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對視了許久,柳棠溪忍不住問出來一直想問的問題。
“你這兩日為何奇奇怪怪的?昨晚我回來,你臉怎麽那麽難看?還有,你為何問我那些問題?”
柳棠溪覺得,這些事兒,總要問清楚才好,要不然心裏難。
昨晚那是被別的事幹擾了,或者說被男迷,忘了問。
本以為衛寒舟多半不會回答,可卻沒想到,他回答得很是認真。
“為夫這幾日聽說了娘子跟三皇子從前的事,心裏很是嫉妒,便沒忍住發了脾氣。”
柳棠溪頓時一驚。
眨了眨眼,覺自己有些不認識麵前的衛狗蛋了。
他竟然會承認自己嫉妒?
而且,跟三皇子的事他應該早就知道了吧?
從前他隻會悶不吭聲生氣,暗問問題,今日卻坦誠地說了自己心中的嫉妒。
“你真的是我之前認識的衛狗蛋嗎?”柳棠溪忍不住抬手了衛寒舟的臉問道。
衛寒舟本打算要好好待柳棠溪,對盡量溫一些,可聽到這話,神一僵。
又他這個名字。
果然還是沒長記。
見衛寒舟冷了臉,柳棠溪反倒是習慣了,拍了拍他的臉,說“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衛狗蛋。”
又了一遍。
衛寒舟麵無表地看著柳棠溪。
竟然敢給使臉?
柳棠溪同樣板起臉,把手回了被窩,冷漠地說“我累了,還不想起,你自己出去吃吧。”
話音剛落,就被人堵住了,而兩條胳膊在被子裏,本使不上勁兒。
衛寒舟覺得,做比說有用。
有些事既然說不過,那就讓說不出來。
許久過後,衛寒舟神清氣爽地出門了。
柳棠溪卻氣得砸了砸床,發誓下次一定要找回來場子,不能再被衛寒舟掌握主。,,,
第76章暢談
衛寒舟一出門,就遇到了住在隔壁的黃府丞。
黃府丞這次比從前熱絡了不,說“昨日多謝衛大人提點。”
衛寒舟卻道“黃府丞客氣了,我什麽都沒說過,隻是覺得跟黃大人是同僚又住得近,關心一下鄰居罷了。”
黃府丞會意“哈哈,對,衛大人什麽都沒說,是我記錯了。”
黃府丞雖然在拋棄發妻的問題上很人詬病,但也為不是一日兩日了。他也不會大大咧咧直接跑出去說是衛寒舟告訴他三皇子說了什麽什麽雲雲。要真這樣說了,不就得罪了衛寒舟嗎?而且,往後誰還敢再給他們通風報信。
說完,兩個人就分開了。
一個坐馬車,一個騎馬,朝著宮門的方向行去。
當日早朝,黃府丞特意遞了個折子,在祐帝麵前了個臉。
太子又怪氣地嘲諷了三皇子幾句。
祐帝臉當下就不好看,瞥了一眼那日來報消息的侍。
侍原本離得遠遠地站著,瞧著祐帝的眼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三皇子皺了皺眉,臉很難看。
衛寒舟走後沒多久,柳棠溪在床上躺了一會兒也起來了。
程嬤嬤昨日也跟著去了侯府,聽到了殷氏的話。而且,昨晚正房那麽大靜,也知道發生了什麽。
所以,柳棠溪剛洗漱完,正想去下廚做飯,就見程嬤嬤端著一個砂鍋過來了。
柳棠溪吸了吸鼻子,咽了咽口水,問“這是什麽啊,好香。”
程嬤嬤笑著說“夫人最近太累了,我給您燉了補湯,快趁熱喝了吧。”
柳棠溪臉頓時一紅,看向了砂鍋中的老母湯。
“喝吧,夫人,這裏麵有放侯夫人帶來的補品,大補。”程嬤嬤已經打開鍋蓋,給柳棠溪盛了。
柳棠溪抿了抿,坐下了。
覺得,自己昨晚確實累的,需要補一補。而且,雖然不太想吃補品,可這味道實在是太香了,有些忍不住。
柳棠溪喝了一碗之後,程嬤嬤又勸了勸。實在是抵不住食的,不勸,又被忽悠地喝了兩碗。
直到有些惡心,才不再喝了。
“嬤嬤,母親不是說讓相公也喝嗎,剩下的還是留給相公喝吧。”柳棠溪說。
程嬤嬤笑著說“夫人這就不懂了,大人的湯跟這個不一樣,我下午就讓人燉上。”
柳棠溪……
不過,想到衛寒舟也要跟同樣的折磨,柳棠溪覺得開心了不。
中午,衛寒舟正想出門吃飯,卻見東升又過來了。
衛寒舟心頓時好了幾分。
看來,娘子的氣消了,又開始給他送飯了。不過,昨晚確實累著了,也不知今日如何,會不會太累。
“夫人今日做了什麽?”衛寒舟問。
東升笑著說“昨兒夫人從侯府帶來幾個擺件兒,今兒去小花園搗鼓那些該放在哪裏了。”
衛寒舟點了點頭。看來,娘子子無虞。
傍晚,衛寒舟一散值就回了府中。
他原本心不錯,然而,在看到桌子上的補湯時,心產生了微妙的變化。
“喝吧,這是娘給咱們準備的,你多喝點。”柳棠溪笑瞇瞇地說道。
這種大補湯可不能一個人喝。
衛寒舟看了一眼的臉,拒絕了“為夫不需要喝。”
“怎麽會不需要呢,都是母親的一片心意。”柳棠溪正了正臉說道。
衛寒舟覷了一眼,別有深意地說“娘子晚上就知道為夫需不需要了。”
柳棠溪眨了眨眼,假裝沒聽懂,說“可這是娘準備的唉,你真的不喝嗎?”
