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立攝政親王?
彷彿是在平靜的池塘裡面投下了一顆石子似的,原本沉寂的表殿之,頓時就發出了一陣喧嘩,大家互相面面相覷,小聲說著什麼。
京都所發生的變,在前幾天,也隨著京都所司代板倉勝重的急報傳到了江戶。
天皇、法皇、左右大臣,還有許多公卿在那一天晚上的變當中消失,不知所蹤。
這已經是朝廷最頂尖的幾個人了,他們同時消失,無異於整個朝堂為之一空。
這個消息,若在平常時,肯定是驚天地的大事,可以讓江戶為之搖;就算在漢寇打過來、幕府面臨自從立以來最大危機的今天,也還是讓人震駭不已。
一直以來,幕府雖然屢屢侵奪朝廷、並且用各種手段來打擊朝廷的威甚至得法皇退位,但是朝廷畢竟是名義上的天下之主,手中握有號召天下的大義名分,朝廷在這樣危急存亡的關頭選擇了逃離,顯然是對幕府抗擊漢寇工作的重大打擊。
雖然板倉勝重語焉不詳,也還說一切都在調查當中,但是幕府重臣乃至德川家本人都深信,如果沒有和大漢私下裡有勾結的話,朝廷的重臣、以及法皇,是斷斷不敢做出這樣激烈的舉的,而且這麼做了也沒有任何意義。
更為可慮的是,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朝廷雖然本沒有權力也沒有錢,在幕府統治穩固的時候,就是一個擺設,但是在幕府統治面臨困難的時候,它卻可以給任何野心家以激勵。
相比大漢軍隊帶來的可怕力,朝廷的危害要小上一些,但還是不容小覷。
如果他們真的聯手的話……那給幕府帶來的恐怕就將是滔天的禍。
「此次朝廷出奔,必定是得到了法皇的授意,現在對他們還有什麼義可言!何不幹脆直接宣告他們是叛逆,另立新天皇?」酒井忠世有些不滿地說,「另立攝政親王可以,但是一定要將此人的罪責給明明白白地告訴天下人,也讓天下人知道我們幕府的決心。」
「此人的罪責是一定要追究的,但是不能是現在。」井伊直孝卻沒有他那麼激,「現在我們大敵當前,你想想看,法皇已經出奔,天皇陛下也在他的手中,如果昭告天下的話,無異於是承認朝廷已經和幕府決裂了!這對我們百害而無一利。」
井伊直孝也和酒井忠世等人一樣擔心朝廷,但是他審時度勢之後,覺得還是暫時不要完全撕破臉為好。
倒不是他顧忌法皇的面子,或者對朝廷有什麼,而是一個很明顯的事實——一旦幕府昭告天下法皇以及左右大臣在反對幕府,那就無異於表示其實幕府只是為自己而戰,而朝廷不站在幕府一邊。
因此,井伊直政覺得現在乾脆最好不承認朝廷已經和幕府完全決裂的事實,只是告訴天下人,兩位陛下現在被叛逆所挾持,所發布的一切詔令、乃至日後可能和漢寇有的一切合作都是被強迫之下的行為,不能夠被當朝廷真正的意志。
況且從現在的況來看,年僅十歲的天皇陛下本來就是被挾持的,一切罪過的元兇應該就是那位一直都和幕府關係不睦的法皇陛下而已,所以說他們是被逆賊所挾持至也對了一半。
「你說得有道理,目前我們還要借著朝廷的名義行事,實在不能在天下人面前丟醜。」德川家考慮了很久之後,終於頷首,但是他又有些不甘心地加上了一句,「不過,法皇此事實在難以容忍,他不是對抗幕府,而且還和縱兵侵略我國的漢寇相勾結……他是天下的罪人!只要我們趕走了漢寇,那就一定要廢了他,還要讓他臭萬年!」
「他做出了這種事,當然日後我們要讓他付出應有的代價。」井伊直孝倒沒有他那麼激,不過還是附和了他的話。
現在時局如此艱難,什麼時候能夠驅趕走漢寇大家都心裡沒數,再討論怎麼置叛逆的法皇,實在有些讓人打不起神來。只要能夠趕走漢寇,法皇和他手下的那些逆臣們都只不過是土瓦狗而已,想要怎麼炮製都行,也沒必要為他們氣。
「要立攝政親王的話,最好詢問一下太后陛下吧……」這時候,土井利勝再次補充了自己的意見,「由來親自授權,想必天下人也更能夠接。另外,現在是非常時期,國勢紛,臣下覺得最好將太后和皇室以及朝廷剩下的朝臣們,都遷到江戶來……這樣一來可以現公家武家同仇敵愾共漢寇的決心,二來也方便幕府使用朝廷的名義發布政令,號令天下。」
土井利勝的建議,也讓堂下諸位重臣們微微頷首。眼下這種危難時刻,京都又西國,隨時有可能面臨漢寇的兵鋒,早點讓他們遷過來,也有利於他們的安全。
更何況,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也是為了避免類似的事子再發生一次。現在朝廷已經發生了如此大的****,幕府已經承不起更大的損失了,還不如先把他們都遷過來掌控到手心裡。
