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梁羽熙來音樂學院找曲梔回課。
梁羽熙今年在準備高考,本來猶豫著要不要參加藝考,但是因為比賽挫的事讓決定放棄鋼琴這條路。
家裏的鋼琴都被賣了,這三天時間通過允許每天都來音樂學院的琴房練琴。
已經很久都沒有找回當初每天練琴時候的覺了。
本來覺得應該會很生疏,但是沒想到,彈琴這件事已經刻到了的DNA里,這三天幾乎不眠不休的練習,並沒有覺得自己的技退步了。
相反,每次演奏前,都在腦子裏過了一下曲梔上課時候給說的那些容。
覺之前彈不好的那些裝飾音都突然變得輕盈起來。
以前覺得自己莫扎特彈不好的最大的原因就是沒辦法彈得像蝴蝶飛舞一樣輕盈。
而現在覺得突然就突破了自己的瓶頸。
才三天時間,就有一種胎換骨的覺。
雖然自己還是滿意的,但回課的時候,梁羽熙其實沒那麼自信。
畢竟面對的是曲梔這樣真正的鋼琴家,所以哪怕自己最好的水平在對方眼裏也不過爾爾。
梁羽熙因為有點張,表現其實還不算太完,不過曲梔能聽到對於樂曲獨特的理解。
或者這也是所謂音樂人之間的惺惺相惜。
梁羽熙有一些音的理和自己很像,而這些理能聽得出不是在模仿任何一個演奏家,而是純憑自己的理解。
曲梔認為梁羽熙真的是個可塑之才。
「羽熙,我想告訴你,你真的很有天賦,如果你堅持走這條路下去,會有很好的發展,」曲梔鄭重地對說,「所以,不要放棄鋼琴好嗎?」
梁羽熙其實心深從來沒有想過要徹底放棄鋼琴。
那時候賣掉鋼琴的時候哭了好幾晚。
其實心裏一直有個聲音告訴可以,但除了自己,沒有人真正的相信。
一次次的比賽挫,讓家裏人不再對抱有希,不願意再繼續花錢。
其實覺得很可惜,也很意難平。
而現在,最崇拜的人,最欣賞的人,認為最功的人對說可以。
對來說是一個莫大的鼓舞。
梁羽熙咬著重重地點了點頭,蓄在眼眶裏的淚不控制地落了下來。
曲梔在比賽前每周給梁羽熙輔導兩次,眼可見看到的長。
一個月後,曲梔的鋼琴比賽順利進行。
這次的比賽在各平臺都做了很大的宣傳,其實的目的就是希比賽中優秀的一些選手可以被看見。
其實有很多鋼琴家出名都是通過各種各樣的比賽,那種世界著名的比如蕭邦國際音樂大賽拿到金獎的幾乎可以直接簽最好的樂團,每年演出排不過來。
而曲梔就希通過這次的比賽,可以讓那些選手有更多的演出機會。
比賽當天,有不國外的來參加。
評委除了曲梔以外,還請到了國讀書時的兩位老師。
這兩位老師位高權重,因為資歷高年紀也大了,其實已經很久不拋頭面了,但這次還是被曲梔的真誠破例來參加。
讓這個看上去玩票興緻的比賽變得格外上檔次。
除了租用最好的音樂廳以外,所有的佈置都從簡。
並不是差錢,只是想把錢花在刀刃上。
可以在獎勵上沒有上限給予最好,但是那些花里胡哨的裝飾能省則省。
最後進決賽的一共就十幾位選手。
每個選手有一個長達20分鐘的自由選曲演奏時間。
一下午曲梔都在聚會神地評獎。
其實進到決賽所有選手的實力都差不多,更多看得是心理素質和臨場發揮。
梁羽熙是倒數第三個上場的。
以前參加的時候或許是因為太想證明自己,所以每次都過度張,踩踏板的時候腳都是發抖的。
也多會出現這啊那啊的失誤。
但這次上臺前,曲梔跟說,不要在意輸贏,不要在意外界的聲音。
上臺的時候就想像在一個只有自己一個人的地方,演奏一首曲子給自己一個人聽就好了。
比賽前,梁羽熙腦子放空。
只回想著自己這一生與鋼琴之間的羈絆。
現在在的世界裏,鋼琴就像是的朋友。
所要演奏的樂曲就是的要對自己人說的話。
梁羽熙第一次在比賽的時候,投到忘我的狀態。
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在參賽,忘記了底下有無數的聚燈。
那一刻,無論有沒有征服別人。
至征服了自己。
是啊,只要自己覺得自己可以,自己相信自己可以。
何必那麼在乎別人的眼。
最後的冠軍獲得者是一位年紀更小的孩子。
其實也很公平,因為相比之下,那個孩子的可塑和期待度更高。
梁羽熙最後獲得了第二名。
這個名次是梁羽熙有史以來得過最好的名次。
並且,第二名的獎勵對來說,是更想要的。
比賽結束后曲梔去祝賀梁羽熙:「恭喜啊。」
