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本王若是不出江錦言呢?
“主子!”
帶了數十個士卒疾馳而來的許名到了明城的營帳后,飛快地翻下馬,掀了門簾便對許君彥拱手道:“屬下已經捉住了湖州山匪頭目烏平!”
許君彥放下了手中的冊子,起后急聲道:“帶來見我!”
很快一個傷痕累累的男人便被押了上來,他不準是什麼況,喊冤道:“大人饒命!”
“跪下!”許名一腳踹了上去,“我們主子要見你!”
許君彥疾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拔出了劍,“湖州于家遇襲一事同你們有無關系?”
烏平哪里肯認,不停地搖著頭,大聲呼喊道:“大人饒命啊!小人不過就是個被無奈落草為寇的……哪里知道什麼湖州于家?您一定是抓錯了人!”
烏平瞥了眼眼前這個拿劍的黑男人的臉,心里暗暗咯噔了一下。
許君彥臉一沉,手中的劍抵在了他的脖子上,“我不想再問第二遍,若是再不說……你手下的五萬人馬我統統清理干凈!到時候你主子也不會輕易放過你。”
烏平哆嗦地抖了兩下,脖子上的劍刃冰涼刺骨,“我不……”
那劍毫不留地深地一些,頓時鮮便溢了出來。
他腦子里轟的一聲。
這男人可是一丁點的面也不留啊!
“說吧,我家主子沒有那麼多的耐心!”許名冷冷地看著這個山匪頭目。
許君彥見他似乎還在權衡,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氣,“說,到底被端王帶到哪里去了!”
聽到這里……烏平心里的弦也仿佛一下子斷了,整個人癱坐在了地上,“我說!求大人繞小人一命!”
審完了烏平,許君彥沒有分毫猶豫,“來人!”
蕭宜之卻從營帳外疾步趕來,他攔住了許君彥,“將軍!你此刻不能走!”
許君彥珉不語,片刻后眼里的冷芒俞甚,“不必多言,明城的安危給方立誠,許名……你也留下。”
蕭宜之急聲道:“將軍!若這山匪是胡編造……你這是白白地要拿命去賭?你不是不知道,那王清端一死……人人都盯著你的位置!”
許君彥一把推開了蕭宜之,頭也沒回,“我已經決定了,亦會自己承擔一切后果……”
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許將軍。”
營帳外的方立誠攔住了許君彥的路。
許君彥面不善,“我不會耽擱片刻的,等不了……”
方立誠卻是急聲說道:“這里我替你擔著,快去救錦言!”
于濟這時候也趕了來,“等等老頭子我啊!”
方立誠扶了一把于濟,“于老先生,許將軍這是要一路疾行的,您就留在明城等著吧。”
于濟瞪了一眼他,“江丫頭上的毒算算日子也要發作了,你敢攔著我?”
“那便有勞于老先生了!”
許君彥抬起了眸子,片刻后毅然地翻上馬。
“將那山匪頭目帶走。”
說完后,許君彥便帶著于濟和五千人馬往湖州而去了。
幽谷的竹屋,一片寂靜。
齊問之拖著疲憊不堪的出了室,“睡下了。”
坐在門檻上等了一夜的周承瑞滿眼通紅,這一晚格外漫長,著床上鎖眉頭、臉上全無的江錦言,他甚至不敢再看。
“撐過去了?”
齊問之點點頭,卻又說道:“但是這位姑娘此刻太過虛弱了,不知何時能醒過來。”
“從送來的上好藥材……你都看過了?能用就用了,本王說了,不許死。”
齊問之不解地瞥了眼這端王。
堂堂一朝王爺,竟然對這麼一個子這般上心,那些藥材自己都看過了,可都是上上等的。
可若是上心,又為何要將藏在這無人知曉的幽谷?
他在怕什麼?
“王爺,這位姑娘便一直留在幽谷?”
周承瑞聞言一窒。
是啊……
自己該拿怎麼辦?設計帶走了也不過是自己的一時沖,這件事給了自己太多的制和后患……
可放棄?
自己決不允許!
“暫時留在幽谷……本王日后自有安排,你們齊家護好便是。”
齊問之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姑娘在竹林里同自己說過,要自己小心端王,也就是說也是心中忌憚這端王的。
罷了……
這里頭的紛讓他不得其解,暗嘆了一聲后便往廚房走去了,有些藥是要熬許久才行的。
周承瑞起進了屋子,走到床前,他緩緩坐在了一旁的竹椅上,“錦言。”
他苦笑了一聲,“若是我就這麼留你在邊,你會不會恨我?”
床上的小人兒蒼白的臉上沒有毫表,沒有喜也沒有怒。
“錦言……你極聰慧也極凌厲,我真是不知……該拿你怎麼辦……我會
救你,不會讓你死……”
沒有毫回應,他靜靜起,將窗子關好,隨后出了這竹屋。
“王爺!不好了!”
