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座一片嘩然。
這理由未免太蠻橫,蠻橫得出人意料!
連都雲諫也微微一怔。
太后聞言怒目圓睜,眼角搐。
端儀公主桌下拳頭,這死丫頭太猖狂了!沉地問道:「嘉郡主如何得罪了你,你竟然下此毒手?」
姜清焰:「辱罵我鎮南王府。」
端儀公主:「如何辱罵?」
姜清焰鄙夷地搖搖頭:「皆是些污言穢語,本郡主可說不出口。聽說嘉郡主時常跟隨端儀公主側,竟學得這般鄙淺薄,真是有辱公主名聲。」
擺明含沙影。
端儀公主氣得發抖:「這是你一面之詞,可有人為你作證?」
「沒有。」姜清焰理直氣壯道:「如何?」
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僅憑你一面之詞就想誣陷嘉郡主中傷鎮南王府?你……」端儀公主以為抓住的弱點,正準備借題發揮。
姜清焰卻截過話頭,搶先道:「嘉郡主若是不認,也只是一面之詞。這種事本就是各說各的,無法求證。不如就算沒說。我今日打,就是看不順眼,如何?」
端儀公主驚愕:「你……」
「大兆律法,鬥毆傷人,傷者輕,鞭二十或罰銀三兩。」姜清焰理直氣壯道:「我認罰,待會就讓人把錢給送去。」
端儀公主怒不可遏:「一派胡言!」
「哦?」姜清焰一挑眉:「公主覺得大兆律法是一派胡言?」
全場雀無聲,都靜靜地旁觀今日這出好戲。
都雲諫盯著姜清焰,眸中閃過一極亮的芒。
坐在主位上的皇帝一直沒說話,十五歲年面沉,默默地看著一切。
此時,肅聲開口:「太后,兒家打打鬧鬧不是大事,私下管教便是,莫擾了大家的興緻。」
太后看了眼心有不甘的端儀公主,沉一瞬,道:「安郡主在哀家邊待了三年,今日真哀家刮目相看!既然皇上有旨,你便先退下吧!回去閉門思過,抄《戒》十遍,自省己。」
說完,召喚端儀公主陪離開,說是乏了,先回寢宮。
端儀公主離開時,狠戾地盯著姜清焰,眼神如刀。
後者,迎著的目,一派風淡風輕。
隨後,皇上讓眾人也散了。
出了花園,姜清焰走在下,覺得深的黑霧般的冷,都被蒸騰出去。
轉過一片柳樹背的地方,忽然從旁邊假山石后,竄出幾個侍,拿著套頭的布袋和麻繩,二話不說,就朝撲了過來。
姜清焰格外鎮定,今時不同往昔,周素寧當年烈馬騁千里,將門之矯健敏捷不是尋常閨閣兒能比,對付幾個閹人不在話下。
剛退後一步準備手,就聽後有人喝道:「好大的膽子!」
一見有人來了,幾個侍轉就跑。
幾道尖銳的破風之聲直追而去,他們沒跑出兩步,就慘一聲摔倒在地上。
姜清焰回頭,就見不遠站著兩個人——都雲諫和隨從谷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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