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厭看著孟青的眼睛,認真地說道:「青青,你嫁給我吧。」
孟青駭然:「你如今已經恢復清明,這些玩笑話卻是不能再說了。」
「我沒有說話。」東方厭篤定地說,「難道我恢復了常人模樣,之前對你的便做不得數了嗎?」
「青青你是因為我娶親而生氣?你吃醋了,這不正說明你心中有我嗎?」說道這裏,東方厭忍不住笑道,「你不如趁機甩了那老頭子與我在一起。」
「王爺哪裏是老頭子!」孟青聽不下去了,「他不過年長你幾歲罷了。」
「他那副古板的做派一看便是私下無趣到了極點。」東方厭說,「你與他每日裏一起不會悶得發慌嗎?」
說著,他竟板起臉學起了段凌淵的表來。
「王爺私下裏可不是這般模樣。」孟青辯解道。
他私底下非但不古板,還臉皮厚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莫要再說王爺的不是,否則我生氣了!」
孟青突然想起一事,取出一枚玉佩來:「這個給你。」把玉佩認真掛在了東方厭的脖子上。
「此世間只有一枚,佩戴后能驅散各種毒蟲蚊蟻。這玉佩若是到有毒之,便會發燙泛紅。長期佩戴的話對你的哮也是大有好。」
這是孟青花費了不力和金錢,特地為東方厭尋來的。
東方厭得了孟青的玉佩,心中頗為高興。
他趁著孟青靠近之時竟然猛地把整個兒都抱在了懷裏。
「青青,我實在是太喜歡你了。」東方厭湊到孟青的耳邊說道,「一年,我只再需要一年的時間,你能不能先不要和老頭子親。」
「莫要胡鬧。」孟青輕巧地從東方厭懷裏鑽了出來。
「以前你是傻子我不和你計較,如今你已恢復清明,再這樣的話我可是要把你當做是登徒子對待了!」
東方厭的表卻頗為傷。
「青青,我永遠記得第一次和你見面時的樣子。」
「我永遠記得自己在冰天雪地里迷路,凍得夠嗆,除了你卻沒有別的人再來找我。是你擔心我跑到了長公主府,是你一次次護著我……」說著說著,東方厭眼中似有波微微閃爍。
「青青,我是認真的。」
「但我需要時間。」
孟青從東方厭的眼中看到了極度的真誠。
相信對方說得是真心話。
對著東方厭的一片真心,孟青不想讓他傷心,但也不想騙他給他虛假的希。
「我回到祁國后你務必萬事小心。」孟青垂下眼眸,生地岔開了話題,「現在的家如日滔天,你慢慢哄著他們,再培養自己的人。」
東方厭定定地看了一會兒。
片刻后,他才輕聲說道:「我會小心的,如今我在渝國無法回去,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話可以請我娘出面。」
孟青心中一松。
知道東方厭並不想著自己作出什麼決定來。
東方厭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青青,你什麼都是極好的,卻有一點不好之。」
「什麼?」
「你眼神不好。」東方厭不開心地說道,「你若是眼神好了,怎麼會看不上如此年輕俊的我,偏偏要嫁給一個脾氣暴躁古怪的糟老頭子?」
「他若是對你不好,你便立刻告訴我。」
「我馬上發兵把你從祁國搶回來。」
說完后,他卻是挑釁般地看了眼孟青的後。
孟青轉,便看到不知何時出現的段凌淵。
段凌淵一臉鐵青地看著東方厭,也不知他來了多久,聽到了多兩人的談。
「東方厭你過來。」段凌淵對著他招了招手,「以前你是傻子我不便對你出手,免得被人說我欺負你。如今看你如此能說會道,定然是恢復得極好,我再揍你旁人也說不出什麼閑話來。」
東方厭立刻躲在了孟青的後。
「我不會武功,你這還是欺負人!」
段凌淵冷笑兩聲。
「你不是說什麼讓青兒等你一年嗎?我們回去立刻親,你若不服,不論帶兵打仗還是單挑都隨你任選!」
東方厭撇了撇,見段凌淵一副要揍人的模樣,卻是識時務的沒在多說。
若真的打起來,他定不是段凌淵的對手。
為了不在孟青面前被打得鬼哭狼嚎的,東方厭決定說兩句。
孟青被夾在兩人中間,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本來一場略帶傷的告別,如今卻變得味道,竟有幾分歡快起來。
「段凌淵我說真的。」東方厭收斂神,淡淡地說道,「你若負,我定會取而代之!」
「你且來試試看!」段凌淵毫不退讓。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中似有火閃。
段凌淵牽起孟青的手,直接轉離開了。
東方厭盯著孟青的背影,滿眼的不舍。良久后,他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江山人,魚翅熊掌,為何世間之事不能兩全。」
出了太子府,孟青看著段凌淵鐵青的臉,便拽了拽他的胳膊。
「你還真的和他生上氣了?」
「我等他好好練武。」段凌淵說,「我不對手無縛之人出手。」
「算起來他是你的晚輩,你還和他如此計較不?」
「晚輩又如何?」段凌淵握著孟青的手又了幾分,「但凡想染指你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他這話說得氣勢十足,大有把東方厭當做是了假想敵一般。
孟青卻掩笑道:「若他是你的敵人,你為何要又給他留了近百名侍衛?」
「還不是看在長公主的面子。」段凌淵面無表地說道,「曾在我年時護佑過我,如今我當然不能看著他兒子落險境。」
孟青微微一笑,並沒有揭穿他。
卻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東方厭有你和長公主留下的人,暫時不會有危險。」說,「我見梵對他頗為維護,定不會讓家對他太過迫。況且阮姑娘背後的阮家也會幫著他的。」
段凌淵卻是輕嘆了口氣。
「原來在祁國京城中,有我和長公主的人時刻盯著,如今卻要都靠他自己了。」
「我看他清醒后也不像是願意被人控制的人。」孟青說,「不出半年,渝國怕是又要有一番的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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