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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小狂妃》 第430章 紅彼岸花

南疆不比皇城,一到冬月便滿目蕭瑟,北風像刀子一般颳得臉生疼,也不下雪。

但南疆的冬雨的冷更刺骨,風夾帶著雨吹來,關節的骨都在作痛,天兒得連柴火都生不起來——軍營環境艱苦,又在打仗,顧不上那麼多。

戰爭總會帶來悲痛與絕,月九齡雖然沒有跟著深前線,但每到夜深人靜時,總能聽見哀怨的悲泣聲,饒是常年與死人打道,也見不得堆積如山的

在戰火中、在權柄跟前,平民的命如草芥,是隨時都能拿來擺布與犧牲的,贏的一方,便堆砌王座,輸的話,就只能歸於天地,化作燃料。

林熙之的出現並沒有改變什麼,顧墨玧還是致力於與眾將領商討如何奪回失去的七座城池,月九齡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已經將幾次三番出現在跟前的紅彼岸花放在心上。

目前為止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紅彼岸花可能是某種圖騰,或許是某個組織的象徵,而那個組織與林熙之有關,能讓周曲這樣的高手認主,極有可能就是這些人效忠的對象,就算不是,地位也一定不低。

月九齡一邊細想,一邊用指腹挲著手中的花珀——所以今年的紅鳶姑娘蘇箏是林熙之的人,那麼為紅鳶后的東家,君子箋知道麼?

思及此,將手中花珀放在一塊掌大的青銅牌令旁邊,追溯記憶里第一次看到彼岸花,是君子箋送給自己的一盞西洋燈罩上,一個金髮碧眼的口的紅……

是無意,還是在試探?

纖細白皙的指尖到寒涼金屬材質,視線也聚焦在令牌上的「聚」字,拿起來在桌上輕輕磕了兩下「叩叩」。

便應聲掀起帳簾而

月九齡將手中令牌遞過去,沉聲道:

「讓聚鳶臺調查紅彼岸花,我要知道所有相關的信息。」

領命結果,毫不猶豫地轉去辦。

他前腳趕走,顧墨玧後腳便掀起門簾走進來。

月九齡有些詫異:「大帥今日不巡營?」

雖說守住了城池,但休戰期間也有許多軍務要忙,更何況還有另外七個城等著收復,有一大批難民要安置,顧墨玧不是在帥帳討論戰便是四查看崗哨與地形,幾乎沒有在天黑之前看到顧墨玧。

可這會兒才午後,日理萬機的顧大帥竟然會出現在寢帳中,月九齡挑了挑眉,打量了沒有卸下鎧甲的顧大帥,別說,還真是威風凜凜。

顧大帥見狀便大大方方地站著給自家夫人看個夠,邊泛著淡淡的笑意。

「四皇子前天就清醒了,這兩日我忙著清點戰備沒去探,這會兒恰好得空,夫人與我同去?」

月九齡聞言將目放在他冷峻的臉上,「帶上藥箱?」

也聽說了西南王重傷昏迷了近半月才醒來的消息,還聽說他醒來第一句話就是問戰況,得知顧墨玧帶著援軍守住第八城后鬆了口氣,卻怎麼也不肯再留下軍醫,趕著他去軍營給從戰場上傷的將士療傷,不用管他。

顧墨玧忍不住笑了出聲,福至心靈地說了句話:

「還是夫人最懂我。」

小蓁已經十分有眼力見地去收拾醫箱了,月九齡用地輕哼道,「舉手之勞。」

西南王府離西南軍駐地不遠,不過在另一座城

雖說明霆不皇帝重視,但好歹也是皇子,是獨當一面的郡王,封地上有府邸是理所當然,就是月九齡沒想到,堂堂當朝四殿下,王府竟是這般冷清。

比皇城的安國侯府還要頹敗,這就是一座空的宅子,沒有景緻和裝飾,連下人都得可憐,唯一能照顧如今重傷在床的明霆起居的,只有一個自小跟在他邊的宮侍。

這與他那個出門要坐轎子、落座之前宮得給他鋪上白狐墊子的太子長兄,以及去哪都得帶著十幾個侍衛的二皇兄相比,明霆可真不像個皇子,尋常大戶人家的爺過得都比他緻。

月九齡看著灰撲撲的西南王府,不由在心底腹誹,四皇子該不會是以顧墨玧的標榜活著吧?

明霆傷在肩上和腹部,是箭傷,很深,好在箭頭沒抹毒,經過半個月的理已經逐漸痊癒,上也有其他深淺不一的刀傷,比起那兩致命傷,這些倒顯得無足輕重了。

西南王聽說顧墨玧要來府上探他的消息很是激,早早讓宮侍——來福替他換了裳,梳洗一番待客。

他原本想著兩人自一同剿匪后已有兩年未見,該坐下來好好喝一杯敘敘舊,但因為他有傷在,加上邊境戰急,喝酒就免了,說一說西南軍如今的境以及接下來的打算還是可以的。

只是沒想到顧墨玧是攜家眷而來,明霆雖然遠在西南,但也沒聽說月九齡用解剖刀剝繭破了一樁樁奇案的事跡,也曾想過這該是一個怎樣的奇子?然後又理所當然地想著應該是英姿颯爽的。

當初兩人大婚的請柬有送到西南王府,可他不開,就只差人送了禮與祝賀,因而與這位傳說里的奇子未曾謀面。

今日一見,明霆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眼前未語先笑,有著傾城貌的子,真是傳聞中看到腐腥場面都面不改仵作?

沒等明霆從衝擊中反應過來,又聽到了另外一個難以置信的消息——月九齡要給他針灸。

看著月九齡從醫箱里拿出針包時,未娶王妃的西南王下意識地往顧墨玧旁邊靠,「侯……顧帥,讓尊夫人替我治傷,不,不大合適吧。」

月九齡見他臉似乎比方才更蒼白了,便一邊戴著手套,一邊安他:

「四殿下放心,我雖不是醫者,但對人上的位還算了解,不必如此張,還是說,殿下這是不好意思了?」

看著未及弱冠,介於年與青年之間的明霆耳朵通紅,月九齡與顧墨玧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眼,笑了笑,對年輕的西南王說:

「在大夫眼裡只有病人,沒有別之分,同樣,在仵作眼裡……所以殿下不要諱疾忌醫。」

明霆聞言,原本赧的臉瞬間一片空白,他總覺得月九齡話里省略的部分是——沒有隻有軀,死活之分。

思及此,他頓時心無雜念,一臉四大皆空,自覺地攤開手,任由來福給他褪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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