「說得很對,就是要這麼做!這次我們要把朝廷都放在手心裡!」德川家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手中的摺扇,「法皇和那些逆賊們能夠從皇居裡面逃,還能夠逃出整個京都,一定是在各有應,我們把這些人都遷過來以後,還要仔細從中審問,把其中藏起來的叛逆一個個都找出來,將他們明正典刑,以告天下!」
因為眼見將軍大人的怒氣又上來了,其他人紛紛垂下頭顱,深怕惹得將軍大人遷怒。
「皇太后陛下的權威不容置疑,天皇陛下也應該保住名位,畢竟也是流著我們德川家的脈。至於政仁……」德川家的語氣變得更加冰冷了,甚至直接呼了他的名字,「到時候我一定要將他碎萬段!」
發泄了一通怒火之後,他微微舒了口氣,好像總算心好了點,「哎,要是姐姐的男嗣脈能夠留存下來就好了……可恨,一定是那些公家的人故意使壞,才讓的而兒子早早夭折,這次我們也要趁機會清洗朝廷,把皇室和公家裡面反對我們的人統統清除,等到戰後,我們一定要挑選一位忠順於我們的皇族繼位,然後再讓他和德川家聯姻……今後的皇家只能是德川幕府的附庸,再也不能給他們反抗我們的機會了!」
「臣附議!」土井利勝直接就以頭地,帶了其他人一起附從將軍大人的意志。
在平日里,德川家和這些幕府重臣們雖然行事驕橫跋扈,但是他們卻並不覺得有什麼對不起朝廷的,反而覺得自己給了毫無力量的朝廷和皇室以優越的待遇,他們應該恩戴德。
這次朝廷的逃奔,實在是惹得他們怒火萬丈,人人都想著報復,不是德川家一人而已。
當然,報復是以後才能做的事,現在喊出來除了宣洩緒之外用也不大,所以井伊直孝馬上就開始進言了。
「將軍大人,漢寇的兵鋒強大,但是它並不可怕,它到距離和財力的掣肘,實在難以同我們消耗……對我們來說,最可怕的還是各地的大名,尤其是九州和西國的那些大名……他們若是投向漢寇,為他們為虎作倀,那無異於是讓漢寇如虎添翼。」
「臣下也有這種擔心。」土井利勝也幫腔了,「從現在的種種跡象來看,漢寇十分重視拉攏地方的豪族為自己所用,在漢寇的兵鋒面前他們原本就已經膽戰心驚了,如果朝廷再來到漢寇的邊,號召地方豪族群起反對幕府的話,恐怕……恐怕會有不人心。」
他的話,再度讓表殿陷到了沉默當中。
這些藩主,心裡肯定權衡問題的時候全部考慮的是家族的利益和傳襲,是沒有什麼民族大義在心的,而且多年來幕府一直在打他們,他們中的不人心中肯定有對幕府不滿的緒,漢寇如果對他們進行利,再加上有朝廷的背書的話,他們肯定會有不人會選擇觀,甚至對漢寇投降。
漢寇是遠道而來的侵者,本會到後勤供應的極大力,如果他們到了激烈抵抗,後勤供應的難度就會增加,最後變就連中原王朝也難以承的消耗;可是如果有當地的豪族為之驅策,那就完全不同了,通過投靠合作的豪族,大漢站穩腳跟的難度就會很多。
「那你們說應該怎麼辦?」德川家又皺著眉頭問。「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止他們投向漢寇?」
「沒有十足可靠的方法。」井伊直孝無奈地嘆了口氣,「這些人素無忠義之心,想要用忠義來喚醒他們的良知是不可能的。若大漢的兵鋒境,而我們節節敗退的話,他們的心裡一定會產生反心,我們只能盡量去補救……大軍如果集聚在京都,應該可以對西國那些藩主們有一些震懾。」
在現在這種形勢之下,井伊直孝說得十分直接,因為他了解哪些藩主的心所想,所以對他們是否能夠堅持忠義,並不抱太大的希,只能說盡量去爭取。
「乾脆發布通令,告訴西國的那些領主們,只要他們勇抵抗漢寇,不管他們蒙了多損失,幕府戰後都會予以補償,並且從將軍的料地裡面擴大他們的領地,這樣也許可以稍稍安他們之心。」一直沒有說話的老中松平信綱終於發言了,「漢寇兵鋒如此犀利,難免會有些藩主產生搖,我們要許之以利。」
「對,就是要許之以利!」井伊直孝點了點頭,「比如利家,我們應許他們可以恢復家族之前被削藩時的領地,讓他們來率領本藩的軍隊抵抗漢寇。他們地本州島最南端,漢寇如果想要北上京都,他們就是第一線……也應該予以獎勵。」
聽到了居然要許回利家之前一百二十萬石的領地,德川家不住僵了一下。
不過他也知道,現在是危急時刻,開條件不免都要寬大一些,只要能夠穩定人心,就算開出一些難以承的條件也是理所當然——只要幕府能夠擊退漢寇,戰後重新保有日本,這些承諾到底執行不執行,還不是幕府一句話的事?
