。”
“哦?要說府上的姐兒倒都爭氣,恒兒媳婦就不說了,我向來都是拿當親閨看的,大姐兒端莊穩重,三姐兒乖順識大,我先前還跟侯爺開玩笑呢,說要是都娶進門來做咱們兒媳婦該多好,侯爺還笑話我一頓,怪隻怪我沒有那麽多兒子,要麽我是定要候著臉皮,上門都討了來的。”
許氏心裏一,曾氏莫非是想把三姐兒說進門?隻是曾氏並不明說,也不好確定,於是試探道:“那好,不過前些日子老爺還與我說三姐兒的事呢,倒是該尋親事了,隻是我貪心,總想著多留小兒幾年,老爺提了幾個,我都覺的不大中意,所以一直沒定下來。”
許氏這話看的出來,謝老爺對三姑娘的親事是很看中的,至是不打算隨隨便便嫁了,曾氏一聽,就更不好意思開口了,顧昀那個樣子,不是明擺著找沒臉麽,曾氏怎麽想都覺的為這個把自己這張老臉賣了,實在是不大值當,於是磨嘰了半天,到底是沒開口。
曾氏走後,許氏直納悶,“你說,侯夫人跑這一趟是做什麽來的?”
馮嬤嬤也疑,“我也說不上來,總覺拐彎抹角的打聽三姑娘的親事,莫非是想說?”
許氏點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沒準是為了家二爺呢,你看今兒上門沒帶二姐兒,準是怕多想,支支吾吾半天沒開口,定是不大好意思,聽聞老爺對三姐兒的事上心,就更沒好意思提。”
“這……”馮嬤嬤斟酌著不知怎麽開口,“老爺大概是不會同意的。”
“誰說不是呢。”許氏也歎氣,“要不是老爺攔著,多麽合適的一樁親事,三姐兒是我的親閨,我還能坑不,自是要侯府按照平妻之禮娶進門才行的。”
曾氏進謝府一趟,謝景翕自然很快就知道了,不知道與許氏說了些什麽,但總覺的是跟自己有關的事,要麽好端端的,曾氏怎會自個來謝府。
謝景翕心裏沒著沒落,卻也不曾表現出來,依舊端著本雜書瞧,這些日子腳不好,索就窩在房裏,看看書養養花,偶爾去許氏坐坐,日子過的甚是平靜。那趙姨娘自從被謝岑訓斥了一回,倒也老實,至府裏這幾個月還算安穩。
明玉托著腮幫子百無聊賴,轉眼就要到中秋,預示著冬天也不遠了,於是明玉姑娘又開始為了慢慢冬日發愁。
“我可真是懷念南邊的日子啊,也不知道老夫人怎麽樣了,前些日子送的信兒,到現在還沒回,不知是出了什麽岔子。”
謝景翕也有些擔心,一冬,老太太的咳癥就要犯,前些日子製的蛇膽酒還不知道怎麽給送去,“中秋將至,正是海貨盛產的季節,眼見著就要冬閉海,河運也自是吃,商船漁船多了,河道就不好走,過關卡就不知要排幾天,送信兒的客船耽擱也是常事,早知如此,當初就該養幾隻信鴿。”
“唉,我要是隻鴿子,到了冬天打死也不飛,就窩在爐子底下,哪也不去。”
“噗……”謝景翕笑的不行,“那好,我多養幾隻你這樣的,冬天就擎等著吃烤鴿算了。”
“哼!”明玉一扭頭,不打算理睬謝景翕了。
“唉,不過說起來,最近怎麽沒聽見侯府大爺的靜。”明玉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顧昀來,大約是前陣子總替謝景翕跑,跟那個趙章混了,連帶著想起他們家那個病秧子,“據說他那個病癥,一到冬天是最容易犯的,可別是熬不過去吧,反正總覺得他比外頭的花兒還貴,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謝了。”
謝景翕被明玉這話說的心裏咯噔一下,雖說說的是這麽個理,可這樣詛咒人家好像不大好吧,說起來,自從上次救了之後,還真就沒再聽見他的信兒,別是真的犯病了吧……
此時遠在江南的顧昀莫名其妙的打了個噴嚏,直把邊的趙章嚇的魂飛魄散,“爺,您別是著涼了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麽等辦完了這趟,您還是在南邊呆著吧,橫豎京裏也沒什麽要事,晉王那邊也不會怪罪您的,反正都知道你了冬都要在南邊。”
顧昀不在意的揮揮手,他也說不上是個什麽覺,就好像被誰念叨了似的,“至於就這樣大驚小怪的,真當爺是紙糊的不。”
這一趟至關重要,跑完了,他娶媳婦的銀子就算是有著落了,媳婦還沒到手,這個冬天是說什麽也要回京的,也不知道他的姑娘好了沒有,有小裴太醫在應該是好了吧。
“唉趙章,我之前得的那瓶跌打損傷藥你帶了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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