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翔在前,甘軍隨其后,在后面是溫敏,三個人瘋狂的往山下跑。
三個人都是氣吁吁,但沒人想停下來,后面這群雇傭軍戰力太強了,不過幾分鐘的時間,溫敏的手下就全部消耗殆盡。
路上都是灌木叢和雜草,楚天翔不管不顧的往山下沖,幾次都堪堪跌倒,他的臉上被雜草劃了好幾道印子,火辣辣的,但現在本沒時間顧及這些。
剛一到山腳下,楚天翔心中狂喜,前面還有一條不寬的小河,過小河又是一座高山,他一腳邁進河里,回頭大聲喊道:
“在河里走,不許上岸!”
后面兩個人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河里走容易掩蓋蹤跡。
三個人現在開始慢跑,楚天翔和甘軍都年輕,力還跟得上,溫敏已經四十多歲了,整日養尊優,哪有過這麼狼狽的時候,他還不敢要求停下來歇一歇,只能咬牙堅持。
剛走了不一會兒,后面又傳來槍聲和炸聲,三個人趕又加快腳步,好在河里凈是鵝卵石,走起來雖然硌腳,但還不算太難走。
三個人走了兩個多小時,楚天翔看見一個大樹的枝杈進了河流中間,他摟住樹杈,翻上了大樹,順著大樹到了岸邊,這地方比較干爽,他一屁坐在地上,大口著氣。
后面的兩個人有樣學樣,也爬過大樹來到楚天翔的邊。
楚天翔看了一眼手表,說道:
“我們應該搶出來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十五分鐘,我們還得往前走,他們人多,武還好,我們沒有任何翻手的機會。”
溫敏說道:“楚先生,我溫敏,在孟邦的報部工作…”
楚天翔笑了:“我見過你,但不知道您什麼名字。”
溫敏苦笑道:“這次真是得罪了,如果我們能夠逃出生天,我任您置。”
形勢比人強,現在主客移位,被綁的人不但人多而且還年輕力壯。
溫敏也對自己當初的決斷暗自欣,當時他給了楚天翔一把手槍,這就算結了善緣,否則現在兩個人一定會整死自己。
自己有槍也白搭,現在累得連槍都端不起來了
楚天翔心道,我要是相信你的話我真就是傻X了。
他說道:“別說這話,我們先活命再說,不過有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綁架我?讓我給你們看石頭?”
溫敏搖搖頭說:“也不完全是,我們是有很多原石,但有一件事我也不太了解,剛開始是我自己想綁架您,就是為了給組織里看看石頭,也許能勒索點錢財。”
“但這次您到比都來,消息都是別人告訴我的,而且我們主席嚴令一定要綁架您,我估計是幾個組織共同的要求。”
“為什麼?”
溫敏苦笑道:“您的名氣太大了,而且跟軍政府關系太好,這是我們忌憚的。”
“還有哪些組織參與了?”
溫敏搖搖頭說:“這我就真不知道了,當時有十幾個組織在開會,會議一結束我們主席就下達了這個命令,我還有點抵,當時大戰在即,綁架您對戰事一點作用也不起。”
楚天翔又問道:“你們跟民盟關系很好吧?”
溫敏不得不實話實說:“您從城回比都的消息就是他們告訴我的,我們的實力再強,也很難進政府的高層。”
楚天翔嘆了口氣,現在一切都明白了。
民盟,山軍的幾個組織,都想通過綁架自己來達到打擊軍政府的目的,欽邦更蛋,還想勒索錢財。
至于洋人雇傭軍是哪方勢力還真不知道,沒想到自己在緬北還真了香餑餑,誰都想上前咬一口。
他把背包打開,說道:“都看看自己的背包里有什麼,未來幾天我們得過艱苦日子了。”
三個人都把背包打開,非常幸運,楚天翔和甘軍的背包里都是干糧,絕大部分是餅干,還有一些簡單的餐。溫敏的背包里大多是子彈,醫藥包,繩子,地圖之類的雜品,甚至還有一把匕首和幾包c4炸藥。
兩個人的手機都沒在。
楚天翔把匕首要過來別在腰間,道:“我們現在在哪兒?”
不自覺之中,楚天翔就當上了主角。
溫敏一指地圖說道:“應該在這里。”
甘軍突然一指說道:“我們到這條路上去,也許能劫輛汽車。”
溫敏剛要說話,楚天翔問道:
“你們估計多長時間敵人能退?”
溫敏想了一下說道:“十天吧!”
甘軍搖搖頭說:“低于二十天我們絕對不能出去,我知道雇傭軍有多大忍耐力,低于二十天我們絕對不能回退。”
楚天翔沉了一下,說道:
“我同意甘軍的意見,我們被在某個地方待二十天,不如就往這個方向走,滇緬公路。”
溫敏簡單量了一下,有近六十公里,他一咬牙,說道: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頓開枷鎖,我也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