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目前已知的三起案子兇手殺人時間間隔來看,從十天短到四天,作案頻率越來越高。
這不是偶然,而是代表著兇手的一種心理狀態——屢次得手還沒有被府抓住把柄,已經讓兇手膨脹起來了。
兇手的虛榮心在短短半個月之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心的傲慢與自大也會隨之瘋狂增長,所以他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停下來。
而且如無意外,兇手下次手的時間與秦菁菁被殺的日子之間的間隔,不會大於四天。
如今皇城四風聲鶴唳,京兆府查案的靜也不小,兇手昨日剛殺了秦菁菁,連續兩日作案太倉促容易出馬腳,所以今日應該不會有靜,明后兩日才是關鍵。
月九齡在與孟萬里分開時也特意提到了這一點,孟萬里哭笑不得,一想到明日還是皇後娘娘的壽辰就覺得頭大——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皇后宴請群臣及家眷時,聽到那個殺人狂魔又殺人的形......
哎喲,剛想了個開頭他就不敢再想下去了。只是對月九齡千叮萬囑,若真發生那種倒霉事兒,可不能撂擔子不幹了。
月九齡看著短短幾天之,孟萬里的眼袋和黑眼圈就已經掉到下的憔悴模樣,突然有些同他。
因為有種預,皇后的壽辰,一定不會太順利。
主僕三人回到竹心院時,一眼便看到放在桌上的托盤,托盤上鋪了一層金緞面,正中放了一張紅綢底的燙金帖子。
月九齡腳步一頓,小蓁卻已經上前看到了帖子上的字——認識的字不多,「壽」是其中一個,一下就聯想到皇后明日的壽辰。不由眼前一亮,滿懷期待地回頭看著月九齡。
月九齡顯然也看到了,不緩不急地走過去打拿起帖子打開,果然是皇後派人送到月府的帖子,而且上面還寫著月九齡的大名——月府下人並沒有送錯院子。
小蓁掩不住興,難以置信地看著葉碧雲問道:
「嬤嬤也太神了吧?您是怎麼知道皇後娘娘壽辰的帖子已經送到院里的?」
說著已經開始想象月九齡盛裝打扮出現在眾人跟前的形了,這可是月九齡第一次在這麼多人跟前亮相呢!
而此時葉碧雲除了同樣驚詫之外,眼裡還有些複雜的緒——剛剛同孟萬里那麼說,不過是為了顧全月九齡的面子,想都沒想過皇后真的會邀請月九齡進宮參加壽宴。
這還得從符沁還在世的時候說起,那時符沁剛嫁給月銘不久,皇后月氏還未出閣。兩人所在的院子一南一西,十天半個月見不著一次,但也不知怎的,就在皇后在月府待嫁的那短短里半年,兩人就不對付了。
由此可見皇後有多不待見從符沁肚子里生出來的月九齡,更何況這十幾年來月九齡在月府如同多餘,就連下人都沒把月九齡當回事兒,更何況皇后?
所以別說宮宴壽筵,就連皇城世家貴族平日里辦的詩會和賞花宴都不會請月九齡,二月十三的大將軍府的春日宴,是「月九齡」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眾人跟前面。
因此皇后突然打破堅持了十五年的習慣,突然邀請月九齡這個便宜外甥,著實讓人費解。
小蓁後知後覺地發現,其他兩人的神有些異樣,愣了一下然後從巨大的喜悅中回復了些理智,一邊分析一邊還在喃喃自語:
「可是往年皇後娘娘做壽都沒請過小姐......」
說到這立即住了,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月九齡,見神無異,這才鬆了口氣認錯:
「是小蓁失言了。」
月九齡聞言笑了笑,並沒有責怪小鎮的意思,而是收下了小蓁小心顧及的的心意,轉移了話題:
「近來有什麼新鮮事兒嗎?」
小蓁雖不知道月九齡為何這麼問,但還是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大家最關心的就是殺人魔的案子,還有小姐!」
說這話時不自覺地帶著幾分驕傲,聽得月九齡挑眉笑道:
「哦?我在皇城已經是網紅了嗎?」
月九齡此時大半邊臉被面紗遮住,只出一雙好看的桃花眸,這時眉微挑,眼含笑意,瞥過來的那瞬間視線飄忽迷離,但卻不獃滯反而十分醉人。
小蓁就這樣看得了神,無意識地口而出:
「啊?什麼紅?」
月九齡笑:「沒什麼。」這丫頭還怪可的。
小蓁被那明亮的笑得猛地回過神來,拍手道:
「對了!應該是小姐協助京兆府查案的消息傳到了宮裡,皇後娘娘對小姐刮目相看,所以今年也邀請了您!」
雖然不能排除這個可能,但月九齡認為,皇后若是有這般心,也不會故意在百家眷跟前冷落了十五年。
不過這也只是的猜測,並不打算潑此時興緻盎然的小蓁冷水,只是調侃了一句:
「你還知道『刮目相看』啊?」
小蓁吐了吐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月九齡又問:「朝堂上呢?」
小蓁頓了頓,仔細地回想了最近聽到的消息,然後搖了搖頭:
「這才開年二月呢,朝廷也還沒什麼靜。倒是去年顧侯爺收復南疆十三州的神勇到現在還為男老津津樂道呢!」
提起顧墨玧,一直皺著眉頭未出聲的葉碧雲這會兒眉頭皺得更深,心事重重地開口:
「皇後娘娘會不會是看在顧侯爺與小姐的婚約才送來帖子的?」
月九齡微怔,有些驚訝問道:
「顧墨玧有這麼大面子嗎?」
來到這兒之後聽了不關於顧墨玧的說法,無非是年有為,戰功赫赫,和自己有婚約之類的,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點兒容的消息,就多問了一句。
小蓁一聽到月九齡興趣,不由激道:
「那當然啦!要知道咱們姑......侯爺可是將侵擾南方幾十年的悍匪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讓南邊百姓都能過上安定的日子,皇上可高興了,下旨給了不賞賜呢!」
月九齡忽略了小蓁剛剛的口誤,若有所思問道:
「哦,那明日宮宴,他會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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