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臉一下子冷了下來。

“李士，這件事倒不一定需要你馬上答復。但是我希，你一定要自己考慮清楚，不要一時沖。”

“或許你應該多想一想自己現在的境，或者想一想那些在遠方為你到擔憂的家人。”

這個話基本就毫不掩飾了，李莫言也不想再虛與委蛇下去。

“我猜想，Muse這件事你們應該跟那些救我困的工作人員說過，或者至暗示過，那麼他們是怎麼答復的呢？”

“我出事之后已經把Muse全權委托給我在國的同伴，你們為什麼不派人過去找他談呢？”

“想明白這些問題，其實你們的用意已經不難猜了。”

“因為我還困在這里，你們以為我會害怕，我會畏懼，以至于在你們的威脅之下接不平等的條件。”

“我不知道你們是因為我為，還是因為剛好我上了這樁意外如今陷于此，所以把目標鎖定在我上。”

“但是我可以明明白白地說，你們在做夢。”

“我的確不是Muse的創始人，但自從我接下Musically并且為它挑選了一個新名字之后，我毫無疑問就是它真正的所有者和掌控者。”

“這是我的事業。”

“你們要掰扯，Muse在國的經營到底違反了哪一條哪一款的法律，那我們愿意奉陪到底。”

“你說可以為我和Muse單獨立一部法，我對此并不擔心，反而非常期待這個榮幸。”

“你說我從陸宇和朱俊手上買下Musically是巧取豪奪，這件事完全可以跟他們本人去對質，后者甚至還在公司任職。”

“退一步說，即使事實如此，那你們又是以何立場來為他們打抱不平？我應該是把Muse直接退還給他們的團隊，而不是賣給你這份名單上那些垂涎滴的狼狗吧？”

“坦白說吧，你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全都站不住腳，不會讓你赤的強盜行為顯得更加鮮。”

“我曾經是很有誠意的，不惜親自趕到這里，以在這個問題上取得你們的諒解，保證為Muse用戶服務的權利。”

“我們愿意最大程度地配合，你們說要本地運營就本地運營，你們說要數據安全我們就本地存儲，一個字節都不出境。”

“這些我們都可以做到，但不代表會將Muse拱手相讓。”

“這些天的遭遇讓我明白，之前是我太天真了，以為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魔鬼會稍微顧及形象。”

“不過話說回來，我要謝你們。”

“因為你們讓我丟掉幻想認清現實，知道委曲求全是不可能換來真正的和平的，這是一個多麼重要的教訓。”

“Muse，永遠不會給你們，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李莫言的話算是徹底撕開了雙方之間最后的偽裝，對方也毫不顧忌地出了兇狠的底。

“士，你究竟明不明白，自己是在跟誰作對？”

“如果你認為現在的做法是一種高尚的犧牲，那我告訴你，沒有人會歌頌你的德行，只會大聲嘲笑你的愚蠢，將你斥為目無法紀的狂徒。”

“睜開眼睛看看這個世界吧，外面全是我們的人。”

“你拿什麼跟我們斗？”

李莫言依然沉穩：“我們的做事方法，從來不需要也不指得到你們的理解，跟強盜談論道德是徒勞的行為。”

“應該睜眼看看世界的人是你們，這世界早已不是三十年前。”

對方非常不屑：“這就是你負隅頑抗的底氣嗎？”

“你應該不會不知道，你腳下所在的地方是誰說了算。你視為依靠的存在、你的同胞距離這里十萬八千里。”

“士，我們都省省力氣吧。”

“我不怕直接告訴你，就算你拒絕了我們的提議，Muse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無非是在國被徹底關停。”

“這樣一來，你的事業仍然也付諸東流，而且是本無歸。”

“你應該珍惜我們帶來的善意，那樣至，你可以為自己挽回一點損失，也不必在這里無謂地罪。”

李莫言聽到“善意”兩個字實在是有些忍俊不。

“你們的威勢我很清楚，大可不必一再地強調，否則的話只會適得其反聽起來心虛。”

“你也不必再三地威脅，關于我的態度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是不可能產生搖的。”

“雖然今天你帶了一份名單來見我，但是我猜想你應該不了解Muse。”

“Muse不會因為你們的封就失去活力，反而會經營得更好，不斷提醒我們的國用戶是誰剝奪了他們的權利。”

“如果Muse不屬于我們，那它徒有其名的存亡本毫無意義。”

對方看起來也失去了耐心，擺出了憾的樣子。

“你高估了Muse的重要，也低估了我們的能量。”

“士，用你們的話說，你這不見棺材不掉淚。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會為自己今天的行為后悔的。”

“我們還會再見的，告辭。”

李莫言當然不會挽留：“Muse是不是重要，在此之前本來我也沒什麼概念，直到你們用這種方式提醒了我。”

“可以肯定的是，在我的一生中這是最為確信的一個決定，所以就不勞你心了。”

“不送。”

那幫人離開之后，韓雪重新轉悠了回來，看這架勢顯然就是沒談攏，不過還是問了問況。

“國佬怎麼說？”

“他們想買下Muse，然后可以放我走。”

韓雪發現了桌上對方留下的那份名單，拿下來本想看兩眼，但想到李莫言的脾氣只好無奈地丟進垃圾桶。

“要不要律師？”

“用不著，讓他們回去吧，這不是律師可以解決的事，還是讓他們在說文解字上面多費點心思吧。”

話是這麼說，李莫言其實沒有太在意，這麼人矚目的大案子，經辦的律師不必代都會很用心的。

把那些律師也送走之后，韓雪回來忍不住問了一句：“莫言，你有沒有想過，要在這里困多久？”

李莫言并未回答，不過心中自有答案。

韓雪暗嘆一聲又問道：“這件事要告訴林一嗎？”

“告訴他吧，他需要對Muse的境以及可能面臨的危險有所預料，并且盡量多做點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