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俎,而柳蘊安為魚。
“雖然那日提醒了你和郡主,但,憑著之前對謹王做過的事,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柳棠溪思考了許久,但終究還是道:“我們雖是姐妹,但我與已經達和解,跟陌生人也沒什麽兩樣。該怎麽辦就怎麽辦吧,我不想『』手此事。”
早上已經聽衛寒舟說了,柳蘊安那日雖然提醒了,但的本意或許是來綁和福平郡主的。雖不知到底為何改變了主意,但也很難對一個幫兇仁慈。
況且,柳蘊安對原主被綁一事以及殷氏生病一事選擇了緘默。
不能告知殷氏實,但也不會替殷氏原諒。
且,最重要的是,柳蘊安這個人實在是太聰明了。若此刻求了,謹王看在和衛寒舟的麵子上饒了柳蘊安,往後柳蘊安又卷土重來,滅了謹王,到時候謹王豈不是會怪他們。
沒那個搞政治的腦子,也不知柳蘊安到底做了什麽,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參與。
“我跟之間沒有恩怨,亦沒有私,還是讓王爺來決斷吧。”柳棠溪補充了一句。
衛寒舟明白了柳棠溪的意思,點了點頭。
“我母親如何了,你可知道的消息?”
相比柳蘊安,柳棠溪更關心這個。
衛寒舟道:“佑帝曾派人去抓謹王一係的人,但這其中並不包括侯府。故,侯府一切如常。”
柳棠溪鬆了一口氣,隨後,又問:“那侯府可會被清算?”
衛寒舟道:“你是侯府的姑娘,且,舅舅勝遠將軍時便是謹王的伴讀,此次也帶兵前來。所以,抄家滅族不太可能,最多就是削爵免職。”
柳棠溪這次是真的放鬆下來。
想給殷氏遞個信,但是,琢磨了一下,還是沒說出來。畢竟,懷恩侯府可是鐵桿支持三皇子的人,也不知謹王究竟是什麽打算。若是此刻讓衛寒舟傳遞了消息,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謹王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總歸,殷氏沒事,他們過些日子就能相見。
轉眼,洗三到了。
朝堂上剛剛經曆了巨變,支持謹王的人自然是高枕無憂,一輕鬆。
但,朝堂中更多的人是支持太子三皇子,或者說,支持佑帝。而這些人,亦沒做一些對付謹王的事。這部分人心可謂是非常複雜,總覺得頭頂上有一把刀,時刻都能掉下來砸到腦袋。
柳棠溪沒那麽講究,也不跟那些達貴族接,所以,洗三的事沒大辦。
就自己一家人在這個宅子裏辦了一下。
期間,謹王妃還派人來送了賀禮。
如今家家戶戶都閉門不出,全都在盯著謹王的作,想看看到底他對於從前的那些員是個什麽態度。
他們見謹王妃邊的侍從去了京郊,立馬就打探出來是幹什麽去了。一見是衛寒舟家的娘子孩子洗三,眾人心中立馬對衛寒舟重新評估了一下。
而懷恩侯在得知此事之後,欣喜若狂。
他這幾日一直急得不行。
那日二兒離開之後,他就給謹王遞了個折子。可惜,如同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回信。
他想出門尋求幫助,可外麵卻『』得很,全都是兵。他一出門,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他。這搞得他像是做了什麽天大的虧心事一樣,剛出門不到一刻鍾,又灰溜溜回來了。
他隻得讓人去婿家給婿遞信,可惜,婿家因著被三皇子的人搜查過,『』糟糟的,兒沒人。
後來,他又托人去見勝遠將軍,隻可惜,那位舅兄一向跟他不太對付,理都沒理他。
如今得知兒生了兒子,還在莊子上住著,他這心自是跟不一樣了。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婿在謹王那邊這般得寵,他定也能從那裏探聽一些消息。說不定婿求求,他還能繼續穩坐這個爵位。
他作為孩子的外祖父,理應去看看孩子。
想清楚之後,懷恩侯笑容滿臉地離開書房,去了正院。
此刻,殷氏在抹淚。
“也不知溪溪到底怎麽樣了,還懷著孕。”
懷恩侯府在此次巨變中,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存在。懷恩侯本來應該陪在三皇子側,幫著三皇子,然而,柳蘊安給他下了『藥』,導致他拉肚子拉得昏天暗地。而他邊的那些人,無一不是聽柳蘊安指揮的。因此,他吩咐下去的事,並沒有人照做。
至於殷氏這邊,則是因為開始那日鬧著出去找柳棠溪,被懷恩侯知道後,讓人把正院看管起來了。
邵嬤嬤也抹了抹淚,道:“姑娘福大命大,想必沒事兒。”
這幾日雖然沒人看著了,也讓人去找兒了,卻聽說兒家裏『』糟糟的,人不見了。
“夫人,喜事,大喜事。”懷恩侯步履匆匆走了進來。
因著懷恩侯之前不讓去見兒,殷氏這幾日一直在生他的氣,聽到他的聲音,沒好氣兒地說:“這世道還能有什麽喜事?”
“溪溪如今正在夫人之前給的那個莊子上住著,還生了個兒子。今日是外孫洗三,謹王妃讓人送了賀禮過去。”
一聽這話,殷氏立馬站了起來,臉上的帶了一笑容,有些激地問:“侯爺此話可當真?”
