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可否認，秦澤確實很吸引孩子，尤其涉世未深的。書書網更新最快」裴南曼說道。

王子衿淺淺一笑，話中有話：「涉世未深的小狐貍對我沒任何威脅，就怕一些修鍊的老妖婆。」

裴南曼灑然一笑，「說實話，從未有過像今天這樣，我突然很欣賞秦澤，非常欣賞。」

若是蘇鈺，大概會用同樣綿里藏針的刻薄話懟回去，或者假裝聽不懂。

但這樣一來，本就將自己在一個不利的位置，最多持平。

而裴南曼一番話，反而有種「長輩」的味道。

王子衿一愣：「怎麼說？」

裴南曼：「我見多了世家子和凰男，其中更有白手起家的梟雄。除了自才能，其實都在借勢，上乘借大勢，下乘借人勢。無權無勢的草莽凰男得借勢，得天獨厚的世家子也得借勢，到最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秦澤固然有才華，更有你這個出不凡的孔雀在背後支持他。可他在我眼裡，還是太獨。」

「短短兩年不到，博了這麼大規模的產業，這麼雄厚的財富。全賴他讓人難以置信的才華，單論個人能力，他是我見過之最。不矯的說，這輩子不可能再遇見第二個如他這般的人。可是如果沒有你王家，他的未來儘管錦繡，卻一眼能到頭。但即便有你王家，也是不夠的，這個社會才華不能解決一切。將來賺的錢越多，及的行業越多，突破的東西越多，他就越危險。」

比如某個因為擋了銀行財路因此一直被銀行們的媽媽，央行下刀子的支付。

「他顯然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選擇和競爭對手合作，是他的一個嘗試，也是改變。你們三個公司，走到今天，其實有些臃腫了。也到了瓶頸，最大的問題應該是人才資源出現匱乏，最多能維持現狀，想要擴展，難上加難。」

王子衿微微點頭，確實如此，紫晶科技目前極其缺專業的團隊以及優秀的人才。

而團隊和人才的培養，挖牆腳是不夠的，說白了就是缺時間來沉澱底蘊。

在秦澤瘋狂挖明星之前，天方已經出現這方面的短板，而今短板暫時彌補，但不能一勞永逸，所以天方在積極的培養新人。

寶澤投資更慘，私募的局限讓它失去了瘋狂擴張的可能。

裴南曼繼續道：「選擇和他們合作，看似讓出部分利益，但卻能得到更多的資源，不僅是財力和人力上的，更是人脈關係上的。當大家的利益捆綁在一起，你的人脈，也就是我的人脈了。秦澤只需要坐穩武林盟主的位置，不讓自己跌下來即可。」

相比起迷他帥氣外表和才華的孩，裴南曼更欣賞這樣有遠見的秦澤。

如果說人有一個強大的男人征服自己，那裴南曼的觀念里，只有穩重大氣的男人才是自己理想中的伴，而不是在臺上蹦蹦跳跳唱歌，或者眼睛不眨的埋頭寫幾首震驚四座的新歌的男孩。

