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進行到現在,總算是有了一個收穫。夏朗和大家急匆匆回到了省廳,準備將相關任務布置下去,沒想到剛進辦公大樓,值班民警褚為民就走了過來:「夏支隊,有人找你。」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本能一愣。夏朗更是警覺:「男的的?」
「是個的,嘿嘿,長得還漂亮呢!」
夏朗心中疑,除了畢煒和之前去過離火市的畫像專家衛筱蕓,他在省城並沒有認識的人。一開始還以為是男的,他甚至想到了可能是兇手。可是一聽褚為民說是個的,他打消了顧慮。姑且不論對方是誰,先去看看吧。
畢煒用肩膀撞了他一下,調侃道:「可以呀你,這麼快就背主腥了。放心吧,我不會和你那位陳律師說的。」
夏朗沒有心開玩笑,他先是想和畢煒還有蘇仲商量一下案進展的,但是畢煒再三表示要相信他。夏朗只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去了值班室。
推開辦公室的門,夏朗萬萬也沒有想到看見的居然是陳妙言。此時,陳妙言坐在了窗邊,眉宇間充滿了憂,聽見門響了,往這邊看來。見到夏朗后,突然站起來,眼圈一下子紅了。
「你怎麼來了,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夏朗大意外。
陳妙言快步走過來,想要地抱住他,卻擔心自己到他那隻傷的手,張開的雙臂無安放,只好慢慢放了下去。想要捧起夏朗傷的右手,卻停在了半空虛張,良久之後才心疼地問了一句:「疼嗎?」
「你說這個?」夏朗無所謂地一笑,「一點兒事都沒有,好著呢!」
儘管他臉上帶笑,可是這句話說完,卻發現陳妙言泫淚滴,杏目含淚。
「喲喲喲,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夏朗右手不便,抬起左手替人拭去了眼角的淚水。
陳妙言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溫地質問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你不告訴我?」
「這……」夏朗一時語塞,「我也不敢讓你們知道啊,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要不是我看了新聞,我……我……」陳妙言又氣憤又關切。
夏朗訕訕一笑:「那個……老人們還不知道吧?」
陳妙言咬著搖了搖頭:「只有我和妙欣看到了,我讓不要說,借口出差才來看看你的。」
大過年的哪有出差的?夏朗是神探,只是自己這位律師友可真沒什麼說謊的天賦,這樣的話想必陳母都不會相信。未必會想到夏朗因公負傷,但十有八九猜到了兒回來省城找夏朗,所以才沒有破這個謊言的。
「有住的地方了嗎?」
陳妙言搖了搖頭。
「正好,畢的老婆也來省城了,你們可以住在一起,相互關照一下,我回頭問問他的意思。」
「我不!」陳妙言竟然罕見地使起了小,「我要寸步不離地跟著你!」
夏朗知道,自己這次傷恐怕讓足夠擔心了。但是自己的想法以及警方的工作又不能說出來,他只好反問一句:「難道你不相信我?」
「不相信!」陳妙言倔強地說道。
「哎呀,真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你看,我現在什麼事都沒有,真的好了!」說著,夏朗摘下了吊著的右臂,使勁揮了兩下。
嚇得陳妙言急忙說道:「好好好,你不要……我相信你,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夏朗笑了:「那你能不能聽我的?」
「你要答應我,不管在什麼況下,你都要多想想我!」
夏朗鄭重其事地點了兩下頭。
畢煒聽說陳妙言也來到了省城,大喜過,打趣夏朗:「可以啊,你這沒結婚的都比我這有孩子的膩著,行啦,回頭我和我老婆說一聲,等開完會安排人送去酒店好了。」
夏朗不滿:「什麼沒結婚啊?我們領了證的,國家認可啦,就是差個婚禮而已。」
畢煒不以為意,扭頭見到蘇仲一直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他們二人。他嘿嘿一笑:「你這單狗羨慕不來的!」
蘇仲也沒有說什麼。
會議只進行了十多分鐘,游旭認可了他們的工作安排。而同時,二手托車易市場的小夥子也正在配合衛筱蕓畫像。
九發子彈,僅剩下了兩顆。等電梯的時候,專案組裡有的人還鬆了一口氣,說子彈每打出一發就意味著死一個人。等剩下兩發子彈全都打了,那把GLOCK17就跟一塊磚頭沒啥區別了。畢煒卻說了一句:「有什麼可高興的?一發子彈就能要你的命!」
那名年輕的警察子抖了一下,不敢多說話了。
省城第一人民醫院,一個男人捧著一束花來到了前臺詢問值班護士,榮負傷的警察夏朗在哪間病房。護士查詢了一下:「不好意思,他今天上午就已經出院了。」
這麼快嗎,難道昨晚那一槍沒有傷到他?男人心中狐疑,站在了原地揣測著。
「先生,先生?」護士了兩聲。
「啊?」他醒過神來了。
「請問還有別的可以幫到你嗎?」
「不用了,謝謝。」他出了一個微笑,轉離開了。
「小邵,今天你很奇怪呀,平時就數你的工作態度不好,今天這是怎麼了?」旁邊的一名護士調侃著。
笑著說道:「沒見這個男人很帥嗎?」站起來,彎腰朝電梯那邊看去,似乎想要再看一眼那個人。
「我說呢,原來是看見帥哥了。」年長的護士已婚,知道自己沒機會了,不再理會。
晚上,夏朗攜同陳妙言,和畢煒夫妻二人吃了頓飯。席間,畢煒還細心地給妻子夾菜。安琪兒已經猜到了一二:「這麼勤快,是不是案子有線索了?」
「哈哈,還是我老婆聰明呀!現在有了一個重大進展,相信不久就可以破案了!」
夏朗因為右手不便,只是用叉子吃著義大利面。陳妙言說道:「我看之前網上的文章,說四大神探聚集了三個,怎麼只有你們兩個?應該還有一個吧,是丁晴嗎?」也記得那個穆盼兮的記者所說的話。
沒等夏朗開口呢,畢煒就說道:「弟妹呀,我勸你還是別想了。不是丁晴,是個糙老爺們兒。不過不來也好,那種人三腳踹不出一個屁,來了反而會敗興緻!」
安琪兒說他不應該這麼說自己的同事。
畢煒卻大呼冤枉:「老婆大人,你可誤會了,老蘇可不是警察。再說了,我也沒有說錯呀,不信你問夏朗。」
此語一出,桌上的兩位一同看向了夏朗,想從他的口中得到求證。夏朗卻沒有心思說這些:「學長,你覺得嫌疑人還會繼續作案嗎?」
「肯定會的!老實講,如果現在是我和老蘇一起吃飯,我反而吃不下去,你懂我的意思吧?」
夏朗明白,蘇仲現在一個人落單了,但他不是警察,可以排除在兇手的目標之外。
畢煒接著說道:「不過你這一招可真夠絕的,雖然冒點兒險,但說不定他會自投羅……」最後一個字還沒有來得及說出來,夏朗就在桌下踢了他一腳。
「畢,你怎麼了?」陳妙言似乎覺察出了異樣。
「哦,沒事沒事,崴了一下腳。」
安琪兒不相信,掀開桌布看了一眼:「坐著你還能崴腳?」
「這椅子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