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燁這人很冷漠，程妍是很早之前就知道的。

但凡他稍微心一點，當初抱著他的時候，他就不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推開。

也不會在都已經那麼主的況下，還拒人于千里之外。

程妍以會有狗仔拍到為由，讓沈燁來家。

說是家，其實就是酒店的長住房。

工作重心放在海城之后，公司就給在酒店包了長住房。

海城的房價很貴，市中心的公寓輒幾千萬，上億也不是沒有。

想要買的話，多還是有點困難的。

所以在酒店住長包房，那是目前來說最劃算的方式。

沈燁到的時候，程妍坐在落地窗旁邊，地毯上放著一瓶開了的紅酒，只剩下一半，看來在沈燁來之前，程妍已經喝了不。

看到沈燁走進來，端著酒杯的笑了笑，說：“沈燁，你回來了啊？”

沈燁不喜歡喝酒，還有一段時間非常厭惡酒。

他蹙眉走了進來。

不過程妍本也沒等沈燁的回答，說：“你回來了，但我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還是別人告訴我的。”

程妍當然沒有將這個別人說出來，答應姜鐸不要說出來的。

“可是，我憑什麼覺得自己會是第一個知道你回來的人呢？可笑，我又不是你朋友。”程妍好像終于意識到這個事實，“以前你不在的時候，就算我說是，他們也找不到你本人。但是現在你回來了，我所有的夢與幻想，就戛然而止了。”

其實，程妍都知道。

就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既然你都知道，以后就不要再做讓人誤會的事。”沈燁說得很直接，“我跟你不會有任何的可能，不要耽誤彼此。”

程妍是生氣的，將酒杯丟了出去。

高腳杯摔在地板上，碎了個四分五裂，里面的紅酒也灑了一地。

從地上起來，赤腳往沈燁這邊走來。

他們兩之間，橫著摔碎的高腳杯。

程妍卻好像看不見一樣，踩在了玻璃碎片上。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腥味，的腳流了。

沈燁眉頭微微擰了一下，但也僅此而已，甚至都沒有提醒程妍一下。

“沈燁，我就那麼不值得你喜歡嗎？就算是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該可憐我一下，我真的想問問你，為什麼可以做到無于衷。”

“你不需要我的可憐。”沈燁道，“我來找你，是要跟你說清楚，我不希以后賀水北還會誤會我跟你的關系。”

“都有男朋友了！”程妍大聲地提醒著沈燁，“有男朋友了，他們在一起四五年了，該發生的事都發生了！你為什麼還對念念不忘？”

“這和你沒有關系。”沈燁道，“話我說完了，你自己想清楚。”

如果不是賀水北的要求，沈燁都不會多此一舉。

他不需要向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做出任何代。

是鐵石心腸嗎？

不是，委婉拒絕給人家留下一個紳士風度的形象，不過是給留更多的不切實際的希。

沈燁覺得那樣更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