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教授贊賞地點了點頭,多看了唐穎一眼。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呢。”
唐穎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連教授的贊同,心底頓時覺得有些得意。
挑釁地看了蘇瓷一眼,角的弧度微微勾起。
蘇瓷輕飄飄地看了一眼,沒將的挑釁看在眼里,只說了一句:“人的貪婪和時永無止境的。”
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們想進行研究,我不會阻攔,但也不會加。”
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留下一整個會議室的醫生和教授們面面相覷。
教授們一輩子德高重,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冷待,臉頓時沉了下來。
其他醫生也都嚇得不敢說話。
連教授沉默地坐回了椅子上,低聲對所有人道:“散會吧。”
這場會議沒了蘇瓷,本沒辦法進行下去。
而且蘇瓷說的有道理。
雖然能研究出這種藥是件好事,但也存在很大弊端。
誰也不敢保證,研究出來的東西會是什麼樣子的。
而且,沈越庭他們花了十幾甚至二十年的功夫,都沒研究出來,他們真的可以嗎?
最終,所有的愁思全都化為一聲嘆息。
唐穎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連教授可是業出了名的倔脾氣,就這麼被說服了?
蘇瓷到底有什麼魅力?
如果這項研究無法推進,那所有的綢繆豈不是全都前功盡棄了?
不行!
絕不可以!
唐穎主站起來,等其他醫生都離開,主走到連教授側。
“教授,我覺得這項研究應該繼續推行。”
連教授腳步微頓,詫異地看了一眼,“哦?怎麼說?”
唐穎掩下心底的激,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慕強是人類本,不存在違背自然規律,而且如果就算我們不做,沈越庭的事鬧得那麼大,其他國家大概早就聽說了,沒準兒正在籌備呢。”
連教授垂眸,若有所思。
唐穎知道多說多錯的道理,立刻點到為止。
連教授沉思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給唐穎答復,只說:“你先回去吧,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
唐穎角微勾,轉離開了會議室。
另一邊,蘇瓷氣呼呼地走到外面,給沈之衍打了一通電話。
沈之衍正在理文件,聽到自家老婆的專屬鈴聲,立刻放下了手中的工作,點開接聽。
“瓷寶,開完會了?我馬上去接你。”
聽到沈之衍溫低沉的嗓音,蘇瓷的緒稍稍穩定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對沈之衍道:“不用了,我打車就好,等會兒我去找你。”
現在已經不需要再去醫院坐班了,算算時間,帝都醫院出差學習的醫生們也該回來了。
沈之衍無奈,只好叮囑道:“那你注意安全。”
“好,一會兒見。”蘇瓷笑著掛斷電話,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師傅,去沈氏大廈。”一上車,就對坐在駕駛座位的司機抱上地址。
說完,直接靠在了后座的椅背上。
在會議室里經歷的事,到現在還沒有消化完。
做夢都沒想過,張院長居然欺騙!
原本以為這就是一次普通的醫學研究比賽,可誰知,和想的完全不一樣。
張院長明知道有多痛恨組織,卻還是選擇了瞞。
蘇瓷心十分復雜,大腦一片混,也就忽略了司機回應時看那一眼。
等車子行駛到一半,蘇瓷的大腦忽然清明,覺有些不對勁。
猛地睜開雙眼,一只手握了包包,一只手悄無聲息地在小腹上護住。
“司機師傅,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回應的是一片沉默。
蘇瓷心底狠狠一沉,腦海中的猜想徹底被印證了。
緩緩從座椅上直起,張地注視著前方。
在座椅的遮擋下,蘇瓷并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只知道是個男人。
他穿了一工裝,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臉還被口罩遮擋得嚴嚴實實,本分辨不出。
蘇瓷腦海中閃過很多張臉,的仇家不多,大多都已經進監獄了。
除了……顧承森?
眸一凜,手拉了下門把手,發現車門已經被鎖住了。
只好厲聲呵斥:“停車!停車!”
“顧承森,你到底想做什麼?”
坐在駕駛座位的顧承森見自己被揭穿了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我了呢,蘇瓷,好久不見。”
“你想做什麼?”
“你猜。”
顧承森角勾起,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里滿是瘋狂之。
沈越庭被抓了,組織被毀了……
他這十幾年的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而這一切,全都是拜蘇瓷和沈之衍所賜。
他不甘心!
他一邊說著,一邊腳踩油門加快了車速,朝著距離沈氏大廈相反的方向開去。
蘇瓷冷笑:“你以為自己能得逞嗎?這里可是帝都。”
顧承森毫不慌:“能不能功,試試不就知道了嗎?”
他繼續加快油門,握著方向盤的雙手收。
這時,脖子上忽然傳來一抹微涼的,顧承森頓時眸一凜。
“你想做什麼?”
他說話的嗓音都變了調,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和恐懼。
蘇瓷手中握著尖銳的銀針,冷笑一聲,“停車,我再說最后一遍。”
顧承森沒有停下,而是反問:“如果我說不呢?”
“那就試試我手里銀針的厲害。”
蘇瓷一邊說著,一邊加重了力道。
銀針尖端在顧承森的脈上,只要他稍微一,針尖就會扎進去。
顧承森張地咽了咽口水,額角的青筋直跳:“蘇瓷,你不要來!”
“我會不會來,取決于你怎麼做。”蘇瓷表冷淡,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一無名的恐懼忽然涌上心頭,顧承森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蘇瓷的醫還有對人位的把控,他比誰都要清楚。
如果蘇瓷真的想對他做些什麼,簡直輕而易舉。
可是……就這樣停下?他不甘心!
自從他被抓起來,他就一直在想,如果當初早點對沈之衍和蘇瓷手,是不是結局會變得不一樣?
他還是太過自負了,以為自己藏得很蔽,不會被人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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