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有這個經歷,所以方弦之決定不管多忙,這一次他一定要過來接回國。
景燕歸聽到他的這個說法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而言,他能來接回國,當然是開心的。
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跟他閑聊,兩人說著分別之後邊發生的事,這些事雖然都十分瑣碎,卻溫暖。
方弦之話,絕大多數時候都是景燕歸在說,不管說什麼,他都笑著聽著,當說到實習時幫病人治病的事時,他就會誇:「我媳婦真棒!」
景燕歸笑著說:「我們還沒結婚了!現在媳婦會不會太早了?」
方弦之輕摟著說:「反正我這輩子賴上你了,你要不嫁我,我就一直纏著你。」
景燕歸聽方弦之說這樣的話覺十分奇怪,像他這樣的人,還會纏著人嗎?
扭頭手勾著他的脖子說:「方先生,你不用纏著我,因為我非你不嫁!」
這話方弦之聽,眼裏都是笑意,低頭想要親,宿舍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接起來正準備說話,對面卻傳來男子的哭聲。
景燕歸有些莫名其妙,誰一打電話就開始哭啊!
而這聲音還十分悉,喊了一聲:「岳硯?是你嗎?」
岳硯的聲音沙啞又哽咽,似乎是強行下嗓子眼的哭聲,努力把話說得完整一些:「燕歸,出事了!」
景燕歸忙問:「出什麼事了?」
心裏生出不好的預,岳硯一向沒心沒肺,能讓他哭這樣,一定是發生了大事。
岳硯聽到這個問題后,沒忍住又哭了起來。
景燕歸一聽他這架勢,就知道出大事了,試探著問了一句:「是不是舅媽出事了?」
電話那頭岳硯的哭聲更加控制不住了:「我媽今天一早被何世昌殺了……」
景燕歸聽到這個整個人都愣了一下,眼淚不控制地往下流,上次跟花向晚分開的時候,心裏就有不好的預。
只是做換生的這一年來忙得不可開,平時得空了會給他們打幾個電話,過年的時候,本想回國一趟,但是這邊的學校是不過年的,醫院那邊也忙得不可開,就沒有回來。
實在是沒有想到,居然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問岳硯:「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何世昌為什麼會這麼做?」
岳硯回答:「的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何世昌是證所的手,據說跟何氏的票有關。」
景燕歸十分意外,何世昌是什麼樣的人還是十分清楚的,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狐貍,他就算對花向晚有些不滿,暗地裏手腳殺花向晚信,在證所當著所有人的面殺了花向晚,那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是現在這件事真實發生了!
深吸一口中氣,知道在電話里說不清楚,便說:「我馬上過來!你先不要了陣腳!」
倒是想要安岳硯幾句,只是自己的緒也差得要死,更不要說這樣的大事,本就無從安。
在電話里胡跟岳硯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
和花向晚相的時間其實並不長,可能是因為有親做紐帶,他們相得十分愉快。
從本質上來說,花向晚並不是那種格特別開朗的,但是和相的時候很舒服,和岳晴照在一起的時候兩人總是會吵架,但是那架卻吵得十分可。
景燕歸想起出國時和花向晚一起坐飛機的景,當時花向晚在飛機上哭得稀里嘩啦,現在想來,是不是從那個時候起,花向晚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花向晚當時的哭是不是並不是想起了多災多難的人生,而是因為知道,回到港城后,就沒打算再活著?
景燕歸手按了按眉心,告訴自己在這個時候一定要冷靜,因為岳硯已經了陣腳,絕不能。
何世昌當眾槍殺花向晚,必定會讓整個何氏集團迎來巨大的。
剛才景燕歸雖然電話沒有開免提,但是房間里安靜,剛才和岳硯的對話方弦之全部都聽到了。
他遞給一張紙巾:「舅媽的事有些古怪,我們得馬上回去,機票我剛才已經打電話改簽了,現在我們馬上去機場。」
景燕歸深吸一口氣,看著方弦之說:「多虧了有你在我邊。」
在方弦之在,的心裏也安定一些。
到如今,並不知道港城那邊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道,必須儘快趕過去。
剛才因為方弦之的到來而生出的歡喜,此時那些緒已經散了個乾淨,只餘下沉重和悲傷。
好在已經準備回國,東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此時就能立即離開。
到機場的時候,已經冷靜了下來:「之前舅媽在帝都的時候,我就發現心事重重,我也問過好幾回,卻從來都不肯說。」
「我媽之前也跟舅媽聊過一些事,舅媽在的面前也沒有吐太多,我媽說舅媽一直都在籌謀復仇的事,港城那邊不時會有電話打到家裏來,他們說的都是港語,我媽也聽不太懂。」
「只是在他們的談過程中,我媽約聽到了票和做空這一類的詞,我對於金額的東西了解得也不多,並不清楚這中間的種種,再加上平時事繁雜,我也就沒有去想這些事。」
「如今何世昌在證所里殺了舅媽,我覺得這事怕是舅媽一手促的,對何世昌極為了解,知道他在乎什麼,害怕什麼,能讓何世昌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殺了,當時的何世昌一定極為憤怒。」
「而能讓何世昌憤怒且不計後果的話,應該是已經把何世昌到了絕路,再無翻盤的機會。」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了何世昌的行為,只是這些都是景燕歸的猜測,所有的一切都得到港城后才會有答案。
方弦之輕聲道:「這事你先不要多想,先好好休息,到港城后怕是還有場惡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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