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慕傾想出去曬曬月,然後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不然,估計一整晚都睡不好。
“睡不著,出去走走。”輕淡道。
“我陪你。”容邪未曾披上外袍,打開房門率先出去。
無奈地跟出去,好吧,就一起曬月。
客棧裡的人大多歇下,昏黃的影隨風飄飛。二人飛上屋頂,坐著賞月。
可惜,這時候浮雲遮蔽了月亮,漫天皆黑。
想起那次外出歷練,和夜殺也是在屋頂,經歷了一個纏綿的吻……
剎那間,薄慕傾心神悸,好似有電流流竄全。
夜殺,你還好嗎?
不用轉頭,容邪也到心境的轉變……目悵然,眉間泛開縷縷憂傷……
“傾兒,我不知你爲什麼這麼討厭我,不過我不會輕易放棄。”他把冷涼的小手握在掌心,語聲悠緩低沉,迷人心魂,“我會一直等,一直等……直至你心裡有我,直至你把我放在心尖……正如我把你放在心尖一樣……”
“……”薄慕傾無語,這是表白?
“你有你的堅持,我也有我的堅持。我不信你是個鐵石心腸的人,總有一日,你會看見我的真心,會覺得我是個值得託付終的男人。”他沉沉地凝視,俊眸溢滿了濃烈如酒的深,好似穿越了幾百年,“這一生,我你如癡;這一世,我護你如命。”
試圖出手,卻無濟於事,“我的心再也容納不了其他人。將來的事,我也說不準。你想等我,這是你的事,但我還是奉勸一句,到頭來你很有可能什麼都等不到。”
以前,的確討厭他。
現在,好像不那麼討厭了,但還是排斥他的靠近。
容邪輕一笑,格外的寵溺,“那就等五十年、一百年、下輩子,下下輩子。”
薄慕傾再度無語,怎麼會有這麼死心眼的男人?
在遠的黑暗裡,一棵大樹上有一道黑影。
他怔怔地著那對坐在屋頂賞月的男,姿態那麼親,好比曾經的他和傾兒。
傾兒,你找到了真心待你好的男人,是不是?
傾兒,只要你好好的,開心快樂,平安無恙,我就放心了。
三千銀髮隨風輕舞,夜殺的碧眸蓄滿了憂傷、悲痛,水盈盈。
一滴清淚,悄然落。
千辛萬苦從煉協會的地宮逃出來,匆忙趕到蒼都,沒想到傾兒不在碧水閣。
費了諸多功夫纔打探到,和容邪前往忘川城。
當他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卻是這令他心痛的一幕。
頃刻間,心痛如刀絞。
傾兒,我來遲了一步,是不是?
傾兒,是我的錯,我沒有好好守著你、護著你,都是我的錯……
遲了一步,便是錯過一生。
的邊,已經有了旁人。
薄慕傾怎麼也不出手,索道:“回去吧。”
容邪拉著站起,忽然,他眉宇微擰,眸一凜。
也察覺到有殺氣從四面八方急速瀰漫而來,霓城主終於來了。
當即,他們飛到大街的空闊之地。
昏影搖曳,深夜沉寂。
下一刻,不遠的屋頂出現一人,居高臨下地著他們。
那人被暗夜籠罩,袂飄飛,煞氣凜凜。
薄慕傾相信,那人就是霓城主。
霓城主是個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容邪說,他的實力應該是天玄師。
在如今的天下,有此實力的,只有無殤鬼蜮城主雪無忌和忘川城城主。
不過,雪無忌已經死了。
而實力達到神玄師的,最近數十年,無人達到。
之所以忐忑,不是擔心霓城主一人的實力,而是整個忘川城的實力。
“殺了我的至親,該死!”
聲音飽含仇恨的怒火,極威嚴霸氣。
黑影暴掠,轉瞬之間,霓城主已經站在他們前面兩丈。
“我想見識見識霓城主調教出來的鐵甲戰隊,怎麼?霓城主捨不得出手?”容邪風霽月地說著,好似在說風花雪月的詩詞文章。
“總會見識到的!”霓城主的臉膛籠罩著狂烈的殺氣,“膽敢送上門,算你們有膽!死在本城主的手裡,不枉你們的名氣!”
下一瞬,他出實力,所有玄氣巨浪般奔涌,排山倒海,似要吞噬整個忘川城。
容邪一不,慢悠悠道:“傾兒,在一旁吹吹風,看看我真正的實力。”
既然如此,薄慕傾就閃到一旁,好整以暇地觀戰。
對於他真正的實力,還真想瞧個究竟。
不過,對他來說,雪無忌已經是不堪一擊,霓城主又算得了什麼?
但見,容邪使出一浪浪明的波,亦是排山倒海之勢。
這麼看來,只能看誰的修爲高,誰就能倒對方。
頂尖高手決戰,生死只在頃刻之間。
夜風掃來,銀廣袂飛揚如仙宮的清泉,纖塵不染;三千紅髮狂烈地飛舞,似火焰熾烈地燃燒。
霸氣,張狂,不可一世。
霓城主也是霸氣如王者,氣勢凜凜。
薄慕傾眉心微蹙,好似應到什麼,往東側的屋頂看去。
站在東側屋頂黑暗裡的夜殺,連忙一閃,避開的視線。
霓城主已經拼了全力,濃眉擰如死,煞氣滿滿。
而此時,容邪氣定神閒,眉心的曼珠沙華忽的出,頃刻間燎原火幕轟向對方。
霓城主大驚失,靈魂之焰!
立即收勢後撤,然而,已經使出的玄力生生地收回來,勢必會反噬。
息狂,他噴涌出一口老,踉蹌地逃奔。
而那烈烈燃燒的火幕,追風而去,吞噬了他。
“啊……”
霓城主慘烈地驚,眨眼之間燒得乾乾淨淨。
容邪將他的修爲悉數吸收,脣角微勾,眉梢飛落一蔑視。
目睹整個過程的夜殺,心起伏。
容邪並未出盡全力,他的實力當真深不可測。
即使是如今,他和容邪拼,也不一定有十的把握打敗容邪。
因爲,容邪從未使出真正的實力。
薄慕傾對容邪的實力是悉的,不過應到,霓城主的實力已經是神玄師,卻被容邪秒殺,可見容邪的實力多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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