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
所有人都早早爬起來了。
昨天被拖到蜘蛛巢的三名戰士也醒來了,他們雖然沒有大礙,但因為被注了蜘蛛毒,而那毒有麻醉效果,所以第二天神萎靡,手腳酸。
泰讓三名失去行力的戰士留在休息,領著眾隊員前往目的地。因為這次活特殊,葉羲沒有帶上蛟蛟,讓它留在保護三名戰士了。
昨夜下過大雨,叢林中的土地鬆而。
狩獵隊行進的速度比平常慢些。
呼魯一邊走一邊興地道:「聽說我們這次是去摘松膠呢!到時候我一定要多摘些。」
今天狩獵隊不去大平原狩獵,而是去另一個地方,出發前隊長泰還讓他們每人帶了一張大鬣皮,再帶一個皮袋子。
貂疑地問:「松膠是什麼?」在狼牙部落時可沒聽說過這個東西。
「你不知道啊,松膠可是好東西,對很有好的,如果多吃能讓人強健,不怎麼生病,最重要的是,這是兇——獨角鱗馬最喜歡吃的食!」
「獨角鱗馬喜歡吃這個松膠,怎麼我沒聽說過?」
「嘿嘿,這個是我們塗山發現的,你們狼牙當然不知道啦。」
貂想,果然每個部落都有自己獨特的生存技巧,狼牙曾經也有,可惜……
「摘松膠,為什麼要帶這麼多皮去?」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大鬣皮,這種皮又厚又重,攜帶十分不方便。
「我也是聽以前的戰士說過,因為大松樹會……」呼魯眼珠子一轉,突然不說了,齜牙一笑,「反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羲搖了搖頭,心中好笑,貂一貫沉默寡言,頗不合群,格外向的呼魯一向看不慣貂,所以故意不告訴他。
半小時后,隔著縹緲的晨霧,遠方模模糊糊地出現一片松林。
所有人都慢下步伐,低腳步,好像生怕驚了什麼,這樣速度緩慢地走進這片壯麗的松林。
葉羲仰頭,驚嘆地看著這片松林。
這裡每一顆松樹都高聳雲,看起來足有千年以上的樹齡,龐大的樹冠展開,把都遮擋住了。
森林中薄薄的晨霧,像輕紗一般籠罩著這片松林。
昨天下過雨,樹林中空氣極其清新,混合著松葉的清香,讓人的肺好像洗過一般,恨不得一直聞下去。
松針上還沾著晶瑩剔的雨滴,晨曦從樹裡過,折出炫目的芒。
這一片松林簡直得如夢似幻。
每一顆大松樹的樹枝上,都分泌著一些像是桃膠的東西,但比桃膠要更通,更晶瑩,看起來像是的琥珀。
泰著聲音道:「所有人把皮都披好,手腳輕些,上樹采松膠了。」
老隊員開始囑咐新隊員,告訴他們這片松林是有生命的,一定要小心些,注意不要驚它們,特別是爬樹的時候。
一行人手腳地披上皮,把腦袋和都蓋住,爭取不出一皮。
葉羲把大鬣的皮披在上,厚重的皮把葉羲裹得嚴嚴實實,遠看過去就像一頭苯的棕熊。
葉羲抬頭看了看,那松膠長在松樹的樹枝上,要爬到那裡最起碼要爬個二十幾米。
松樹樹榦筆直,樹皮糙,葉羲抓著樹慢慢往上爬。
呼魯和葉羲爬同一顆樹。
呼魯爬樹的技能不怎麼樣,裹著大鬣皮的他,好似真的了只笨拙的棕熊,頗費了一番時間才爬上去。
相比之下,葉羲的作迅捷多了,整個人像是一隻大壁虎,無聲無息地就爬了上去。
葉羲站在樹枝上等了片刻,等呼魯上來后,無聲地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去右邊的樹枝採摘,自己去左邊的樹枝。
呼魯點了點頭,把腳挪到右邊的樹枝上。
葉羲自己則站在了左側的樹枝,樹枝了,立時就有許多晶瑩的水珠被甩落。
葉羲看兩米遠的樹枝上有一朵松膠,平衡著自己的走過去。
那松膠大概有李子那麼大,泛著淡淡的琥珀,晶瑩剔得就像藝品。
葉羲彎腰把那朵松膠抓在手裡。
松膠手,起來就像果凍一般,十分彈,讓人不由心生喜。
這種東西和前世的松脂又有所不同,前世的松脂凝固后起來是的,而且不經過嚴格加工不能服用,而這東西卻可以直接吃。
但出乎意料的是,這松膠長得異常牢固,葉羲手腕微微使力,才把它從樹枝上掰了下來。
這一掰可不得了。
剎那間,整顆大松樹竟搖晃起來,抖落無數松針。
唰唰唰,無數松針像鋼針般朝葉羲當頭來。
葉羲早有準備,趕趴下,用厚重的皮遮擋住自己。
「這大松樹竟像是活的一樣,不高興我們摘它東西,要攻擊我們。」葉羲暗道。
等靜過去后,葉羲出頭來。
一看自己上的皮,好傢夥,只見厚厚的大鬣皮上,麻麻的全是松針,棕的皮快變墨綠了。
葉羲從皮上拔下一來,發現一松針竟足有十厘米長。
葉羲拗了拗松針,發現這松針真不愧「針」這個名字,竟像鐵做的一樣,非常堅,要用力才能把它彎曲。
幸好這大鬣皮夠厚,否則那麼多可怕的松針全招呼到自己上,那滋味,一定酸爽無比。
這時大松樹又是一陣搖晃,無數松針像千萬支利箭當頭來,葉羲速度極快地把皮披在上。
看來另一頭泰也摘到松膠了。
葉羲不再發獃,專心摘起松膠來。
皮袋越來越滿,上的大鬣皮也越來越重,到最後,厚重的大鬣皮也抵擋不了松針了,有一小截松針徑直進了葉羲的背,那滋味真是又疼又,難異常。
被這難勁得,葉羲作越來越快,最後竟比有些老隊員還快幾分。
但即使加快速度,等皮袋滿了,從大松樹上爬下來時,葉羲的背上也挨了好幾下松針。
抬頭看去,樹上的一隻只「棕熊」,全部變了「綠熊」。
大松樹下,隨著呼魯又摘了一朵松膠,無數松針劈頭蓋臉地落下。
葉羲用皮躲過這陣攻擊后,不敢多待,頭上頂著皮,趕離開這片到下松針雨的大松林。
松林外,泰和駱等幾個老戰士已經摘完等著了。
見葉羲出來,連忙上去幫忙把葉羲上的大鬣皮卸下。
此刻的大鬣皮沉重許多,找不到一棕,裡面滿了翠綠翠綠的松針。
隨著大鬣皮的剝離,背上的半截松針也被拔了出來。
後面陸陸續續有戰士回來,都齜牙咧的。呼魯、突豚他們幾個新人戰士是最後回來的,他們看起來最慘,不止背上被鑽了無數個眼,手臂上,大上,都中招了。
眾人費了好一番勁才把他們上的松針全拔完。
呼魯著上坑坑點點的皮,憂傷地嘆了口氣:「我覺我就像一隻被拔了針的刺蝟。」
其他三人也沒緩過勁,總覺自己上還著無數松針似的,渾彆扭,又麻又。
呼魯嘆道:「葉羲,你速度真快,我看你早就摘完下去了。」
「也是被的,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作能這麼快。」
葉羲現在看著松林就覺得渾又疼又,原來還覺得這地方充滿仙氣,想多待會兒,現在恨不得離得遠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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