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

「哐當！」

蔡嬤嬤一句「我不」還沒說完，姜柚便是抓著的腦門對著地面上快狠準地砸了一下。

雖然沒有武功，但是前世在軍營里待過幾年，基本的防學了一些，對付這些下人，的力足夠了。

「蔡嬤嬤，吃嗎？」姜柚笑聲更聽了。

柳鶯和花燕都看傻了，們可從未見過自家小姐如此暴力的這一面。而另外兩個跟著蔡嬤嬤一起來的婢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句，唯恐姜柚要手收拾們。們和蔡嬤嬤不一樣，們只是廚房裡打雜的伙房丫頭，蔡嬤嬤讓們做事，們只能乖乖聽話。蔡嬤嬤可以不把姜柚放在眼裡，可們卻明白，主子和下人到底是不一樣的。

蔡嬤嬤再說了幾次「不吃」，姜柚就拿著的腦袋砸了幾次地，砸到後來，的腦門已經見了，整個人都被砸得眼冒金星，腦袋裡嗡嗡作響。

「吃……吃……我吃！」蔡嬤嬤哭著回應了。

姜柚挑了挑眉，鬆了蔡嬤嬤的頭髮，也將腳從蔡嬤嬤的背上拿下來了：「那就……吃吧。」

蔡嬤嬤就這樣趴在地上，撿起散落的包子饅頭，也不管上面的塵土就開始啃了起來。

「蔡嬤嬤，這灑在地上的粥我也就不讓你吃了，但若有下一次，我會讓你吃土吃到吐！」姜柚目涼涼地看著蔡嬤嬤，隨後轉向那兩個瑟瑟發抖的婢，語調和地說道，「嚇到你們了吧？就麻煩你們去給我們拿一下今天的早飯過來。」

「好的六小姐，我們馬上就去拿。」那兩個婢立刻點頭，馬不停蹄地去辦了。

蔡嬤嬤抬頭看了姜柚一眼，見姜柚好整以暇地看著，立刻低下頭，又生生的咬了一口沾滿塵土的饅頭。

姜柚也不說話，就這樣瞧著蔡嬤嬤吃包子吃饅頭，蔡嬤嬤吃得這輩子都不想再包子饅頭了。

等蔡嬤嬤吃得差不多了，姜柚才開口詢問：「蔡嬤嬤，現在你可以和我說說，這好端端的……為何要冤枉我們家柳鶯早飯呢？」

「我沒有冤枉……」蔡嬤嬤剛想否認，可一仰頭到姜柚的目，又生生將這句話後半句給吞了下去。

「看來蔡嬤嬤是沒有吃夠土。」姜柚含笑看著蔡嬤嬤，目里卻儘是冷意。

蔡嬤嬤打了個哆嗦，也不知怎麼的，平日里覺得可欺的六小姐現在怎麼突然就氣勢人了，製得連反抗的想法都不敢有。爬起來就這樣跪著朝向姜柚，哭喪著臉說道：「姐…姐讓婢子給六小姐一點教訓。」

姜檸麼？

姜柚笑了一下，眸里的冷意卻讓蔡嬤嬤不寒而慄。

蔡嬤嬤忙道：「婢子知錯了，請六小姐責罰。姐分明是存心不想讓六小姐您吃好飯的心思，六小姐需要婢子姐點瞧瞧嗎？您放心，只要您一聲令下，婢子馬上就去給姐添堵去……婢子有眼不識泰山，就不該來招惹六小姐您吶……」

在蔡嬤嬤看來姐六小姐那都是庶出小姐，誰也不比誰高貴。誰厲害，就聽誰的，這府里本來就是這樣，誰不是牆頭草兩邊倒呢？

姜柚看著蔡嬤嬤半晌，只冰冷地吐出一個字：「滾。」

蔡嬤嬤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往門口奔去：「婢子這就滾，立刻滾……」

滾到門口的時候，姜柚輕飄飄的來了一句：「回來。」

蔡嬤嬤僵住了。

姜柚微微抬了抬下，道：「地上收拾乾淨，若有下次……」

蔡嬤嬤立刻趕過來收拾，舉起兩手指頭連連發誓道：「六小姐放心，婢子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就是借婢子十個膽子婢子也不敢了啊……」