王子衿面笑容：「他的長潛力巨大，我看上的男人，當然不是池中之。」

裴南曼心想，正是這種自信到自負的格，才沒有看出蘇鈺和秦澤非同一般的關係吧。

自負的人，很容易一葉障目。

同理，那個始終堅信自己魅力無窮的秦寶寶，也是如此。

王子衿被裴南曼無腦吹了自己男人一波，心裡略得意，忍不住去追逐自家男人的影，繼而看到了與秦澤談的年輕人，先是一愣，神意外，低聲道：「那傢伙怎麼在這裡。」

「黃總說笑了，東方不缺資金。」秦澤笑著婉拒，道：「如果黃總想合作，那等會兒聽我上臺說完，我們再談細節。」

黃巍「嘖」一聲，「五億了？我可以加大投資。我不缺錢。」

對方口氣有點狂。

「很巧，我也不缺錢。」秦澤微笑：「錢有什麼用，我對錢沒興趣。」

如果賺錢不是為了炫富，那它就毫無意義。

「錢確實沒什麼用，我真正要投資的也不是錢。你能得到的是錢無法給予的東西。」黃巍說：「我很欣賞秦總這樣白手起家的人才，一路走來不容易，我上個廁所，秦總考慮一下。」

人走後，朱國的中年大叔，先是緩和氣氛似的豪爽笑兩聲，低聲道：「秦總不認識他吧，京城來的，恰好這幾天來滬市出差，我接待的，順道就給帶過來了。」

說著，神兮兮的湊秦澤耳邊說了幾句。

聽完，秦澤臉有點凝重。

原來是個二代，開頭還不小，京城的。

果然是個掛。

這年頭，不是只有走狗屎運撿到系統的才是掛，有種人一出生就自帶外掛。

普通人鬥一生都不如他們一句話有價值，這不就是開掛麼。

沒辦法，誰讓人家投胎技練的好。

拋開那些縱樂不思進取的敗家子，當下有出息的二代分兩種。

從政、經商。

前者是一等二代，擱在玄幻小說里，就是天資出眾有繼承家業的嫡長子。

後者資質稍差，無法爬到父輩那樣的高度，便投商場，這類人最初混的比一等嫡長子還要滋潤。

因為不需要他們有太多商業天賦，靠著家族關係，有用不盡的資源，任其索取。

除開那些國家壟斷行業，他們幾乎可以在三百六十行里橫著躺。

裡頭有太多不可描述的易。

江湖盛傳，某行業的大佬曾經就以這樣的方式被二代收購了大部分份。

不多時，黃巍回來了，笑容更加溫和，神更加從容，「秦總考慮的怎麼樣？」

秦澤點點頭：「沒問題，但我要你追加投資。」

黃巍笑容愈發輕鬆：「說說看，你要多。」

秦澤：「五百億，東風就賣你了。」

黃巍笑容一僵，「你在開玩笑？」

秦澤呵呵：「你不喜歡開玩笑？」

「很不喜歡。」

「巧，我也不喜歡。」

黃巍直視著秦澤：「你不知道我是誰？」

秦澤爭鋒相對：「你肯定也不知道我朋友是誰。」

「你朋友？」黃巍嗤笑一聲。

他哪知道秦澤朋友是誰，區區一個戲子，了不起一個商人，不值得他關注，要不是這次看上了秦澤的vr技，他都懶得認識這個人。

剛想說話，忽然聽到一個有點耳的聲音：「他朋友是誰，有意見嗎，黃巍。」

循聲看去，一得ol套的人走過來，妝容緻，鵝蛋臉又漂亮又端莊。

「王子衿？」黃巍錯愕道。

「我男朋友，有問題？」王子衿挽住秦澤的胳膊，直視黃巍。

原來如此！

黃巍明白了，難怪秦澤年紀輕輕創下諾大產業，原來他和自己一樣是掛。

王家白手套。

「好久不見。」黃巍轉變態度，笑著招呼。

「嗯。」王子衿冷淡點點頭：「不招待了，反正你也不是來談合作的。」

拉著秦澤往一旁走。

朱國好奇道：「黃總，這人是誰。」

黃巍看他一眼，沒搭理，轉離開。

既然是王家的人，這回就算了。

「你認識他？」秦澤低聲問。

「認識，但不。的話他肯定知道你是我男人呀。」王子衿道：「黃家算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變更中崛起的家族，幾年前他還是個不大不小的二代。這傢伙專干這種鳩佔鵲巢的事，聰明，但都是些小聰明。盡耍一些上不得檯面的旁門左道，要不是他老子會站隊，這種嘍我一隻手打十個。」

秦澤點頭，沒多想，有王子衿在，大部分麻煩面前他都能穩住。

會議時間開始，秦澤在眾人目中徐徐登臺，拿著話筒，目環視：「很高興能請到大家參加這次會議，我一直認為，合作才能雙贏。東風科技有幸在vr技上取得重大突破，很樂意與大家分核心技……」

長達十分鐘的冠冕堂皇之言，就像新聞聯播一樣，不管真假，總之先吹就不會錯。

但真正的合作方式絕非共核心技，甚至不存在技。

而是以東方科技牽頭，組一個「生產線」同盟，由東風科技提供核心技，其他公司負責零部件。

遊戲開發同樣如此，大家一起開發遊戲，紫晶科技提供平臺。

詳細的合作容後續再談，秦澤估計這批人里，或者說這批企業里，有三分之一會因為期待越大失越大而退出。

但更多的企業會選擇合作，哪怕無法染指核心技，但合作也是一條雙贏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