「那就發布敕令吧,號召西國大名組聯軍,共同抵漢寇。」德川家思酌了一會兒,眼看重臣們沒有再能夠提出更好的辦法,只好承認了現實,「同時催大軍儘快抵達京都,以便安定人心。」
「臣下還有一個建議。」土井利勝突然又發言了,他的面凝重,眼神卻有些閃爍。
「什麼建議?」德川家看著他。
「此次漢寇侵,給我們帶來了重創,而且很有可能會進一步激起國局勢的混……」土井利勝垂下了視線,「在固守西國和京都之餘,臣下覺得我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什麼是最壞的打算?」德川家再問。
「如果朝廷真的附逆,而且一大群藩主目無忠義,投靠了漢寇,我們……我們必須做好京都或者西國可能不保的準備。」土井利勝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森了,「當然,臣下並不是說事一定會發展到這個地步,但是必要的準備還是應該做的。」
他的話頓時就在表殿當中引發了軒然大波。
「利勝殿,這話就說得有些過分了吧?如今大敵當前,我們理應同仇敵愾,怎麼能說出這種打擊自己人士氣的喪氣話來?若是前方的將士們聽說我們居然打算放棄西國,那他們會作如何想?」酒井忠勝忍不住反駁了,「在漢寇面前,我們已經失陷了九州,若要是再失陷西國,又有什麼面目去面對神君?如今之計,只有拚死抵抗漢寇一路了,沒有別路可走!」
「讚歧守此言大義凜然,也十分好聽,可是現在再唱這種高調有意義嗎?漢寇已經打過來了,西國本就已經是搖搖墜,難道事前不做最壞的打算就好嗎?」土井利勝滿含不悅地掃了酒井忠勝一眼,「就是因為我們之前太多的行事沒有足夠的規劃,所以才會落到如今的地步,難道我們不應該引以為鑒嗎?」
在他凌厲的視線下,酒井忠勝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之前幕府對大漢的關係當中,酒井家一直都是強派,單方面中斷銅出口也是他們最為堅持的,所以土井利勝暗暗指責他們惹出這些禍端的時候,酒井忠勝只能一時氣沮。
「將軍大人,此次禍,都是臣等有罪,實在是愧對大人!」眼看幕府部的形勢已經對自己頗為不利,另一位酒井家的老中酒井忠世站了出來,「如此滔天的罪過,原本應該讓我們以自盡來贖罪,但是臣請求將軍大人讓臣去西國,率領麾下之兵與漢寇死戰,以戰死來為恕罪!」
隨著他的話一落音,兩位酒井家的老中同時跪倒在了地上,似乎是在等待德川家的發落。
德川家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伏在地上的兩個人。
冷汗開始冒上了酒井忠世的別後,他深恐德川家把他們的以退為進策略當了真,真的派他們去西國和漢寇死戰。
「好了,到了這個時候就不要追究之前的事了,抵漢寇才是當前唯一要務。」然而,就在這時德川家終於開口了,語氣卻十分平緩,和之前簡直判若兩人,「兩位老中一直都是輔佐我的重臣,理國事經驗富,派去西國抵漢寇豈不是本末倒置?這種話不用再提了。」
接著,他轉頭看向了土井利勝,「你把你的想法都說出來吧。」
他當然不是如同表面上這麼和藹,實際上他的心裡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酒井家之前就對自己這個年輕的將軍多有不敬,到了現在居然還敢要挾主上,實在是罪大惡極。只是現在幕府的部不能,所以只能先忍耐他們一下。
他已經決定了,等到漢寇被趕走之後,一定要讓這兩位老中切腹謝罪。
「謝將軍大人。」看到得到了將軍大人的支持,於是土井利勝繼續說了下去,「西國既然已經岌岌可危,我們就要做好漢寇在一大群藩主的策應之下深西國腹地甚至拿下京都的準備……」
接著,他加大的語氣,「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們就要把皇室和親附我們的藩主,加送到江戶。同時,要把京都和近畿都變一片白地,讓漢寇無法從近畿得到給養……甚至從近畿直到關東的門戶尾張和濃,這一大片的區域,也要做好堅壁清野的準備,讓漢寇無法從此地進軍。是的,一切都以防衛關東和江戶為重!」
這是要做出西國整個丟失的準備嗎?
其他人幾乎個個目瞪口呆地看著土井利勝,彷彿都懷疑他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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