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綰靠在他懷中。聽他絮絮叨叨的,縱然有點不耐煩聽這個,但是又因爲心底的喜歡。耐心的聽完了,說道。“我知道了,你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每次都要說,最近也說的不了,我已經背下來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嚴格遵守,不讓你心的。”
孤濯聽出語氣中的不耐煩,無奈道,“綰綰,你這是在嫌棄我囉嗦嗎?”
嫌棄倒是沒有,不過真的很囉嗦,
容綰當然不會將這句話說出來,於是就傻傻的笑了笑,“沒有了,我喜歡聽你說這些呢,因爲你這是在乎我。”
看來心裡還是有數的,
孤濯默道了一句,低頭看了一眼,說道,“我就是太害怕你出意外,我沒有辦法再忍你消失,且還是深在危險之中,生死不知。”那種滋味他再也不想會了,他覺得沒有了,他的全世界都倒塌了一樣,又迴歸到了從前孤寂冷漠黑暗之中,如果他沒有遇見,一直做他的主,繼續爲步六孤氏奉獻,那他也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嚐到了的滋味,再讓他會從前的生活,他已經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而他又沒有辦法和別的子在一起,他認定了的人,他覺得,他和彼此都應該是屬於對方,都是獨一無二的,且永遠都無法取代,萬一消失了,那他覺得自己會崩潰掉,縱然不見得會死,可那也和行走沒什麼區別了。
孤濯說這句話,語氣有些沉痛。
如果是其他人,容綰大不了會注意一下,可孤濯說這句話,就讓無法忽視了,他是怎樣的一個人,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沒法忍耐,他怎麼會流出心裡的想法呢?而他這樣一個忍的人,竟然忍耐不了,那可見他心裡的沉痛有多麼深,
確實遇到過幾次危險,雖然每次都險象環生,可沒有哪一次不是險些要丟了命,也難怪他會覺得難過了,如果換做是,也會爲他難過,
“恩,我保證不讓自己有事。”容綰這才認真的說道,“有這麼多人保護,旁邊還有姐姐盯著呢,這裡又是長安城,義父在,聖上在,都會護著我,誰敢我?而且不是還有你嗎?你一定不會讓我出事的。”
孤濯神終於緩和了一些,“恩,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
容綰笑了起來,見他神仍舊繃,忍不住手了他冷峻的臉頰,“阿濯,我也不是那麼弱,我會保護我自己的,你忘了我還有銀針麼?”
這倒是,也不是一般的子,否則,幾次三番的,普通尋常的子早就命喪黃泉了,哪裡還會這樣,而且當初一個人,千里迢迢的從東魏逃來了西魏,這份毅力與聰慧,也不是尋常子所擁有的。
孤濯離開了聽雨軒,但是,他人是離開了,心卻時時刻刻留在這裡,幾乎每隔一會兒就會有人向他彙報聽雨軒的況,他儘管不在,可對聽雨軒的一切卻瞭如指掌。
容綰就在聽雨軒裡閒了下來,姐姐不理了,好像短時間都會一直生氣,所以沒有人陪伴也不想逛街,孤濯又走了,一個月以後纔會來迎親,
而習雲自從那一日之後,就將自己關在了自己的院落中,也好在他的院落還算大,他偶爾也會出來在他那個小院子裡走走,否則容綰真的害怕他憋出病來。
容綰一個人無聊。就開始研習起了醫。
“在看什麼書?”習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容綰的院子。
容綰被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瞧著他笑道,“我在看醫書呢。”
“這些理論的知識,看了就看了,想要醫更高明,最好是邊學習邊看。否則永遠只能想象。”習雲說道。
俗話說能生巧。所以習雲說的是有道理的,
容綰想要問一問習雲如何了,卻怕勾起他的心傷事。便忍住了沒有問,生怕一問,他就又了刺激,將自己關在自己的小院子中不出來了。
不過。容綰不問,習雲倒是問道。“你怎麼不問我想的如何了?打算怎麼解決我和你姐姐的事?”
