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西楚驛站,除南疆外,各國來使已經安頓妥當。
由於此次來使皆是各國位高權重之人,因此除了城防軍日常巡查外,還調了林軍的部分人手將驛站周圍閑雜人等全部清除,周邊街道實行宵。
無心在理完權野代的事後才回到了驛站,目落在站在門外戰戰兢兢不敢進門的驛站侍從們,微微歎氣,揮手讓他們下去。
一年了,自葉貞死後已經過去一年時間,主子越發冷漠,便是他跟隨主子多年也再不主子所思所想,更何況這些驛站侍從。
“天機大師可到了?”
“已經著人去請。”
話音剛落地,著便裝的天機就步驛站,由人抬著上了雅間,無心隨後跟了進去,還沒進到房間裏麵便聽到一陣劇烈的咳嗽和沉重的息聲。
這一年來天機大師的每況愈下,一直用續命的藥草吊著,已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一旁的席薇歌歎氣:“師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那時你明知那祭天大典出現的葉貞是假的,卻推波助瀾讓文帝將帶走,甚至還特地權野前往宮,才造如今這般局麵,天機山的已經全數落權野手中,師兄你大勢已去,不如就此退也算是善終。”
將一個瓷瓶放在天機前,歎氣道:“前朝孤出現在西楚皇城的消息傳的人盡皆知,就連南疆王也坐不住了派我前來,想必四日之後的西楚宮宴是場鴻門宴,師兄你又何必執著?”
“這本就是老夫一生所求,若此生無法如願,就算茍活百年又有何意義?”
“可前朝寶藏一事本就是以訛傳訛,又何必……”
“你懂什麽?”天機嗬斥,接著又是一陣咳嗽,角也咳出來:“沒有人比老夫更清楚前朝寶藏之事,當年瘋帝將藏寶圖放在了國師上,並將開啟寶藏的鑰匙分了四枚虎符散落四國,大應這枚已經到手,這次西楚宮宴正是最好的機會能將四枚虎符集齊。”
他了口氣,語速卻很快,仿佛極其喜悅。
“國師當年便是再西楚失去的蹤跡,這些年天機山遍尋不見,如今想來定是混了西楚皇族,正好借此機會探查一番,若是能找到國師最好,若不能,也不影響我們拿到其餘三枚虎符。”
席薇歌看著天機病膏肓卻難掩興的模樣,隻覺可悲。
就算真有了虎符又如何,其他來使難道沒想到這一層,一統天下尚且不論,是前朝寶藏這四個字就足夠掀起腥風雨,即便如此那西楚皇帝卻依舊我行我素,想必也是做了萬全的打算。
人為刀俎,我為魚,如此淺顯的道理師兄竟也不知?
多說無益,席薇歌看向氣息微弱的天機,隨手將眠香放香爐,走出了雅間。
“席國師。”無心行禮。
“帶我去見你主子。”
“……”
席薇歌瞥他一眼:“怎麽,嫌我師兄命不夠短?”
其實也不想麵對現在的權野,就算是終日於死人毒蠱為伍,也會畏懼現在權野。
沉穩大師兄為何全身發紅?瘋批二師兄為何深夜慘叫?優雅三師兄為何血流不止?清冷四師兄為何熱情如火?陽光五師兄為何夜不能寐?傲嬌六師兄為何疲軟無力?妖艷賤貨七師姐,又為何頻頻臉紅心跳?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鹿悠悠吹了一下額前碎發:“都是姐干的,怎麼?有意見?”某人:“悠悠,那些都是不相干的人,你有什麼想法沖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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