現在仍是覺渾都疼，剛被打得也實在是忒慘了些。

蔡嬤嬤也是重新認識了姜柚，再也不敢小看姜柚了。但今日之辱，說實在的，覺得以後一定能找補回來。

目送姜柚回屋，低下頭收拾地面上的臟跡，斂起眸中恨意。

先前那兩個回廚房拿早飯的婢很快就回來了，拿的早飯比平時都要多且盛，們是萬萬不敢在一日三餐的問題上再得罪姜柚了。

姜柚其實吃得很，這麼多年的飲食習慣已經形，短時間也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柳鶯這會兒已經收拾妥當，不復之前的狼狽，再回到姜柚跟前時，也已經冷靜下來。倒是花燕，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小姐，你……是不是了什麼刺激？」

姜柚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的反差在這兩個丫頭面前是有些嚇人的，也不希們多想，便是對們直言道：「昨日，大姐夫對我行不軌之事，被我逃了。四姐姐借口安我，讓我吃被下了葯的桂花糕……我留了個心眼，僥倖躲過這一劫，回來就聽聞他們二人茍且之事。我只是想通了，如果我再和從前那般天真單純，只會萬劫不復。到時候，怕是你們，我怕是都保護不了，你們明白嗎？」

柳鶯立刻用力地點頭：「好的小姐！你放心，不管你什麼決定，我們都站在你這一邊。」

花燕則是笑嘻嘻地說道：「要我說，小姐這樣才好呢！府里那些人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小姐還是不要太善良了。現在這樣就好了，誰欺負我們，我們就欺負回去，看誰還敢欺負我們！」

姜柚看著花燕，不由得笑了笑。

前世，花燕這丫頭一直都沖在前頭，為擋了不麻煩。花燕也提醒過，說府里那些人不是什麼好人，倒是一直都把別人想得那麼好，覺得是花燕想多了。到最後，被指給馬洪當妾，也是花燕幫逃婚的，而花燕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柳鶯也認同地點頭：「對，人善被人欺，小姐一直以來就是待們太好了才被這般算計。」

柳鶯的子偏，但卻亦有一韌。

們兩個是娘親從外面挑選回來的丫頭，從小便陪伴著一起長大，自然不一般。娘親離開之後，便居住在善若閣，府里也沒有再派下人過來，邊也就只有這兩個丫頭，也是們一手持的各種事務。

姜柚的娘親是姜仁實的小妾姨娘，姨娘並不寵，也從不爭寵，在整個姜府都是那種不起眼的存在。正因為如此，姜柚的子才會被養得那麼的天真隨，容易輕信他人就是因為從小到大接的人太了，看到的永遠是好的一面……直到幾年前，姨娘失蹤之後，姜柚才和府里其他人接，可都是帶著真誠的心，到頭來，卻被踐踏得徹底。

姜柚想，老天爺給重生的機會，就是讓來糾正錯誤的人生的。

從一開始，就不該捧著一顆真心讓所有人隨意踐踏。

早飯過後，姜柚也沒出去，只是在自己的房間里看了會兒書。篳趣閣

娘親生前留了不書，可以前犯懶都不願意看，現在卻突然很想把那些書都看一遍，就當是去了解一下娘親了。

對娘親的印象已經很淡的，只記得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了……所有人都說，娘親已經不在了。

看書看得正在興頭上之際，花燕急匆匆地來報姜柚：「小姐，夫人差人過來尋你了。」

姜柚合上書，看向花燕：「要見我？」

花燕點點頭：「院里等著呢！」

姜柚放下書，點點頭道：「好，這就來。」

想來，林氏也該要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