習雲都開口了,容綰自然就要問了,“那姐夫打算怎麼做?爲什麼這些天都閉門不出?我那天看見姐姐生氣的很,姐夫不行的話。難道是打算放棄麼?”
習雲聞言,難得的臉上出一笑容來,卻滿滿的都是苦。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但是我絕對不會放棄。”
他說著臉上出了堅定之,“我還是很瞭解你姐姐的脾氣,心裡有坎過不去,所以此刻不能急了,要慢慢來,等緩一緩,不生氣了,我再去找。”
“那照這麼說來,還是有希的。”容綰說道。
“但願如此。”習雲自己也沒有把握,畢竟他雖然瞭解慕容名的脾氣,可也要分什麼事了,這次的事及了慕容名的底線,儘管他其實並未真的做什麼,可到底以爲他做了什麼,就算是澄清了,那心裡也不會好。
這麼悲傷的話題,只會讓人消沉。
容綰決定不再多說,“姐夫你快教教我,你那種神奇的醫吧?”
習雲笑了笑,這次的笑容沒有了苦,但也沒有高興,像是想要出笑容來的機械式的笑容。
習雲說道,“這醫也不是你說的神奇,不過我肯定會教你。”
容綰笑道,“我雖然沒有親眼看過姐夫治病救人,可聽姐夫說起這些工,我就覺得十分厲害了。”
“那是你沒有見過更加厲害的。”習雲毫不避諱的說道,“在我那裡,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但也是萬能的,不過有些工比這些還要厲害,只可惜這裡條件有限,否則我定要造就一些出來。”
容綰越聽越心,對於一個已經完全對醫著魔了的人來說,不管是什麼,只要是能醫人的新方法,那都是最吸引人的,不知道,自己此刻像極了當初和自己作對,後來又對了非常好,且與的關係變得十分好的常太醫。
容綰纏著習雲要給自己講解醫,
從工中的基本用,手刀開始,講到聽診等等,然後又講了一些臨牀知識,還有那些手的方法,
習雲怕聽不懂,所以講的非常詳細,有不明確的地方就畫出來,直到傍晚,他才收了筆,“天不早了,今天就講到這裡,有以後再說其他的。”
容綰還沒聽夠呢。
習雲見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笑了起來,“彆著急,雖然還有很多很多沒有說,可我們的時間很充足不是?兩個月足夠你學的了,而且我講的這些,著急是不行的,你最好今天聽完了,晚上消化一下,明天再學習新的知識。”
容綰覺得有道理,於是只好作罷,點了點頭,“姐夫,你了吧?”
“恩。”習雲恩了一聲。
容綰便立刻吩咐廚房去做了東西來。
廚房裡早就備好的膳食,所以沒一會兒挽香和婉清就端了膳食過來佈菜好。
容綰和習雲,除了慕容名和醫以外,沒有什麼可說的,若是以前也許還能聊些話題,可如今縱然表面上和尋常無異,可仍舊覺得氣氛抑的很,此刻慕容名最好是提,醫又講了一天,要暫時暫停,便沒有興趣說話了。
容綰默默的吃飯,孤濯不在,連個給夾菜的人都沒有,竟然有些不習慣,看著碗裡的米飯。也忽然沒有了胃口。
忽的,一雙筷子夾了菜送到碗中去。
容綰擡頭,見挽香微笑著站在一旁夾菜給,“夫人,主說了,他不在的時候,婢子就代勞照顧您。”
容綰有點失落。但又有些開心。孤濯連這個都能想到,可見多麼的在乎。
雖然孤濯沒有近在眼前,可容綰此時此刻覺得。他其實就在邊,事實上他應該也不會離太遠吧?
