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人心的音樂奏響,全場歡呼聲如海浪一般襲來,幾個夥子早已激得不能自已,有的張狂大笑,有的掩麵痛哭。
導播將大部分鏡頭給到了他們。
剩下的則給到了另一邊,同樣是一群青春正盛的夥子們,但在自己最為熱、付出大量努力的行業比賽中失利,心有多糟糕可想而知。大度一些的還能強歡笑,為同胞鼓掌,心一些的早已坐在座位上掩麵低頭聲哭了起來,兩邊形鮮明的對比。
導播似乎都喜歡玩這樣的花樣,把勝負雙方放在一起,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展現出勝者的得意與賽場的魅力似的。
PG的替補也上臺了,七人走向舞臺中央,獎杯早已等待他們許久。
殷俠瞄了眼旁邊,將那幾個夥子的失落看在眼中,莫名覺得有點心虛,像是一個年人搶了一群孩子的棒棒糖似的。
“我是不是有點欺負人了……”
殷俠仔細想了幾秒,想得難,於是立馬就把這個問題拋掉了,轉而也開心起來。
期待這一也期待了好久了——
早就想打完回家了!
走上舞臺,周圍白煙噴,發出嗤嗤的聲音,頭頂不斷散落著金的紙片,很快在地上鋪了一層,有幾張落在殷俠肩膀上就不肯走了。
瞬間被周圍的歡呼環繞,殷俠一下子有些失神,在人群中間還看到了很多寫有自己名字的燈牌。
“俠牛!”
“俠牛!”
見殷俠看過來,很多人都大喊出聲。
雖是在首爾,但因為戰,很多熱電競的人都特意買了機票飛過來,整個場館中國人竟占了大半。
也有外國人,也吐字不清的喊著‘飛魚俠’四個字。
給了殷俠一種……
武林盟主的覺?
殷俠傻嗬嗬的咧笑了。
直到隊友推搡,捧杯了,才反應過來,連忙湊上去,和這群激不已的夥子們一起捧起這座獎杯。
賽後發言和殷俠沒有關係,站在後邊,似乎整個人都於一種夢遊狀態。
主持人一陣嘰裏呱啦,金帶很謙虛的講著客套話,帶著哭腔,翻譯姐姐負責為他們及所有觀眾轉達。殷俠沒怎麽聽,隻知道隨後上來了一群大漢,給他們每人包括教練發了一個獎牌,再後是VP的評選,殷俠迷迷糊糊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
在世界總決賽中,的逆作、五殺片段已經不知道做了多個集錦了,很多團戰哪怕優勢不大也能帶著隊友們打贏,這個VP當之無愧。
很快,殷俠手中多了一個獎杯,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獎杯,尋思著賓館前臺還沒有位置。
最後還有各種合照,配合那群大漢擺著各種各樣的姿勢。
主持人持續不斷的嘰裏呱啦,話停停頓頓的,翻譯姐姐也是斷斷續續的冒出一句。也不知道他話的時候難不難,總之殷俠已經很為他到難了。
折騰了好久,他們才把獎杯帶下去。
獎杯不輕,這種苦力活殷俠很自覺的攬了下來,雖然已經拿著個獎杯了,但空出一隻手來拿個大獎杯是完全沒問題的。
於是所有觀眾便見到一道的影一馬當先,左手拿著VP的獎杯,右手拿著總決賽的大獎杯,就連主持人都很擔憂,害怕拿不穩掉下來。
然而殷俠不僅不讓隊友幫忙拿,走著走著還將獎杯朝上一拋。
主持人和拳頭老總心都提了起來。
雖摔在地上也摔不壞,但多丟臉啊,這獎杯明年還得用呢!
刷!
殷俠穩穩接住。
隻見邁著輕快的腳步,又開始扔左邊的獎杯,接住後又扔大獎杯,以抒發自己的愉悅心。
現場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看呆了。
“這玩雜耍呢!?”
“獎杯這麽輕的嗎?”
“為什麽去年是扛著回去的,還有其他人在後麵扶著?”
“原來往年的大家都在演習!”
“這特麽泡沫的吧!”
“啥也不了!俠牛!”
“好喜……”
“……”
最後就隻剩賽後采訪環節了。
教練心知殷俠不太靠譜,但作為VP選手,殷俠是繞不開的。所幸也不采訪一個人,經過商量,金帶和鳥跟隨殷俠一起,可以幫襯著點。
負責采訪的是一個旗袍姐姐,殷俠依然一手拿著大獎杯,另一手拿著獎杯。
“獎杯沉嗎?”姐姐問。
“撈輕!”
“嗯?”
“哦哦,就是很輕。”殷俠。
“好吧,閑話就不多談了,現在問問二位,你們獲勝後有什麽想?”姐姐將話筒遞到了他們邊。
“我很興,很激,不敢置信……”
“我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我也蠻開心的,終於可以回家了。”
“額……”姐姐總覺得有句話似乎和其他兩句風格不太相似,很快笑了笑,“看來俠是個很家的人呢,那麽如果要你們審視自己在比賽中的表現,你們會給自己什麽評價呢呢?”
“我覺得我表現得還算可以吧,沒有多失誤的地方,實話有大哥和金帶這種隊友,隨便在LPL挑個打野都能很牛的。”
“我要謝這段時間以來大哥對我的幫助,讓我的作提升了很多,在整個世界總決賽裏麵,我很有於下風的時候,製對方的時候更多,所以我對我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還闊以。”
“?”
“??”
