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

果果聲氣的聲音，從屏幕那端傳來，令舒晚心窩一暖。

「果果，有沒有想小姨？」

「想……」

果果點了下頭后，舉著手機，往後方向轉了轉。

然後撲到屏幕前，用小手捂著小，小聲說：

「小姨，怪叔叔帶我來了墓園，我在這裡看見小姨的照片了。」

「但是，怪叔叔說照片上的人不是你，而是我的媽咪……」

「小姨，躺在那個墓碑下的人，真的是我的媽咪嗎？」

果果眨著纖長微卷的睫，天真的，著屏幕里的小姨。

看著果果那張單純無害的小臉，舒晚的心臟，有那麼一瞬間，揪心般的疼。

不知道是在同果果，還是因為那顆來自姐姐的心臟，在看見自己兒后，到心疼。

抬起手，捂住那顆疼到窒息的心臟，抖著嗓音，安果果：「你怪叔叔騙你的，別信。」

果果從小姨那裡得到回復，這才深深鬆口氣，連帶著胖到鼓起來的小臉，都跟著鬆弛下來。

「我爸比說過，媽咪去了天堂，等我五歲的時候，就會回來看我。」

「雖然我過五歲生日時，沒來，但是我覺得一定會回來看果果的……」

舒晚勉強扯起一抹笑容，問果果：「你知道什麼是天堂嗎？」

果果拍著小脯點頭：「當然知道咯，我爸比告訴過我的，他說天堂就是天使般好看的人，待的地方，爸比還說過，只有長得好看的人，才能去那種地方……」

想到好看的人，果果忽然想起之前見過的，那位比電影明星還要好看的，好看叔叔。

想到喬治說好看叔叔是小姨未來的丈夫時，忽然有些興的，呼著亮晶晶，對著屏幕咯咯笑。

「小姨小姨，喬治說你馬上要嫁給小姨夫了，你以後會不會生個像小姨夫那樣好看的寶寶呀？」

舒晚看到整張屏幕都只剩下果果的、牙齒時，忍不住勾了下角：「會的。」

果果捧著手機，舉起剪刀手，比了個耶：「耶耶耶，太好咯，我要有個好看的弟弟了！」

舒晚想問果果，怎麼是弟弟，而不是妹妹呢，就聽見果果在那頭興的喊：「像小姨夫這樣好看的人，就應該跟我媽咪一樣，待在天堂……」

舒晚心口一窒，雖說是言無忌，但在聽到這種不吉利的話時，心臟還是會嚇到發：「果果，你小姨夫還有很多事要做，暫時不會去天堂，以後不要這樣說了……」

擅長察言觀的果果，見小姨似乎不太開心，連忙收起興的神，低下頭，小心翼翼說了一句：「小姨，對不起……」

見果果這般低微，舒晚忽然覺很愧疚：「果果，是小姨方才說話太重了，你別放在心上。」

果果的子，敏的同時，也很大度：「小姨，我不在意的，不過……我好像突然明白天堂是什麼地方了……」

垂著的頭，又往下低了幾分：「我看電視的時候，就聽裡面的人說過，天堂就是死去的人，待的地方，但是我不願意相信媽咪死了，所以選擇相信爸比，可是，剛剛看到小姨不想讓小姨夫去天堂，我就知道是爸比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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