容綰想著就又笑了起來,“哦。”然後笑瞇瞇的吃起了飯菜,不知道是不是心好了的原因。吃飯都比方纔要覺得香。
好像是容綰的緒染了習雲,不過習雲沒有高興。反倒是更加失落了。
“綰綰,你最近找你姐姐了麼?”習雲說道。
“找了,可是去找了,不是被擋在門外。就是被無視。”容綰有些沮喪了,忍不住的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做的太過了?應該事先跟姐姐商量一下的?不過這不是好心麼?如果姐姐提前知道自己安排了和習雲見面,姐姐肯定不會答應的。
“這樣啊。”習雲淡聲說了一句。便沒有說話了。
兩個人沉默的吃飯,亦各自陷了自己的思緒裡。一個是想念人,一個則是除了想念人以外,還在想要如何才鞥獲得對方的原諒。
容綰因爲有心事,所以睡晚了,第二天到了尋常起牀的時間,自然而然的醒來,卻沒有起來,其實昨天是因爲想念孤濯而睡晚了,如今算是能會一點點什麼做,四百四病,相思病最苦,這什麼事兒也沒有,就等著嫁人都有些難了,那習雲和姐姐慕容名那該有多難?明明相可不能相守,明明是爲了對方,卻對對方造了傷害。
容綰正昏昏沉沉的在牀上躺著胡思想的時候。
挽香快步走進來,瞧了一眼容綰,發現閉著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又準備出去。
容綰卻終於睜開了眼睛,看著挽香的背影問道,“挽香,怎麼了?”
挽香回過,走回來,神凝重,屈膝施禮道,“夫人,習雲醫跑到映月閣的後門站了一個時辰了。”
“什麼!”容綰一聽就趕坐了起來,震驚的說道,“他不是說過幾天的嗎?”
挽香也沒有辦法回答容綰這個問題,因此繼續說道,“習雲醫是天剛剛明就去了,我們攔也攔不住。”
們這些僕從也不敢攔,這是因爲他們對這個主子看的太重,凡事沒有吩咐的事,他們都不會輕易的去做,而習雲要出去,容綰想了想,覺得自己都不可能去攔著,此刻正是需要習雲表現的時候呢。
“姐姐有沒出來啊?”容綰問道。
“慕容大小姐,本來是不予理會,可方纔出來說,習雲醫站在的門口,會被人注意到,就讓習雲醫從後門進去,到裡面去站著去了。”挽香說道。
容綰聽了卻喜出外,說道,“那這就是有進展了,從避而不見,到此刻竟然放人進去了。”
那樣是放人進去嗎?挽香不理解,但是也不想打擊容綰。
容綰高興了一整天,可是從回來報告的僕從裡得知,習雲在映月閣後院站了一整天,沒吃沒喝也沒過,但慕容名也沒有出來見他。
容綰要人去將習雲回來,習雲卻不回來,僕從也不敢強的將習雲給抓回來。
容綰只好親自過去,“大哥,你過來吃些東西吧,明天再來!”
習雲搖搖頭,這大概是他今天做的第一個作,他好像有些不適應的皺了皺眉,“我不能回去,如果名兒不原諒我,那我就不回去。”
容綰無奈的直嘆氣,勸不習雲,就只好進去勸慕容名了,因爲這會兒進來了,倒也沒有人敢攔著,了那道門,這些映月閣的僕從護衛,也不敢對手,畢竟映月閣伺候的人,也都是自己人,都知道容綰的份。
“名兒姐姐在哪裡呢,帶我去見!”容綰說道。
婆子苦著臉說道,“哎呦,我的姑娘,您就別爲難我們了,夫人誰也不見。”慕容名已經是嫁過人的,姑娘就不合適了,只能夫人。
“給我來這套,你們再不讓我見見,你們映月閣就要死人了,你們都是老人了,難道還不知道這會兒在那的是誰麼?他要真死了,你們擔待的起麼?”容綰一面走一面說,反正也沒有人敢真的攔。
使婆子說的容綰不聽,婆子又不能違抗主子的命令,就只好跟著容綰一面在映月閣轉,一面仍舊試圖說服不要衝了。
可容綰哪裡會聽。
好在慕容名派了人來容綰過去。
使婆子才鬆了口氣,果然大小姐也是怕二小姐了麼?果然還是早就該這樣贏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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