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是要翻了

第二天雨墨剛伺候完江錦言梳洗，二門來傳話的婆子就等在了中涵院門口。

雨墨聽說是姜管事，想到小姐昨日鄭重地見了他，自然是不敢誤事，連忙通報，江錦言立刻讓人帶姜為去了東次間會客的小花廳。

姜為一見江錦言便行了大禮，“大小姐實在是神機妙算！”

江錦言心里一，“姜伯可是見著前線來傳消息的人了？”

姜為連忙回道：“我帶著人順著水往前走，察覺到有埋伏又不知道底細，就只好也蔽著，誰知道看到有一隊人遠遠趕來，那伙埋伏著的人似乎像是山賊，又人多勢眾，我認出被圍的是我方家軍的人馬，連忙讓人回城報信，我帶著手好的去解了圍，這才全而退啊。”

江錦言忙問道：“那人呢，可帶了什麼消息？”

姜為一臉喜，“是捷報啊大小姐！將軍深北鄴大營，一舉破敵！現在北鄴派來和談的使者已經在路上了！方老將軍整頓完天門關的事就班師回朝了，最遲也必定在五天之！”

江錦言也終于一掃郁。

姜為又補充道：“來的是安國公府的許三爺，這次為了安國公夫人的壽辰提前回了，沒想到正好救了方家的急啊！”

江錦言倒也不驚訝，是知道的，不過對那伙埋伏著的人更興趣，“那伙山賊怎麼樣了？”

“陳大人趕來的時候只剩下幾個活口了，都被陳大人帶回大理寺了。”

江錦言皺了皺眉，恐怕是問不出什麼了，這罪過可是大了，若是王太師的手筆，必然不留活口。

江錦言也不再想這些，“大理寺那頭可是放人了？姜伯去安排些人接應著吧。”

姜為回道：“許三爺已經去兵部報備了，想來很快就有消息了！”

江錦言又想到侯府這幾天來忽明忽暗的氣氛，又吩咐道：“快去通知我父親，到時候母親的喪事必然要風風的，別沒個準備失了母親的面。”

姜為看了眼江錦言，見神鎮靜心里更是添了幾分佩服之，沒想到這大小姐是個如此穩重堪當大局的人。

他著江錦言單薄卻筆直的樣子，心里帶了敬意，歷經這麼大的變故還沒有垮掉，甚至迅速長起來，這才像是方家將門的。

姜為又帶了疑道：“大小姐是如何得知宜輝門外會出這事的？”

江錦言嚴肅道：“也算得上是我的推測罷了，這事關系重大，還姜伯不要張揚。”

姜為有些不好意思，“許三爺聽說是大小姐吩咐的，除了有些驚訝，倒也沒說什麼。”

說到許君彥，江錦言神有些不自在了，“麻煩姜伯了。”

姜為忙說著不敢這才行禮退下去了。

江錦言垂著眼簾盯著地磚看了許久，許君彥這時還只是個參將，不過畢竟是國公府的爺，盡管不是嫡出那也是有份的。

江錦言現在很怕聽到這個名字，愣怔了片刻才回神。

江錦言對方家平反這事早已料到，但也是欣喜的，只是方家這次的戰功卻被制，不過也好，外祖父年紀大了，正應當養養子，想到母親離世，江錦言就是神一黯。

外祖父和舅舅得勝回朝后不僅得不到該得到的，還要面對母親的喪事，方家此刻怕也是糟糟的，也不知這一世表哥是否安然無恙。

江錦言看了眼墻上掛著的五福捧壽樣式的刺繡，這是母親早年繡的，手藝致，那時母親教刺繡，一向倔強的母親只有對卻是那樣和。

江錦言喚來了雪硯，“把這副五福捧壽圖取下，好生用錦盒收起來吧。”

雪硯看了眼知道是夫人的繡活，小心翼翼取下了。

江錦言又喚來徐媽媽代了準備的事宜，母親一定要風風地走完最后一程，這也是自己這一世對母親能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徐媽媽聽說了方家的事紅著眼眶退下去布置了，一定要送夫人風出殯。

中涵院的人都忙進忙出地準備著各項件陳設，連靈堂的白綢也換了更好的云緞錦布，門口跪著的王氏和江錦芊都明白，方家這是要翻了！

王氏沉著臉，江錦芊一早就被王氏數落過了。

江錦芊此刻更是心里郁，怎麼自己的生母就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姨娘呢，若自己是嫡出小姐，此刻不也是風無限嗎？怎地還會在這兒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