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裴淵不知道怎麼認錯才能讓夫人消氣的時候。
裴小刀那孽障溜達進來了,“王爺,我把那關押咱們大晉百姓的牢獄全部都給砸了,那一個爽快!咱就是說,這麼好的活計,我最干了。”
把茶壺拎起來,就往里灌水,“啊,痛快,王妃你也在啊,你不知道,這次你沒上戰場,王爺那一個驍勇啊。”
裴淵心里一咯噔,瘋狂給裴小刀使眼。
但他忘了,這一整本書,他的設定就是沒人能看得懂他的眉眼司。
裴小刀果斷無視了裴淵,“我都在后面喊,王爺,小心暗箭!殺瘋了呀,沖著那司徒宏就是一陣狂奔!本不理我。”
嗯,在后面喊都聽不到,殺瘋了,本不理人。
很好。
裴淵:心如死灰的滋味。
季知歡“啪”一下關上小藥箱,裴淵覺得后背的孔都快開了。
裴小刀還在那叨叨,裴淵立刻瞪著,用口型道:“快滾!”
裴小刀委屈。
干嘛呀,人家還沒說到關鍵呢,這節骨眼怎麼能走啊。
正巧衛澤笙有事要向他們稟告,裴小刀委屈得湊過去,“書呆子,你看王爺兇我。”
衛澤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確實有要的急事。
每次他一說急事,那張烏準沒好事。
裴淵生怕他再說點什麼出來,這下子跪板都不夠使了,卻聽那衛澤笙道:“王妃王妃,我這次求見,是我師門流落在外的師兄弟們也趕來了,還有神算門中的長老,也打算來助我軍一臂之力。”
若世人以為神算門僅僅只會測算吉兇,看看八字,那可就太小看他們了。
在行軍打仗的時候,幾個神算門的人,便可以布下大陣,可以迷人心,亦可斷其生門。
若本就有神兵,再遇神算,可謂是所向披靡。
當初神算門被江策暗算,遭到朝廷追殺,要不是季知歡他們,神算門恐怕早已被江策這叛徒滅門。
但經此一事,神算門的聲譽也毀的七七八八,很多弟子依舊不敢拋頭面,如今隴西八城,收復兩城,不僅僅是大晉百姓的狂歡,更是神算門集結,報恩的時候。
剩下的六座城池,裴淵與季知歡暫時按兵不,想看看他們會做出什麼決定。
而那六座城池,原本是之前就是大晉守邊用的,地形險峻不說,更有幽靈谷這樣的存在,雖然羅剎盟給了地圖,但為了保險起見,裴淵暫時不打算主攻擊。
如果神算門這時候前來相助,自然是好消息。
“如此甚好,也要多謝你們神算門相助。”
“為大晉兒郎,護國自然也是本分。”
流風這時候在門口道:“王爺,那姬扶夜鬧著要見你。”
“我?”
裴淵納悶,自打他知道自己不是鍛造武之人,見到自己都是理不理的,怎麼好好的來求見他了?
“讓他進來。”
“是。”
姬扶夜來的時候很是狼狽,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里鉆出來的,據他自己說,那是在小房間里不停琢磨研究,重新還原了季知歡的槍支給鬧的。
“你就是為了這個來找我?”裴淵不耐,就看不慣這小子有事沒事纏著自家歡歡。
“那自然不是,只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尋思著估計對你們有點用,你死了不要啊,我師傅肚子里還有你的崽子,我總得護著周全。”
裴淵:……
姬扶夜也怕眾人等的著急,一掌給他拍角落里去,直接道:“我周游列國,剩下那六個城池我都去過,他們之間地形靠的近,這幾年來也慣常使用聯姻的手段來維護彼此之間的平衡,遠比石方和司徒瑞這邊麻煩,他們很能會聯手大晉鐵騎。”
“攻城,可先斷其糧草后路,你們或許不知道,他們的糧草供應商,正好我認識。”
蕭家在大晉是第一富商,大晉境,自然無人能敵。
但是要說天外有天,便得提一個神人。
“霍青,你們可聽過這個老頭子麼?”姬扶夜問道。
大家齊刷刷搖頭,連裴淵也沒聽過。
“沒聽過就對了,我也是偶然的機會才見過他一次,知道他是第一糧商,手上米糧的庫存多到剩下那幾個城池跟你們打上幾十年,靠著鐵甲軍,有的耗呢。”
火火炮再強,也要損失慘重,才能拿回。
而且到時候大晉傾舉國之力攻打,這時候有人趁機進攻大晉,那直接玩球,他的師傅那里還有空教他怎麼制造武,是替的夫君屁,每日里跟著在戰場上奔波就夠要命了。
“那怎麼辦?咱們還得抓著他?”裴小刀聽傻眼了。
姬扶夜道:“我知道他在哪,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會出現在吐谷渾與此地的界線,一個名為無名庵的地方,去祭拜他的母親。”
“不過,這個人因為小時候當乞丐,全家都是死的,所以就跟碩鼠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囤糧食賣糧食,就算他本人不在,也并不妨礙他手底下的人做生意,所以擄劫他,沒什麼用。”
裴小刀嘶了一聲,“那你說個屁啊,把人劫走威利都不行,那找他干什麼。”
“雖然他這人奇怪,但奇怪有奇怪的好,他賭!你們只要賭贏了他,讓他不再給那城池中的人供應糧食,他們還能撐多久?憋久了就得出來搶東西吃了。”
季知歡與裴淵對視一眼。
姬扶夜道:“你們可以先考慮,反正這城里現在得很,你們也需要時間去理,他一般會在那無名庵待半個月左右,足夠你們想想了。”
問題是,姨婆不在啊!
但凡長公主在,那手氣,跟他賭就賭了。
剩下的完全沒這樣的技型人才。
而此刻的突厥王庭,圖利已經收到了探子的快馬加鞭,聽說裴淵已經拿下絕城,大一聲好,并且命人召集臣下,商討支援鐵甲軍的事。
不僅如此,在收到蕭玄瑾家書的鎮北王,也已經向朝廷上書,請離封地,前往支援鐵甲軍!收復大晉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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