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早,葉淩宇著懶腰從房間裏出來,麵紅潤,神清氣爽,屋子裏還有一片窸窸窣窣穿服之聲。
有丫鬟送來早飯,葉淩宇把東西接過來,讓人都退下了。
從清早起,門就頗為熱鬧,弟子的練聲,靈的吼聲,各個堂口的聲音,然後再加上新加的玉劍一族,各種聲音混雜一片,宗門像是市井鬧市。
屋子裏穿戴之聲漸,葉淩宇端著早飯回到屋裏,跟眾人圍坐在飯桌前。
幽蘭和紫星把宗門之事都逐一向他明,葉淩宇一邊吃著,一邊心不在焉的聽。
“你是安娜到魔界去了?”葉淩宇邊吃邊問。
幽蘭微微頷首:“上次你給下了足令,讓晉升階以前不準離開宗門。魔界是你宗門的後花園,前些日子就跑魔界去了。”
“還敢強詞奪理,我都讓專心修煉了還敢跑,反了了,等回來我再收拾。”葉淩宇哼哼道,大口咬了一口手裏的包子。
“你也不用擔心,這次去是跟魔羅前輩一起去的,有魔主照看也不會出岔子。芊影和夢雪都在魔界,肯定能看好。”幽蘭補充。
紫星口口吃著,接著幽蘭的話道:“然後還有若凝的事,如今斷紅國和我們的貿易往來都是若凝在負責管理。斷紅國和我們來往不,現在外城有大半的收都是來自斷紅城。”
跟斷紅國的來往貿易,那肯定是紅彥帶頭主張的,讓若凝出麵也好。若凝以前就掌管家族生意,對斷紅國的事也悉,理這些自然是駕輕就。
葉淩宇抬頭瞧了一眼若凝:“斷紅國的事肯定繁瑣,我是你怎麽瘦了。能讓弟子去做的,你大可不用管,別累壞了自己。”
若琳臉上紅暈還沒消退,聽見這話,紅暈又加深了一分,了領,隻顧悶頭吃飯。
六人正吃著,屋外突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司徒鴻途求見門主!”一個郎朗的聲音傳來。
幾人無不一愣。
葉淩宇皺了皺眉,繼續低著頭吃自己的,本沒打算搭理他。
“門主此行風塵仆仆,昨日歸來,人沒能提前恭迎門主,還門主恕罪。”門外聲音繼續響起,既恭敬又急促。門外的人是放開了嗓音,好像生怕屋裏的人聽不見。
葉淩宇是夠了司徒鴻途那一套,本無心搭理他。
本來和幾待一起,久違地能讓心放鬆一下,司徒鴻途一來,好像一顆老鼠屎攪了一鍋湯。
就算見了他,肯定也是拍須溜馬那一套。
“門主啊,司徒鴻途求見門主,人真的有要事稟報!”司徒鴻途在門外的聲音還著幾分焦慮。
葉淩宇心他是拍馬屁拍上癮了不,一時
見不著人,還把他急這樣。
嘖了一聲,手一揮,屋門便無聲打開。
司徒鴻途幾個疾步衝上來。
“站在門口。”葉淩宇瞪他一眼。
司徒鴻途已經半隻腳邁進屋裏,急急忙忙又把收了回去。
“是是,門主洪福齊,虛懷若穀,功偉績為世人傳讚,人萬萬不配和門主同一間屋……”
“給我正事!”葉淩宇打斷他,他那些喋喋不休的話聽得人耳朵都起繭了,“有正事正事,沒正事就別來煩我。”
“是是是,有正事,有正事。”司徒鴻途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一臉的急迫,“還請門主趕到永夜城門之,之前門主帶回來的人,有人此刻正在壞我永夜城的護城大陣,還請門主出麵!”
葉淩宇抓著包子的手一滯:“你再一遍?”
“昨日門主帶回來的人,此刻正在壞城外護城大陣,我們勸也勸不住,還請門主出麵!”
葉淩宇心裏咯嘣一聲。
詩燕一拍桌子站起來:“誰這麽大膽!敢壞護城大陣!”
護城大陣那可是一座城的基本防護,是一座城抵外敵的本。除了防護以外,永夜城的護城大陣還是隔絕荒夜分魂的屏障,萬不容失,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損壞護城大陣?
這些且先不論,這陣法是和詩蝶聯手布置的,豈容他人隨意破壞。
詩燕一馬當先衝出去,葉淩宇隨其後,其他人也在後麵跟上。
一行人火急火燎的來到外城,遠遠便見到不人弟子圍聚在城牆,已經一鍋粥。
葉淩宇落過去,第一眼便見到一道人影來來回回遊在幾個地方,手上正抱著一近一人高的晶柱。
“老瘋!”葉淩宇一眼就認出了那人。
那個被眾多弟子圍著的人,不是老瘋又是誰?