衛寒舟瞥了柳棠溪一眼,又見程嬤嬤在盯著他,於是端起來喝了一些。
柳棠溪臉上漸漸浮現出來得意的笑容。
不過,衛寒舟雖然上說得厲害,這一晚上卻沒做什麽,倒是害的柳棠溪白白張了一回。
然而,在衛寒舟連續喝了三日補湯後,柳棠溪終於嚐到了個中滋味。
第四日,難得起晚了,醒來後,困得睜不開眼,迷迷糊糊地說“嬤嬤,再也不要給衛寒舟準備補湯了。”
這狗男人,開了葷之後就變狼狗了!
程嬤嬤卻笑得開心,覺得補湯起了效果,說“哎,好嘞。大人不喝了,夫人您還是要喝一些。”
柳棠溪蒙上被子,假裝沒聽到,在心裏卻罵了衛寒舟無數遍。
轉眼間,秋收過了,因著柳棠溪請了合適的老農來種田,收比往年多了兩。
但老農卻說,這裏的地,若不是之前耽擱了,收會比現在還要多。
柳棠溪很開心,大賞了大家。
柳棠溪出手大方又明理,莊子上幹活的小廝、長工都喜歡這個主家。
秋收過後,地裏的蘋果徹底了,桃子也了。
賣果子的鋪子已經弄好,隻等著果子了。
至於掌櫃的,是懷恩侯府鋪子裏的二管事,這還是懷恩侯親自給安排的。
說起來,之前懷恩侯得知管著莊子,且打算賣蘋果和桃子的時候,就把家裏賣新鮮果子的掌櫃的了過來,幫著看看。
柳棠溪並不怎麽懂這些,與其用別人,倒不如用侯府的。..
最終,柳棠溪把二管事留了下來。
二管事在去莊子上看了看,又品嚐了蘋果的味道之後,把價格定在了二十文一斤。
這個價格對於柳棠溪而言有些高。
之前衛老三家的蘋果最高賣過七文錢,但這是進價,在縣城賣的時候,好像是十文錢一斤。
不過,在整個京城來看,並不算是太高的,比他們家的蘋果賣得貴的鋪子多得是。
胡掌櫃似乎看出來柳棠溪的意思,說“夫人,咱們家蘋果好吃,這個價格也不算太高。咱們且先賣賣看,若是賣得好,再加價,賣得不好,再適當便宜一些。”
而且,接下來,胡掌櫃跟講了不生意經,說了說京城蘋果普遍的價格,多半都在十文錢以上。
胡掌櫃的卻有理有據地跟說了不。
柳棠溪聽得有些暈,但卻被他說服了。
確實不太懂這些,不過,當下也沒決定,回頭問了問衛寒舟,這才聽從了掌櫃的。
他們決定先賣蘋果,再上架桃子。
殷氏從這裏要走了一百斤蘋果,給相的宦府中送了一些。
即將賣蘋果的時候,柳棠溪還張的。雖然之前也賣過東西,但卻不是當家做主,頂多是了技支持。
如今自己賣了,難免張,不過與其說是張,倒不如說興。
知道自己的蘋果肯定會到歡迎,對自己過的東西有信心,可卻不知會歡迎到什麽地步。
開張的頭一天晚上,柳棠溪沐浴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興地睡不著覺。
在床上躺了約兩刻鍾後,隻聽躺在一旁的衛寒舟問“怎麽還沒睡?”
柳棠溪嚇了一跳,還以為衛寒舟早就睡著了,沒想到竟然吵到他了。
想到衛寒舟明日一早還要早早地去上朝,柳棠溪連忙小聲說“吵到你啦?抱歉抱歉,我馬上睡。”
說著,就閉上了眼睛。
然而,衛寒舟卻頓了頓,說“娘子種的蘋果是為夫吃過的最好吃的蘋果,無須擔憂賣不出去。”
衛寒舟安的話還沒說完,隻聽柳棠溪語調歡快地說“我知道呀,我種的定然是天下第一好吃的蘋果。”
衛寒舟……
白擔心了。
他還以為是因為明日要去賣蘋果,怕賣不出去,所以張和擔憂。
既然不是因為這個,那是因為什麽?
“那娘子為何睡不著?”衛寒舟問。
聽到這話,柳棠溪轉過,看著衛寒舟,興地說了起來“我是在想,我種了三十畝地的蘋果,約十六七萬斤。如果一斤賣二十文,我就能賺三千多兩銀子。刨除本,也有不呢。這麽多銀子可是能買好多東西!我能在京城買大宅子了,還能買鋪子。這還隻是蘋果,加上桃子、莊子裏的蓮藕還有之前收的糧食,這一年的產出就得五六千兩。天哪,我一年就能賺五六千兩。再加上鋪子的收益、其他莊子的,差不多一萬兩了。等明年,我去把山上和其他莊子上也種上果樹,一年說不定我就能賺兩萬兩,不,最也要三萬兩。用不了幾年,我就能大曆朝的首富了!”
柳棠溪越說越興,仿佛,那些銀子就在眼前。
衛寒舟……
所以,娘子是因為太興了才睡不著?
“娘子還可以做糖葫蘆。”衛寒舟說。
柳棠溪說“對啊,我之前已經讓人去移植山楂了,種了好多。等明年的時候我還可以做糖葫蘆,不止糖葫蘆,還有山楂糕,山楂片……各種山楂吃食。”
說著說著,柳棠溪咽了咽口水。
“娘子在莊子裏的花也長了,想必那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