「謝謝曲老……」梁羽熙看到周圍還有其他參賽人,低了聲音說,「可以你曲老師嗎?」
「可以啊,」曲梔坦然地說,「以後我就是你的老師。」
「真的嗎?!」梁羽熙開心得快要蹦起來,「那老師,你對我剛才的表現滿意嗎?」
「打個九十分吧,」曲梔笑著說,「你還有很多空間可以進步。」
「嗯,謝謝老師。」
曲梔說:「什麼時候有空,去選一架鋼琴吧。」
梁羽熙那時候看比賽獎品前三名有一架施坦威鋼琴的時候還不敢相信。
施坦威的鋼琴是很多人的夢想,因為它的價格太高,輒幾十上百萬,所以普通人家是本不敢打這個主意的。
一開始梁羽熙還以為是租期一年或者是二手鋼琴,哪知道第二天曲梔直接帶去施坦威門店讓選一架全新的鋼琴。
簡直做夢都不敢想。
挑鋼琴的時候曲梔對梁羽熙說:「雖然你沒有獲得冠軍,但是現在你是我的學生,所以我還是會教你怎麼申請國外的學校的,以你的水平可以去試試一些歐的音樂學院,一定會被不錄取,當然也可以試試柯斯,雖然我覺得現在開始準備有點倉促……」
曲梔其實說得比較婉轉,如果真的要申請柯斯,那得起碼提前一年準備曲子。
不說時間上有點倉促,其實以現在梁羽熙的能力,是達不到柯斯的要求的。
曲梔只是不想打擊梁羽熙的自信心。
梁羽熙雖然很激,但還是有些扭。
頓了頓開口:「那個,其實我家裏並沒有讓我出國留學的預算……」
曲梔表淡然地看了一眼:「學費我可以先幫你付,相信我,到時候你真的畢業,不出一年所有的學費就都能賺回來。」
梁羽熙不好意思,覺得自己不配曲梔對那麼好。
「還是不用了,我還是想辦法問別人借一點吧……」梁羽熙覺得不好意思的,眼神躲閃。
「你別誤會,我不是在給你特例,只是我之後會創辦一個項目,免費資助所有有天賦的音樂生深造。」
「是類似獎學金的一個項目嗎?」梁羽熙問。
「差不多吧……」
不過獎學金一般也就最多幾千,這個如果真的是國外留學幾年的贊助,那本可是幾十萬。
梁羽熙不明白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雖然曲梔給的條件很,但還是怕有些什麼藏條件,所以還是決定問清楚:「那曲老師,你這麼做,對我有什麼要求嗎?」
曲梔看到一架非常不錯的鋼琴,隨便按了幾個音,然後抬了下眼說:「沒有什麼要求,只要你堅持彈鋼琴不放棄,以後為一個能代表中國的鋼琴家,就夠了。」
那一刻,梁羽熙覺得曲梔這個人的上在散發著芒。
原來真的是的格局小了,眼見小了。
像曲梔這樣功名就的人,或許真的已經不在乎那些非常勢利低俗的東西了。
對來說,想要賺錢很容易。
但是想要的,遠遠不止賺錢。
梁羽熙居然曾經還覺得和那些資本家一樣無良。
現在覺得慚愧。
曲梔幫挑好琴后準備去付款,刷卡的時候正好接到一個電話。
是之前一個電視節目的製作人。
對方說看了曲梔之前舉辦的那個音樂比賽,現在正好他們有個節目長期需要一位鋼琴演奏者,問曲梔是否有辦法聯繫到獲獎的幾位。
對方開出的條件都不錯,收可觀,並且參加電視節目的錄製也有機會提高一定的曝度。
曲梔沒想到這麼快就能收穫這樣好的機會。
刷完卡后曲梔回到鋼琴旁邊,對梁羽熙掩飾不住開心:「羽熙,剛才有個非常不錯的工作聯繫我,如果你有興趣的話,可以去參加,是個比較長期的電視節目,給的酬勞很不錯,不出意外的話,幾個月的時間,你就可以自己把出國的錢給賺夠,不用問別人借了。」
「真的?」梁羽熙只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了,捂住不敢置信。
「是的,以後會有更多,更多的機會,給你這種有準備有實力的人,放心吧,未來都是花路,」曲梔低頭掃了一眼鋼琴,「還有,這架鋼琴,以後就是你的了。」
梁羽熙覺得一種無以言喻的和幸福。
看著曲梔,只是有一種無以為報,只有……
認真思索了一段時間后,走過去拍了拍曲梔的肩,不帶半分開玩笑地對曲梔說:「曲老師,我決定從現在開始,直至未來,我會將所有的收的一半都捐給你的項目,以我的綿薄之力,幫助更多像我這樣需要幫助的人,我會和你一起努力把這件事做好的。」
曲梔看著梁羽熙,眼裏噙著淚水,但臉上是喜悅和。
知道在想什麼,也知道的心。
對於梁羽熙這樣的人來說,或許一味的索取並不能使到快樂,付出才會。
