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師叔說過,飛雲閣外機關重重,應該會沒事。」燕子裝作失神的端著一碗面,「我以為你會為淳王要另娶他人而難過。」
與其說是裝,不如說是趁機流出了心中的真實。
明顯已經看出小心思的單一諾沒有打趣,而是有些擔憂的看著地面道:「飛雲閣外的確有很多機關,可是,若是出了鬼的話,那些機關也就了擺設。」
「鬼?」燕子蹙眉,「飛雲閣也會有鬼。」
飛雲閣沒有,可飛雲閣最近有個不確定因素回來,就算那人不是鬼,也不能完全保證他帶回來的人中沒有鬼。
這一刻,終於明白為什麼那些人已經知道葉巍之的存在卻沒有任何舉。
陌馨雅在從沙坨鎮回來的時候來飛雲莊,也是為了讓產生危機,儘快送葉巍之回飛雲閣。
只有這樣,他們才能得到進飛雲閣的辦法。
因為現在並不知道鬼究竟是葉巍之還是他的家人,所以才會十分擔心飛雲閣的安危。
想到這些,著急的看著燕子道:「燕子,我需要儘快出城,以免石頭等不到我去飛雲莊通知飛雲閣的人,那樣的話,飛雲閣那邊可能就會知曉一切。如果飛雲閣現在真的被陌馨雅的人控制了,就會讓所有人都陷危險之中。」
燕子聽到石頭的名字微微頓了一下,掃視著四周詢問有沒有出城的辦法。
逃跑的路上一直尋找著出城的辦法,一個衚衕里的景象,想要去卻沒有機會去的地方可能就是能逃出城的最佳方式。
把的想法告訴了,出驚訝的表,蹙眉問:「你可懷著孩子呢!不怕忌諱嗎?」
「忌諱都是說給那些心虛之人聽的,用於自我安。」著小腹道,「我的孩子,連這些都扛不住的話,會讓我懷疑他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
燕子突然想起胥宛月的話,心裏很不是滋味,猛地站起將碗摔到案臺上,對著跟要了兩碗面的客人吼道:「沒面,別吃去。」
要面的一男一驚訝的看著,男人很生氣,不想惹事的子拉住想要理論的男人離開了麵攤。
雙手撐在案臺上,好幾個深呼吸以後收拾好攤位,推著麵攤車失神的走向人群。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時不時有兩個人回頭看失魂落魄的。
走了半條街,穿過一個衚衕出來的人群后,在不遠的一家酒館停下,跟小二要了兩壺酒,一腦的將所有酒灌進了肚子裏。
不遠切關注著這一切的面人和陌馨雅三人換了一個眼神。
「應該真的沒有藏在那裏。」陌馨雅看著酒館旁邊走來的人群低聲道,「不然,絕不會在那裏停留。」
單一諾懷了孕,絕不會在辦喪事的地方停留。
就算燕子是因為妒忌才故意為之,藏在推車裏的聽到辦喪事的哀樂也會第一時間離開那裏。
更不會允許藏的推車從穿著孝服的人群中穿過。
「問問暗衛,有沒有在別發現的蹤跡。」面人眼神複雜的看著正在灌酒的燕子道,「你們先盯著,我去……」
「不必盯了。」尊主突然出現在們後的屋頂,「逃不了。」
面人回頭看著背對著們的尊主,又看了看城外的一個方向喊著陌馨雅一起跟尊主回了他們落腳的院子。
在理他們不遠的樹上,胥宛月詭異一笑,並沒有跟上他們。
看著灌完酒的燕子對著勸的小二發酒瘋,餘一直盯著被放在一旁的麵攤推車。
直至燕子罵罵咧咧的離開,又跟了好一會才停下腳步,轉了方向。
裝作喝醉的燕子繞了好幾條街才扔下推車,換了,悄悄尋著哀樂的方向而去。
其實推著推車穿過送喪人群的時候,藏在裏面的單一諾已經加了送喪人群,跟著送喪隊走向城外。
現在要馬上追上那個隊伍,一方面是不放心,另一方面是想去見見日思夜想的男人。
單一諾之前說話的時候只說了的孩子,並沒說孩子的父親。
聽到那樣故意迴避的話,猜到了其中的原因,覺得以後可能再也沒有辦法和他們相見了,十分珍惜這次最後的見面機會。
時間雖然很趕,但是還是出了一點點時間整理了下自己的妝容。
殊不知,產生這種想法,正是某人最想要的結果。
隨著送葬隊走向城外的單一諾,在出了城門以後一直看著前面被人抬著棺木,不斷默默說著道歉的話。
利用了死者家屬送死者離開這個世界最後一程的「儀式」,心裏十分愧疚。
到了相約的時間,一直沒有見到單一諾出現的石頭喬裝打扮以後決定晉城看看況,當他與一個送喪隊伍而過時,一隻手拉住了心不在焉的他。
「你這樣,是去救我,還是去讓我救啊?」穿著孝服的斜眼看著他問。
「小……」
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去城中看下那個宅子外有什麼靜然後去咱們約好的地方,我給你一個驚喜。」
他疑的看著跟他賣關子的,有很多疑要問,可是卻不想給他問出疑的時間,直接推了他一把。
因為覺得燕子會來送喪隊里找,所以要跟著繼續往前走。
而要走向相反方向的他制住了想要回頭看看的衝,去了自己的目的地。
在即將跟著進墓地時,燕子及時出現,攔下了。
「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況嗎?」燕子十分嚴肅的批評道,「就算你沒有那麼多忌諱,也不能這麼不管不顧啊!」
突然抱住,靠在肩頭道:「謝謝你,姐姐。」
遲到了幾年的這聲姐姐在這個特殊的時刻還給了。
帶著剛相認的姐姐慢悠悠的走到了和石頭約好的路口,掐準了時間的覺差不多了,突然非常認真的看向燕子。
燕子被突然的回頭嚇了一跳,尷尬的輕咳了兩聲問:「他,人呢?」
「你想見他?」笑著問,「是不是很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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