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公堂上,京兆尹的仵作錢三對著那從河邊運回來的仔細檢查一番后,摘下手上的手套對孟萬里稟報:
「按照僵程度與斑的反應,此子確實死了一天以上,據面上被劃的傷口模樣和腹部被刺的深度,小人認為兇應為匕首之類的利。」
孟萬里皺了皺眉,剛剛差役們已經將這個河灘都找了個遍,並沒有發現什麼兇。
「我既沒有作案時間,上亦沒有兇,孟大人這回該相信我不是兇手了吧?」
月九齡好整以暇地看著面難的孟萬里。
錢三是京兆府的仵作,孟萬里總不會為了嫁禍而打京兆府的臉。
就在孟萬里想要開口時,月星兒搶了先:
「誰說你沒有作案時間?雖然父親給你下了足令,但你好歹是月府嫡,若是有心想出府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兒,這下人也是攔不住的。兇,兇定是被你扔到了河裏!」
月九齡聽到這一番牽強附會,心裏忍不住冷笑,看來月星兒好不容易咬住了自己殺人這一點,無論如何都不會輕易鬆口了。
被自己大姐污衊殺人,月九齡既沒有震驚不已,亦沒有惱怒,而是勾了勾角,神自若地問了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要問大姐一個問題,我殺了人就扔了兇,按理說應該查不到我頭上,事後我還跑回到案發之地作甚?自投羅網麼?」
公堂上其他人聞言皆是點了點頭,認為月九齡所言有理,然而月星兒卻是冷哼道:
「哼,你肯定是擔心自己不小心落下了什麼痕跡,於是乾脆回到河邊等人找去,然後就像現在這般,辯解自己沒有時間和兇作案,徹底將自己從中摘出來!」
「加之罪,何患無辭!」月九齡聽著這番無稽之談,問出了另外一個關鍵問題:
「殺人總得有個原因,我與死者既不認識有無冤無仇,為何要殺害?」
月星兒出得意的猙獰笑容,言之鑿鑿:
「這位姑娘定是撞破了你與人私會,你擔心會將此事說出去,於是便一刀殺了!我是真沒想到,三妹的心思如此歹毒!」
此言一出,不僅公堂上的人都出恍然大悟的神,就連月九齡都差點要相信月星兒的話了。
可月九齡心裏十分清楚,原主生前一直被於月府院,別說私會男子,連男子都沒見過,如今死後還要被月星兒如此抹黑,實在欺人太甚了!
思及此,角噙著笑意,一字一句地看著月星兒道:
「若我真是如此善妒兇殘之人,大姐此時還能全須全尾地站在這裏污衊我嗎?」
月九齡這麼說著,邊的笑意卻未達眼底,好看的桃花眸冰冷如霜,就像兩道能夠直擊人的心深的冰錐,盯著心慌的月星兒。
此時月星兒由睜大的雙眸,沒由來地閃過一恐懼,「你......」一時語塞,活了十六年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被月九齡一個眼神所震住,震驚過後怒從心生,瞪著月九齡咬牙切齒:
「月九齡!事到如今你不僅沒有毫悔過之心,竟還敢當著孟大人的面威脅我,兇手一定是你!」
月九齡見已被激怒而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已經毫無邏輯可言,並不可取。又看了一眼似乎在猶豫要站在備首輔寵的月星兒那邊,還是選擇遵從事實的孟萬里,出嘲諷的笑容,揚聲道:
「如若孟大人還是不能下定論,我有法子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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