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亞看秀秀角出笑意,聲問道,“娘子,你在笑什麼?”
秀秀眼裡閃過一狡黠,把頭埋在對方寬厚的懷上打,“我呵,我在想等他們出來了我就教他們怎麼鋤地,怎麼種莊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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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休書)
黃青山手裡拿著一張陳舊泛黃的信紙,這是一封休書,自己曾經寫給一個人的。
他不記得自己寫這封休書時候是什麼心,他發現自己對這封休書之前對於那個人的記憶一片空白。他對於的記憶是從這封休書開始的……
他心裡有過掙扎,可是一切貌似都來不及了,本就不給他機會。如果他的話,爲什麼就不能爲他對父母多一分容忍和妥協呢?既然如對方所說六年都過來了,爲什麼當一切都要變得好起來的時候,卻不願意繼續了?
這是他最糾結的地方,這麼多年了,他一直以爲是秀秀辜負了他。
直到沈薇爲了自己的娘子,當然,不可否認,是個非常不錯的子。當時他們和父母已經分開住了,而且沈薇貴爲侯爺之,但是父母貌似對這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兒媳婦也逐漸挑剔起來,兩方發了十分強烈的矛盾衝突。他漸漸意識到,或許自己父母那樣的確不好……
然後他再次遇見了秀秀,對方已經變得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清麗俗,有種攝人心脾的麗。他心,他懊悔,他無限重新回到自己寫這封休書之前。可是,就在那個時候,他突然聽聞自己的父母自相殘殺一死一瘋,整個人便懵掉了。
當再次獲得秀秀的消息的時候,對方已經去了青州。
書房門外響起了細碎的腳步聲和抑的說話聲,一個婦人小聲道:“不要去打擾爹爹……”
一個稚的聲音傳來:“娘,我我的毽子掉裡面了。”
婦人愣了一下,小孩猛地把房門推開跑進去了。婦人大急,起擡頭正看到旁邊案幾後面一雙深邃的眸子朝自己過來。沈薇帶著歉意和惶恐,“相公,我……都是我不好,沒有照看好秀兒,我這就把領出去。”
這時,小娃兒已經跑到黃青山旁邊,如同往常一樣,帶著憨的笑容練地爬上對方的懷抱,窩在黃青山懷裡直喊“爹爹”。
意外的是,黃青山並沒有任何責罰小娃兒的意思,反而將對方抱在懷裡,“秀兒是不是想爹爹了?”
“嗯嗯,爹爹,你我寫字吧,我要想爹爹和娘那樣,會寫字。”
“好,我這就教秀兒學寫字。”
這時外面傳來一聲嬰兒的哭聲,黃青山擡頭對一旁的沈薇說:“薇兒,你去看看寶兒吧,秀兒給我看著就行了。”
“薇,薇兒?”沈薇愣在原地,好久違的稱呼呵。眼裡噙著淚水,連聲應著快步走了出去。
秀兒是黃青山和沈薇的大兒,黃秀兒,現在三歲多,正是逗人的時候。
黃青山秀兒握筆的姿勢,拿出一張宣紙,開始一筆一劃地教對方寫“秀”。
秀兒畢竟是孩子心,拿筆不穩,將墨水濺在了黃青山剛纔看的那張信紙上。
黃青山拿著信紙,角輕扯,喃喃道:“這本非我意——”
秀兒在一旁自個玩著,黃青山重新展開一張嶄新的信紙——“吾黃青山與妻王秀秀因長久分離,吾願意放自由,今後男婚嫁對方不得干涉……”
——和離。(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