從玉劍族回來的時候,同樣也把老瘋給帶回來了。他在叢雲穀遊這麽多年,無家可歸,葉淩宇也不舍得把他一個人拋下,今才是來的第二,他居然就已經不安分了。
“門主,就是此人。”司徒鴻途道,“他自稱自己是陣法師,要更改護城大陣,因為他是門主您帶回來的,我等也不敢對他手,可勸也勸不住,如今護城大陣的好幾陣眼都被他改了。”
司徒鴻途不是不想管,可此人好像瘋瘋癲癲,對他什麽也無用。而且此人是葉淩宇特地帶回來的,司徒鴻途也不敢對他。跟這瘋子已經折騰了半晌了,實在是沒轍了才去找的葉淩宇。
老瘋此刻被幾個弟子圍著,死死的抱著懷裏的晶柱:“你們都不相信老瘋……你們沒有一個人信得過我……老瘋沒有錯,你們全都看不起我!”
老瘋是哭連連,像是在撒
潑,那些弟子除了圍著他,全都手足無措。
老瘋抱著晶柱用蠻力橫衝直撞,衝到某個地方,晶柱狠狠到地麵之下。
詩燕看著那晶柱,一眼便認出那是護城大陣的某陣眼。一陣眼被更改,護城大陣現在多半是連開啟都沒辦法了。
“老混蛋,你敢壞我的陣法!”詩燕喝一聲,眼角迸出。
正衝下去,卻被葉淩宇一把拉住。
“登徒子,你別攔我,他敢壞我的陣法,我饒不了他!”詩燕怒發衝冠。
“瘋前輩神誌不清,你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葉淩宇趕勸阻。
老瘋神誌不清,做出糊塗事是理所當然的,跟一個瘋子較勁,那不是自討沒趣是什麽。
而且老瘋當初帶他們通過叢雲穀,若是沒有老瘋,他們也找不到玉劍一族。總的來,老瘋對他們還是有些恩的。詩燕此刻怒火中燒,葉淩宇也怕詩燕真的傷了他。
老瘋好一晶柱,又飛向另外一邊,一陣挖找,從地麵下挖出一個鐵打造的。
詩蝶捂著紅,同樣焦心竭慮:“那也是一陣眼,公子,快些阻止他,不然護城大陣……”
詩燕從懷裏出一個特別打造的圓盤,圓盤上是整個永夜城的影,影之上,也有陣法的現狀,看了兩息之後,剛剛下去的怒火又徐徐燃燒了起來。
“全了……那老瘋子把陣法全部打了!”重重一跺腳,轉過朝向背後。
詩燕最恨的便是有人胡更改自己的陣法,出自手的陣法,全部被這老瘋子給打了,一時間心裏湧出一不出的怒意。
“護城大陣怎麽樣了?”葉淩宇聲問。
“還能怎麽樣,全部被這老瘋子改得七八糟了。你非要這麽護著他,你讓他給你布置護城大陣去。”明明是那老瘋子護城大陣,這登徒子還非得向著他。如果讓詩燕自己做主,現在恨不得把老瘋扔回叢雲穀,任其自生自滅去。
葉淩宇眉頭皺著,老實,老瘋這陣法本事到底有什麽水平,他至今還不知道。
按理老瘋能在叢雲穀活下來,陣法造詣應該不俗。雖然神誌不清,有時候瘋瘋癲癲,但陣法的本事不該是虛的才是。他會胡改詩燕和詩蝶布置的陣法,葉淩宇總覺得不該如此。
心裏稍一糾結,下定決心,一揮手遣散下麵的弟子:“所有人不得阻礙他!”
那些弟子聞言,皆都退到一旁。
“登徒子,你……”詩燕一咬銀牙,恨恨的跺著腳。
老瘋朝著葉淩宇傻傻一笑,手指往葉淩宇放下指了指:“還是你相信老瘋……就你對老瘋好……”
沒了旁人阻礙,他作更是迅速。又是更改陣眼,又是刻畫各種符號
,有時候又找旁邊的弟子討要各種各樣的東西。葉淩宇對那些弟子下令,不管他要什麽,通通都給他找來。
詩燕在旁邊冷哼不已:“登徒子,你給我記住了,你向著他也不向著我,你別指我再給你布陣。”
葉淩宇是頭大如鬥,輕咳了兩聲:“我見瘋前輩布置陣法手腳利索,他不像是在來。”
“手腳利索就不是來,你懂陣嗎,他弄的那些毫無規律,他在做什麽我都看不懂。登徒子,你就等著後悔吧!”詩燕噘著,本不給葉淩宇好臉。這次老瘋的陣法,是真的把惹火了。
葉淩宇齜著牙,額頭有些冒汗,他不過就是想看看老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而已。
“那這樣,不然我們打個賭如何。”葉淩宇強歡笑,故作鎮定,“如果瘋前輩不是在來,能改出一個像樣的陣法,你就不準再生氣了。”
詩燕冷哼一聲:“那要是改不出來,你就自己想辦法把陣法恢複原樣,別指我和詩蝶會幫你。”
葉淩宇著額角,心詩燕要是有詩蝶那種溫,別這麽倔,那該有多好。脾氣一上來,葉淩宇本拿沒轍。
“我又不會布陣,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我強人所難了嗎?我看你是自己心虛了吧。”詩燕腦袋撇到一旁,“他要是改不出來,你就一百年不準再人。不準一下,不準一句話,不準傳遞一個眼神。”
葉淩宇背後一片冷汗,一個眼神都不行,那幹脆讓他一百年不準出屋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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