懷恩侯立馬道:“是真的,我剛剛打聽來就過來與你說了。”
殷氏笑著笑著突然哭了起來。
“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夫人快別哭了,這是喜事兒。你快讓人準備些東西,今日天『』已晚,明日咱們去莊子上看看溪溪去。”
“唉,好,蕓娘,快去我庫房看看,有什麽適合溪溪用的。”
邵嬤嬤了眼淚,應了一聲:“好,我這就去。”
懷恩侯心不錯,說:“我記得夫人之前說想把咱們府上最大的那個宅子給溪溪,不如就明日給吧,如今生了孩子,花銷大,多套宅子也好。”
殷氏狐疑地看了懷恩侯一眼,從前,懷恩侯一直想把那個宅子留給兒子的,今日怎麽突然要給兒了?不過,想到益人是自己的兒,欣喜地應下了。
第二日一早,懷恩侯就跟殷氏一同坐馬車出府了。
在他們馬車後麵還跟著一輛馬車,車上全是送給兒的賀禮。
一出府,他們就被查了。這次,懷恩侯很有底氣地告知對方自己要去哪裏。
聽了之後,那人放行了。
等到了城門口,又被查了一次。
不過,最終,懷恩侯還是順利去了京郊的宅子裏。
柳棠溪正在屋裏喂孩子吃『』,聽到殷氏來了,臉上『』出來笑容。
“母親來了?快讓進來。”
本就擔憂著殷氏,一聽來了,很是欣喜。
剛把孩子放在小床上,殷氏就來到了院子裏。
進門之後,看著臉『』有些憔悴的兒,殷氏的眼淚一下子又流了出來。
邵嬤嬤見柳棠溪眼眶也紅了,趕勸殷氏:“夫人,姑娘剛生了孩子,不能哭,您快別哭了。”
殷氏又何嚐不知這個道理,隻是,突逢巨變,又見不著兒,日日擔憂,此刻見著了,沒忍住。
可,一見兒也掉了眼淚,殷氏就趕了眼淚,哽咽地說:“別哭了,仔細傷眼睛,娘也不哭了。”
娘倆說了幾句話之後,殷氏就去看了看外孫。瞧著外孫有些瘦弱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
衛老三等人聽說懷恩侯和殷氏過來了,連忙來了正院這邊。
殷氏是眷進去了,懷恩侯還在外間。他隻隔著屏風跟兒說了幾句話,至於外孫,兒沒人抱出來給他看。
殷氏在裏麵跟兒說著話,懷恩侯聽不清,站了許久,就坐在外間喝茶了。⑥本⑥作⑥品⑥由⑥思⑥兔⑥網⑥提⑥供⑥線⑥上⑥閱⑥讀⑥
總歸,他今日想見的人是衛寒舟,並不是裏麵的人。
此刻見著衛老三過來了,懷恩侯立馬迎了過去。
“見過侯爺。”衛老三等人連忙行禮。
想到上次懷恩侯的態度,他們還有些怕。
然而,上次還對他們頗為冷淡的懷恩侯,今日卻不知怎麽回事,熱得不得了。
“親家客氣了,咱們都是一家人,行這麽大的禮做什麽?快坐快坐。”說著,懷恩侯拉著衛老三坐下了。同時還笑著跟衛大牛和衛二虎打了一聲招呼。
這讓大家都有些寵若驚。
殷氏聽到外頭的靜,撇了撇,滿臉不屑,低聲跟兒說:“你爹這是瞧著寒舟站對了位置,轉頭想結寒舟了。”
柳棠溪仔細一琢磨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正想說話,卻聽到李氏等人來了,便沒再提。
李氏知道兒媳剛生了孩子,想必跟自己母親有話要說,跟張氏周氏過來跟殷氏打了一聲招呼,略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等李氏等人離開後,殷氏小聲說:“你二妹妹去廟中了,你可知道?”
柳棠溪點頭,道:“聽相公說了。”
殷氏笑著說:“可終於得到報應了,我這心裏也算是踏實了。”
說著,殷氏歎了歎氣,繼續道:“從前我就想著,萬一三皇子登基,他倆對付你怎麽辦。但我又怕太子登基,若是太子登基,想必咱們侯府都要完蛋。可沒曾想,謹王卻上位了。這可真是天大的喜事。”
殷氏前幾日隻顧著擔憂兒了,都沒來得及為此事高興。
如今見兒沒事,心放鬆下來了,可不就開心了麽。
“從前你一頭,你爹有什麽好東西都給。知的人自是知道你是嫡,不知的還當才是呢。且,你失蹤那件事,說不定就是幹的。還說你跌落山崖?純屬胡扯。不過,這事兒多半也有三皇子參與其中,要不然我不可能什麽都查不出來。這兩個爛了心肝兒的人就該到這樣的報應!”殷氏說這番話時很是解氣。
柳蘊安可以說了一輩子了。
明明是個小妾生的庶,份低微,卻兒一頭。
憑什麽啊?
想到這些人都倒黴了,而自己的兒眼見著越來越好了,殷氏得意地說:“沒想到啊,婿這麽有眼。”
一直都知道謹王很厲害,但也沒想過他能做皇帝。
可婿卻提前站在了謹王側,可見眼不錯。
除了懷恩侯,邊都是有眼的。兄長是謹王伴讀,婿又是謹王一係的。
柳棠溪也在為此事高興。
一件喜事要是兩個人說,就覺是雙重快樂。
說著說著,殷氏低聲問:“寒舟可是在這個宅子上跟謹王走得近的?”
柳棠溪想了想如今的局勢,跟殷氏說了實話:“其實我跟相公初京城時,就在路上遇到謹王和郡主了。”隨後,柳棠溪把路上發生的事告訴了殷氏。
殷氏聽後,有些後怕,問:“這麽重要的事你怎麽沒跟我說?你可有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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