就像曲梔一樣。
或許這就是為什麼曲梔在看到梁羽熙的第一眼,就對有很特殊的。
因為通過音樂就能到,他們彼此是一樣的人。
曲梔的項目進展得還算比較順利,就是速度有點慢。
每天都有很多瑣碎的事要一個人來辦。
現在項目還沒有完全進正軌,大部分事都要一個人親力親為。
好在現在已經有了陳一檸和梁羽熙兩個死忠,需要的時候至還能上人來幫忙。
每天回家的時候曲梔累得直不起腰來了。
不過只是覺得累,工作的時候每天還是幹勁滿滿充滿激的。
只不過每天回家還是要跟周時卿撒撒的。
洗完澡后,曲梔看到周時卿坐在沙發上,走過去撲倒到他懷裏:「老公~好累啊」
「辛苦了,老婆。」
「腰都疼了~」曲梔一邊委屈地說著一邊捶了捶自己的腰。
曲梔覺自己就像是沒有電的手機,而周時卿像是一個充電寶。
只要靠近他,就能覺力恢復了一些。
「我來給你腰吧。」
「嗯嗯,好啊。」曲梔猛點頭。
周時卿雙手托著曲梔的腰,一把把舉起到自己的上,順手把曲梔的雙扯開,以一種互相面對彼此,曲梔雙坐在他上的姿勢。
其實這個姿勢倒是沒什麼,主要是之後……
周時卿雙手扶住的后腰,一邊著,一邊前後……
這姿勢……實在是無法不讓人浮想聯翩。要不是兩個人冠整潔,這簡直就……
「老公……不是說腰嗎……」曲梔害著輕語。
周時卿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輕輕著曲梔的后腰,聲音低啞帶:「我不是在嗎……」
曲梔穿著個弔帶綢睡,而周時卿穿了一件差不多質地的睡套裝。
雖說著完整,但因為服的質地太,所以的敏程度被放大了。
「好了……腰不疼了……」曲梔說著準備站起來,卻被周時卿一把用力往下按。
「別,」周時卿眼神變得迷離,聲音也變啞,他深的雙眼地盯著曲梔,「看著我。」
曲梔只能聽話地看著他。周時卿腰的作變大,曲梔只能扶住他的肩才面前控制著自己不倒下去。
周時卿好聽且紊的氣息在耳邊,的聲音引人遐想。
前段時間兩人工作都忙,最多也就親親抱抱,每次也就點到為止,也一直沒有再近一步深流。
今天的周時卿讓曲梔覺很不一樣。
往常周時卿就算開一些帶的玩笑,也會很適當的收住。
但今天的他毫不收斂。
甚至可以說,這是兩個人最接近……毫無保留的一次。
周時卿似乎是今天下定了決心,曲梔每次想要逃他就會死死把拽回去。
用一隻手錮著曲梔的雙手在背後,另一隻手的食指慢慢攀上的肩膀,從鎖骨抬起的肩帶。
曲梔稍微反抗了一下,但是越反抗周時卿越是用力,雙手被他的桎梏住。
曲梔的呼吸變急:「可是……這裏太亮……。」
周時卿沒有回答,只是低頭吻上了的頸。
曲梔悶哼一聲,咬了咬自己的下。
周時卿趁著放鬆的時間……
周時卿什麼都不說,只是用像燃燒起來的眼神看著曲梔,結滾了滾,暗示道:「梔梔,我是不是耐心太好了?」
曲梔的靈魂還飄在遠方,稍微被他拉回來一些:「嗯?」
「我等得夠久了……」周時卿拖托后腰的手微微加重力道,「你忍心嗎?」
曲梔覺得,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基本就等於是臨門一腳了。
也早就做好準備了。
曲梔滴滴地回:「不忍心……」
「嗯,梔梔真疼我……」周時卿說著吻住了曲梔。
他的舌頭探曲梔的口腔,與的舌纏。
曲梔被迷得神魂顛倒,只是很意外,為什麼周時卿一直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行。
而就在曲梔覺得下一秒會像這個吻一樣迎接到周時卿的時候。
他卻戛然而止了。
就像是做雲霄飛車,停在了最高點,那種心懸在半空,想馬上落下的衝。
「不做了,好不好?」周時卿突然聲線變得溫,眼神也驀地失去了慾念。
曲梔著周時卿的肩膀微微用力,骨節發白:「我們這樣,和真的做了,有什麼區別……」
「區別就是……」周時卿的角微不可見地揚了揚,聲音帶著勾人的蠱道,「我們梔梔沒有主說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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