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吳員外的聲音,紛紛朝他看來。
譚六斤也是一愣,對眼前這個突然站起來的人好奇起來,心想他會不會是認識自己。
要真是認識自己,說不定還能有機會逃走。
柳老爺心里頓時滿是不悅,不過面上裝作沒事人一樣,帶著笑說道:“吳員外,你有何事?”
吳員外緩緩起,走到譚六斤邊,直接朝柳老爺問道:“你這位貴婿是哪個府邸的公子?”
柳老爺有些心虛,朝旁兩個小廝使了眼之后,笑盈盈道:“他是我遠房親戚的外甥,雖然有這門親戚關系在,但是并未有緣。”
吳員外并不相信柳老爺的話,轉頭朝譚六斤問道:“我想還是等這位姑爺自己說吧。”
譚六斤睜大眼睛看著他,遲遲沒有回話。
今個因為是大婚,所以柳老爺并沒有給譚六斤喂骨散,但是卻給他吃了一種暫時說不了話的藥。
譚六斤想要說話,但是卻開不了口。
吳員外是見過世面的人,見著譚六斤一臉不愿,又沒有開口說話,大概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
他換了方才一臉著急的面,朝柳老爺笑道:“柳老爺,你別覺得我多話,這位姑爺來親,居然一個親人都沒帶來,你說他是不是被騙婚了。”
柳老爺長松了一口氣,笑道:“這就不勞煩吳員外擔心了,我這個姑爺,是我派人打聽好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吳員外笑笑道:“那打攪了,還柳老爺不要怪罪。”
柳老爺緩緩將吳員外扶了下去,說道:“不怪罪,我們接著拜堂便是。”
他說罷,將吳員外安排好之后,轉重新回到了譚六斤的旁,小聲說道:“臭小子,你要是給我出馬腳了,今天我把你五馬分尸丟出去喂狗。”
譚六斤聽了他的話,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更加生氣。
他轉將目落到了吳員外上。
吳員外也在此時看了他一眼。
譚六斤目與他對視,心里漸漸又燃起來希,接下來不僅沒有反抗,反而還乖乖拜了堂。
這時,小七月和譚三元也來了。
他們聽聞這里有人贅,所以特地過來看熱鬧。
門口的小廝見著他們是蔣大人府上的貴客,所以想都沒有想就將他們放了進去。
院子里人多。
小七月拉著譚三元一個勁朝里。
到前面的時候,譚六斤已經跟新娘去了后院。
小七月沒見著新娘和新郎臉上滿是失落。
譚三元拉著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小七月撐著下抬頭看向,目正巧和跟前的老婦人對視。
老婦人一眼就認出來了,連忙起道:“小姑娘,是你?!”
小七月抬頭朝仔細看去,眼前之人不就是上次福和村那個被兒子和媳婦丟下的老婦人嗎?
和卓如筠給了一些水和餅給,把救活了。
臨走的時候,還給了一些種子,沒想到還能在這里遇到。
小七月欣喜之時,側頭朝老婦人邊的老爺看去,見著老爺一華服,立馬明白了,原來這位老爺就是他的老伴。
“老人家,你怎麼在這里?”小七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朝問道。
老婦人坐到邊有些激,“這位就是我那已經死去的老伴,你走之后沒有多久,他真的就派人來接我了。”
小七月笑道:“那真是太好了。”
老婦人笑著點頭道:“是啊,不過這一切都要謝你,要不是你和那位姑娘的話,我現在估計早就死了,也不會等到我老伴來找我。”
小七月謙虛道:“這也是老人家你自己有福氣。”
老婦人被這麼一說笑得合不攏,不過很快便想到了方才聽譚六斤的事。
低了聲音,小聲說道:“小姑娘,我方才見到這位柳府的新姑爺,跟你長得很像。”
“跟我長得很像?”小七月小聲嘀咕了一下。
和譚六斤雖然不是親兄妹,但是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待久了,譚六斤眉眼間還有些和小七月有些像。
小七月這下可以確定這位柳府姑爺是誰了,不過并不急,朝柳府后院的方向看了一眼,角間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老婦人接著道:“是啊,而且不僅像,還有些奇怪,那姑爺一直說話,就像個啞一樣。”
一旁的吳員外小聲跟著說道:“我覺就像是被綁著來親的一樣。”
老婦人點了點頭。
小七月彎著眉眼說道:“老人家,我這次來湖州是來尋我六哥的,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覺得這柳府的姑爺就是我家六哥,不過這事我們也沒有證據,先別打草驚蛇,等會兒瞧瞧。”
“也好。”老婦人輕聲應著,朝四周看了看,隨后又小聲道:“小姑娘,你對我有恩,今日你若是需要我幫什麼忙,盡管告訴我,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幫你。”
小七月笑道:“那就多謝老人家了。”
譚三元在一旁,雖然沒有,但是一字不落都聽了進去。
他端著酒杯,微微抬眸,朝后院方向看去。
此時后院也十分熱鬧,新人了房。
由于柳小姐已經過世多時,所以尸一直擺放冰窖里。
柳府為了不讓客人們發現,所以現在跟著譚六斤進房坐著的,還是那位代嫁的姑娘。
譚六斤因為沒有吃骨散,所以手腳能一些。
他趁著屋子里沒人的時候,連忙從床上起來,準備出門。
“相公,你現在最好不要,不然又會被他們抓回來。”
床上坐著的子突然朝他說道。
譚六斤嚇了一跳,一時把這個替嫁新娘給忘了。
他連忙端起一旁的水一連喝了好幾口,緩解被下藥嚨的不適。
這致啞藥柳老爺沒有給譚六斤下太重,所以現在藥差不多也過了。
他艱難地朝跟前的替嫁新娘說道:“姑娘,我們二人都是被著拜堂的,不如就各自退一步,你放我走,我放你走。”
坐在床上的新娘并沒有譚六斤想象中那麼好說話,語調微揚,緩緩道:“相公,這拜了堂自然就是夫妻,你這樣一走了之,不就是棄我于不顧?”
譚六斤被的話驚住了,原本以為是一個跟他一樣被強著婚的弱子,沒想到也是一個角。
他收了方才的神,正說道:“姑娘,你還是放我走吧,不然我家里人尋來了,連你也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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