“俠你沒有多的話想嗎?”
“沒有了。”殷俠深深記得上臺前教練讓點話,不要刺激到亞軍隊伍,畢竟是同胞,是點了頭的。
“我隻想快點回家。”殷俠補充道。
“好吧,我們開始下個問題……”
這個采訪倒是沒多久,但隨即還有其他采訪,所幸這些采訪不用非得殷俠發言,安安靜靜在邊上裝個傻子就可以了。
一直到兩後,才得以歸家。
在機場還遇上了很多,都和熱的打招呼,要合影、簽名等,但殷俠回應得都比較敷衍。
是真的歸心似箭。
之前還好一些,可當歸期臨近,每也都閑下來了,才發現這種覺竟是如此強烈。
就像坐高鐵、坐長途車,總是在快到站的時候才會有種心慌的覺。
奪冠不回家如錦夜行。
這兩晚上都沒有睡好,昨晚還夢見回家了,教練給請了幾個人,抬了個轎子,抬著從益州大學北門一直走到賓館門口,走得很慢,邊走邊撒花、喊口號。
“飛魚俠!”
“神功蓋世!”
“千秋萬代!”
“一統江湖!”
吶!殷俠熬了半夜才睡著,居然才睡兩時就給笑醒了!
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那個夢好喜劇。
坐在候機室,著按椅的按,殷俠捧著手機,給俞媽媽聊著微信,看起來心很是激:“路上我看見有個瘸子過馬路,旁邊的警把他背過去了。”
“哦,那還好。”
“還有個吃雪糕的孩兒,特可。”
“冷了,快吃不了雪糕了。”
“剛我還遇到個男,國字臉絡腮胡子,你猜我當時怎麽想……哈哈哈這麽大年紀了還打遊戲呢!”殷俠發送信息的速度很快,發完一條,想了想,又發第二條,“還有個孩兒,也是白白瘦瘦、長頭發,從後麵看上去和你好像,我跟你講我差點把認是你!”
“我們也想你了,回來就好了。”
手機中傳出俞點姑娘輕輕的聲音,瞬間讓殷俠怔住了。
半晌後,放慢語速,臉上的激勁兒也漸漸退去了,老老實實的:“我晚上就到了。”
……
晚上六點左右。
眾人都坐在前臺等殷俠。
意外的是還有很多得知了消息,也聚集在賓館門口蹲守,給賓館造了一些負擔,但程老板考慮再三,還是容許了。
沒多久,一輛大停在賓館門口。
殷俠蹦蹦跳跳的下車,從邊箱中拿出兩個大箱子,一手一個提著,一轉便看見了前臺的人群。張幾眼,很快看到了個子高的站長大人和柳大神。
“我回來啦!”
殷俠大喊一聲,跑向賓館,兩個大行李箱在手中輕若無。
跑上臺階,才發現不對。
怎麽這些人也同樣很激呢?
“哇俠!”
“恭喜俠奪冠!”
“波比俠!”
“俠給我簽個名吧!”
殷俠一愣,隨即有些為難了:“能不能改啊?我還沒吃飯,而且我剛回來,應該和大家夥在一起多聊聊!”
們一片議論,但終究是散去了。
都是些年輕,哪怕在網絡上橫三六合八方,但現實中還是很好話的。
“站長大人!”
“俞姑娘!”
“夭夭老師好久不見!”
殷俠撂下箱子,一個‘英勇衝鋒’撞在了俞媽媽懷中。
唐清影則去幫著提箱子,剛開始差點沒拉:“好重啊!殷丹姐怎麽你走的時候才拉一個箱子,回來就變兩個了?”
“特產呀!”
“還有啊!我給你們每個人都買了禮哦!”殷俠立馬開始積極地拆箱子。
“有我的嗎?”
“誒?”殷俠看著從站長大人後冒出來的唐老板,理所當然的,“當然有!不然我殷丹豈不是了忘恩負義之輩了!”
“謝謝殷丹姐。”
“嘿!咱們還客氣什麽啊!”殷俠擺了擺手,心大得很,隨手從箱子中掏出一頂卡通漁夫帽,想都沒想便遞給唐老板,“吶,這個就是給你的,別急別急,每個人都有一頂!”
“謝謝!”
“這個……是給夭夭老師的!”
“皮卡丘啊!謝謝殷丹姐!”唐清影很高興。
“這個……給煙煙姑娘的!”
“謝謝。”
“這個給俞姑娘的,喜歡叭?”
“喜歡。”俞點姑娘打量著這頂蠟筆新的帽子,這部有名的人漫還是看過一丟丟的。
“這個男孩兒……給站長。”
“這鳴人。”
“這個……誰要呢……”
看著殷俠在那分配禮,蘿莉站起來著行李箱往裏看,唐老板很想去問問殷俠能不能換一頂,但又覺得這樣不好。
實在是這個妙蛙種子太綠了!不是圖案,整個帽子都是綠的。
這也太……青春了吧?
很快,行李箱中的帽子越來越。
唐老板見最後一頂帽子已經被柳大神拿走,而箱子中隻剩下一頂很很的黑漁夫帽,加上帽簷也隻比掌略大,顯然這是唯一一頂早就確定歸屬的帽子,也隻得收回目,在心裏安自己——罷了,這帽子戴起來青春活潑的,裝的好選擇。
“這個給你!”
“嗚嗚!”
“好了!”
殷俠合上箱子,很快看向大家:“我走了這麽久,有沒有發生什麽事呀?”
頓時,眾人的表都變得奇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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