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一轉,笑得格外明艷:“可從來沒聽過樊真道長的道名,不知你今日來這里捉什麼妖呢?”
人群里不知何時到來的和尚輕押下斗笠掩住邊的笑意,那雙在斗笠遮掩下的雙眸深邃,此時正注視著門口幾句話就大殺威風的搖歡,微笑意。
“呵。”樊真惱極,冷笑一聲:“倒不知姑娘師從何人?”
搖歡轉了轉腦瓜子。
已經讀到搖歡心中所想的神行草“噗”的一聲捂笑出聲來,下一刻,果真聽搖歡又開始瞎認親爹。
“告訴你也無妨,我是你那觀主落在外不愿承認的私生,來長央城便是為了認親的。”這一句話拋出去的威力就如同搖歡聽到神行草說帝君親一樣,震驚得吃瓜群眾手里的瓜都掉了。
凡人對名聲看得極重,尤其是子,好的名聲能高嫁一等。更何況搖歡開罪的是清心觀的觀主,那觀主是修仙人,哪有正常人敢這麼瞎開玩笑?
是以當下聽八卦辛的幸災樂禍比理智思考將信將疑的人多多了。就連那樊真都瞪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真要被搖歡言語之間的誠懇給騙過去了。
眼看著這揚名立萬的大戲被胡攪蠻纏毀了四不像,樊真一時惱怒,臉上神猙獰,袖中出的黃符徑直往辛娘額頭去。
搖歡站得近,他掏符之時便留意了。雖然心知這些沒有真才實學的道士大多騙吃騙喝騙愚昧的凡人,那些黃符除非厲害的道士,否則對妖的傷害就跟撓一樣。但還是先一步搶了他手中黃符幾下撕了個稀爛,往地上一摔,一臉欠扁地攤手:“就這點本事?”
攤開的指尖有被黃符燒灼的痕跡,雖淺,遠在人群之中的和尚卻看得清晰,他眉心微蹙,撥開人群走上前去。
樊真的黃符被撕,是真的如同被眼前這子打了臉一樣,覺得臉疼。他的怒意在腔里排山倒海,他卻暗自下去,咬牙死死地看著。
那眼神帶著涼意,就如毒蛇吐信,讓人骨悚然。
辛娘眉頭一皺,拉過搖歡擋在后。千年道行,早已不懼這樣的道士,是以在樊真面前仍舊冷淡著一張臉,巍峨不:“我一個被夫家休離的子獨自生活已是不易,道長又何必因那香火錢為難于我。孟沖垂涎我財勢,其心昭然若揭,道長千萬別被他蒙蔽了。”
樊真冷笑一聲:“我雖不知你是何妖,但凡妖都掩不住妖氣,你多說無用。”
搖歡“嘿”了一聲:“給臉不要臉啊?”
話落,一手就要去抓道長盤在頭頂的發髻。手剛出去,就被一只修長的手握住了手腕,手的主人正含笑著,另一只手立在前,輕道一聲:“阿彌陀佛,施主有話好說,別臟了手。”
搖歡順著那只手看去,面上兇煞盡消,打量著面前戴著斗笠的俊和尚,莫名得覺得很是悉。可那五以及他說話的聲音,都陌生得無法懷疑。
歪頭打量了一會,目仔細地梭巡過他的雙眼,后者不躲不避任由打量,語氣還甚為平和:“路遇此地,忍不住多管閑事了,還請勿怪。”
躲在門后的神行草現在只想捂耳朵。
因為他現在滿耳朵都是搖歡跟傳音筒一樣一直重復的聲音:“是不是帝君?是不是帝君?是不是帝君?”
小蠢龍想帝君想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