周承瑞剛出了竹屋便見到了風塵仆仆的嚴讓。
“王爺!烏平被抓了!那山里的五萬人馬折損近萬!”
周承瑞一陣氣上涌,“你說什麼?”
嚴讓拱手,“帶兵的是鎮國侯邊的許名!打著剿匪的名義去了烏山寨!”
周承瑞臉一沉,“烏平被帶走了?”
“不好,看來許君彥疑到本王的上了。”
周承瑞嗤笑了一聲,“沒想到……作繭還當真是會自縛的。”
嚴讓急聲問道:“王爺!那我們怎麼辦?烏平是知曉您的去向的!那鎮國侯如果圍堵了這里……”
周承瑞輕嘆了一聲,著遠的清晨朝的一派景象。
“本王到底是監軍的份,你說……他許君彥會為了個人和本王翻臉?”
嚴讓自然不敢回話,默默地站在了一旁,皺眉不語。
“本王若是不出江錦言呢?”
自己不信……他當真會為了錦言就和自己翻臉!
他不是一心想著往上爬嗎?他不是丟下了錦言往襄都去了?
一陣鴿子扇翅的聲響,嚴讓一把捉住了那只信鴿。
“王爺!是烏山寨的消息!”
嚴讓取下了鴿子上的紙箋,遞給了周承瑞。
周承瑞看完了這張紙箋,臉驀地變得極差!
“許君彥!你敢?”
嚴讓瞥了一眼,心里頓時大驚。
這鎮國侯是瘋了不?竟然拿王爺在湖州和的所有勢力脅迫王爺!
他真的是瘋了!
“王爺……這……”
周承瑞攥了拳,那紙箋也碎了碎片隨風吹了一地。
“容本王想想。”
說完,他頭也沒回地轉往竹林深去了。
嚴讓呆在了原地,目瞪口呆。
王爺竟然會為了一個人遲疑了……
王爺也瘋了不?為了一個江錦言得罪鎮國侯?賠上所有的前途?
一旁回廊下站著的齊問之凝視著端王的背影,嘆了口氣。
他端著一盞放了藥材的香爐進了江錦言睡著的屋子,里頭很快就彌漫開了一藥味兒。
雖然清苦,但卻讓人心舒服一些。
湖州外的道上,一行人疾行到了一片山谷外。
一個護衛上前查看了一番地形,“主子!應該就是這里了。”
許君彥瞥了眼烏平,“帶路。”
烏平兩腳發地被人拎著跳下了馬,踉踉蹌蹌地往前走去。
許君彥對于濟道:”于老先生帶著我的人手在外候著,我同他進去。”
于濟遲疑了一瞬,“如果里面有變……”
“不必顧忌我,圍住這里。”
許君彥說完后便用劍指著烏平道:“走吧,我不想浪費片刻時辰。”
于濟點點頭,“鎮國侯您放心。”
穿過狹長的石和山路,瞬間便豁然開朗起來。
“大人!這里就是幽谷了!您放了小人!小人只知道這里!”
許君彥盯了他片刻,“派人圍攻于家老宅,此罪許某便容不下你,更何況,烏山寨……也不能再安好如初了,即便是我饒過了你,你的主子也不會饒了你。”
他的長劍猛地刺向了烏平的膝蓋,“廢你雙,自生自滅。”
半個時辰后的竹屋前,一黑一紫兩道影對峙而立,臉上均是寒霜之。
“在何?”
許君彥冷冽地話語讓周承瑞微瞇了眸子,“本王倒是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
許君彥左手一,那長劍便出了劍鞘,“在何?”
周承瑞雙拳握,“本王若是不出呢?”
“那就別怪許某了,湖州的五萬人馬、的一應暗樁,許某便毀個干凈,王爺多年的心,在許某眼里不值一提。”
許君彥的話一字一句落到了周承瑞的耳中,他沉默了良久。
“嚴讓,將那把佩劍拿來。”
不遠的嚴讓心里一,連忙捧著那把許君彥的佩劍疾步走來,“王爺。”
許君彥微微蹙眉,“是你派人換了那藥?”
周承瑞接過了那把劍,“本王真是后悔……”
后悔沒有讓穆南毒死許君彥這塊鋒利無比的絆腳石!
許君彥的凌厲之未減分毫,“許某便是死了……也不會容你傷害分毫!”
“但鎮國侯不會忘了……你欠著本王一個人!”
周承瑞拔出了他那把佩劍,“你若是贏了……本王可以將錦言還給你,從此進水不犯河水,你若是輸了,便自裁于此。”
他挑眉,“這是你欠本王的……你敢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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