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步文禮還是屬於極度危險的人,就算讓他和步文蘇單獨解決恩怨仇,也不能真正的單獨。葉長安依然留下了兩個人看著,並且很明白的代,若是覺步文禮有什麽危險舉,不必請示直接手。
無塵穀雖然一直營造的是仙氣飄飄的形象,但無論在葉長安心裏,還是在景若曦眼裏,都是個奇奇怪怪,鬼氣森森的地方。
“不是穿白服,就是神仙的。”景若曦從步文禮邊路過,搖了搖頭:“有病看病也沒什麽,幹嘛搞得人做不人,鬼也做不鬼。”
“總是覺得死很難,但其實有時候活著,也未必好多。”葉長安歎了口氣,跟著走了出去,如今最重要的,是怎麽離開,無塵穀的事,就讓無塵穀的人自己解決吧。
燕名他們進無塵穀的口是一個溫泉口,就在無塵穀的中心,此時,和燕名秦瑤一起在溫泉口研究的,還有一個中年人。
現在雖然已經過了夏天,但還不冷,可這個中年人卻裹得嚴嚴實實,好像一點皮都不願意在外麵一樣。一個大男人,還蒙著臉,就出一雙眼睛,不過那眼睛乍一看倒是正常,也看不出什麽問題來。
“爺,這位是廖懷生。”燕名介紹道:“廖師傅是做水上生意的,這次多虧了他,我們才知道山穀中有水道可以進來。這水道別說外人,就算是無塵穀中的人都不知道。”
水道並不是一條現的道路,而是廖懷生在看了周圍之後推斷出的道路。他認為山中溫泉和裏麵某相連,這某是哪裏,並不知道,隻是瞎貓抓死耗子,冒著生命危險試一試罷了。
雖然現在大家都出不去,但顯然燕名他們並不後悔進來。反而是想想十分後怕,如果他們來的晚一些,可能葉長安就會被困死在青花原上。或者,單槍匹馬和步文禮對上,就算能贏也是艱難。
水上生意,是什麽生意?景若曦不太理解,不過當著別人的麵問也不太厲害,於是將這疑給了下去。
“這是我家爺。”燕名又道。
兩下見過,葉長安很客氣:“廖師傅,這些實在要多謝你。我們如何能出去,你可有什麽辦法?”
廖師傅的臉都蒙著,也看不出表,不過小幅度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葉爺,這水道十分複雜,而且很長,我們進來是順水,尚可以憋住一口氣,出去是逆流,別說是你們,就是我也不行。”
而且還不能嚐試,水下不比外麵,一旦中途氣力不濟進退兩難,非常容易出事。
這些話其實花行風已經和葉長安說過一次了,隻是大家都知道困在這裏不是辦法,因此雖然一籌莫展,還是在想辦法該如何出去。
“我們落下的那個山呢?”景若曦道:“可還有人在挖?”
“有,但是很困難,進展很慢。”燕名道:“至我們進來的時候,進展非常慢。那地方不大,就算是能調集軍隊,人多也無法施展。也不敢再用炸.藥,怕周圍的山石繼續崩塌。”
進來的時候他們是不顧後果進來的,如今出去的,誰也沒了辦法。
“去問問步文禮。”景若曦道:“之前步文禮不是說了麽,如果我們能找到兇手,就送我們出去。就算我們不出去,他們也是要出去的,所以肯定有辦法。”
“倒是忘了他還說過這話。”葉長安也想起來了,轉往回走:“去問問。”
之前,他們人單力薄,又來者是客,自然不能問主人家。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如今再問,就由不得他不說了。
何況還有步文蘇,步文蘇這幾日遭遇了人生重大危急,怕是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之後無論步文禮如何,他應該也不會留在這個傷心地,說不定會跟他們一起離開。
步文蘇和步文禮想說的話很多,但真的能說出口的沒有幾句,相顧無言,千言萬語的沉默之後,步文蘇最終道:“哥,我隻想問你一句話。”
“你說吧。”
“你……真的想殺了我麽?”步文蘇道:“那天晚上我如果不走,你真的要殺了我?”
步文禮一直低著頭也不知在想什麽,如今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步文蘇,認真道:“我現在後悔,為什麽在你小的時候,沒有殺了你。”
“我是你弟弟。”步文蘇走過去兩步,死死的抓住步文禮的肩膀:“你為什麽要殺我?”
“因為妒忌。”步文禮轉過頭去:“都是父母所生,為什麽我有病,你沒有?”
這問題讓步文蘇無法回答,這種病,按景若曦的說法,這是天注定的事,如何有為什麽?又不是被他害了。
“所以我也應該有?”步文蘇也不知自己想哭還是想笑:“那你為什麽沒有那時候就殺了我呢?”
“因為……”步文禮轉過頭去,淡淡道:“你的可能可以治我的病。”
“……”步文禮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房間的,但是他知道自己走出房間之後,便再也回不去了。
可是很憾,也讓景若曦他們意外的,如何離開無塵穀,他竟然也不知道。
“這是無塵穀的。”步文蘇聲音幹:“隻有我哥,不,隻有步文禮一個人知道。”
“你竟然也不知道?”景若曦無語:“你這二爺當的……”
葉長安適時的手搭了下景若曦的肩膀,步文蘇這二爺當的確實不怎麽樣,但是他現在給人的覺太脆弱,千萬不能再刺激了。
景若曦自知失言,咳了一聲改了口:“事已至此,也別想那麽多。等會兒我給你說說我的經曆,你就知道什麽慘,就覺得自己一點兒也不慘了。”
也不知景若曦又要編什麽勵誌的故事,葉長安也不去管,徑自進了屋。
房間裏,步文禮一個人坐在牆邊,低著頭也不,像是老憎定,又像是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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