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暖,幫我一下。」肖楠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
卻在說出來那一刻,還是抖不已。
安暖咬牙。
連忙用盡全力,去推開葉景淮。
一手指一手指,讓葉景淮放開了。
葉景淮鬆手后,肖楠塵連半點都不敢停留,背著葉景淮迅速離開。
「暖暖。」安巖垣和黎雅看著葉景淮的慘烈,也驚訝不已,此刻也擔心著安暖的。
安暖沒有說話,起。
努力讓自己起來。
安巖垣和黎雅連忙扶著安暖。
安暖起那一刻,明顯有些不穩,一站起來,差一點又要摔了下去。
「暖暖。」安巖垣的抓著自己兒。
安暖咬牙,穩定著自己的緒,一字一頓說道,「我要去見葉景淮。」
「好,好,我們馬上去。」安巖垣連忙說著。
此刻安暖的模樣……
沒太大的傷。
但整個人的神狀態……安巖垣這怕,葉景淮要是真的出了事,安暖會活不下去。
幾個人連忙一起往山下去。
肖楠塵自然是開車已經離開了。
他們沒有通工,卻也沒有半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好在。
也沒多久。
北文國的救援部隊趕到了現場。
安暖坐上一輛轎車,去了醫院。
到達醫院的時候。
肖楠塵在急救室的門口等候。
全都是。
都是葉景淮的。
肖楠塵看著安暖出現,只是這麼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再的肖楠塵,此刻似乎也說不出來任何話來安安暖。
所以。
終究選擇了沉默。
安暖一步一步,走到了肖楠塵的邊。
然後,眼眸就這麼的,看著手室的方向。
等待。
一直等待。
所有人都很安靜。
安靜到仿若掉一針都可以聽到。
不知道多久。
或許比一個世紀還要漫長。
急救室的大門打開了。
醫生有些疲倦的走了出來。
他取下了口罩。
肖楠塵連忙上前。
安暖的腳就像定住了一般。
就這麼遠遠的看著。
甚至怕知道那個結果。
怕,結果讓接不了。
「怎麼樣?」肖楠塵問道。
醫生嘆了口氣。
肖楠塵心口了一下。
「一直沒有離危險期。現在我們給統帥做了手,但統帥傷到了重要,可以說肝脾肺腎心臟,全部都損傷嚴重。很難斷定,統帥能不能過去。」
「那現在怎麼辦?」肖楠塵急切的問道。
他知道葉景淮傷得有多重。
知道哪怕能活下來,也絕不會容易。
「手做完了,統帥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只能把他送進重癥監護室進行24小時監視,據他之後的恢復況,在做進一步的治療。」醫生說道。
「謝謝醫生。」
「我應該的。」醫生沉重的說道。
不一會兒。
葉景淮被人從手室推了出來。
安暖就這麼看著他,看著他滿的白繃帶,幾乎要把他纏了木乃伊。
看著他慘白得毫無臉頰,甚至連瓣都沒有了,眼淚再也忍不住,不停的往下掉。
卻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只是無聲的哭泣。
無聲的。
怕自己稍微放縱,就會崩潰。
徹底崩潰。
葉景淮被送去了重癥監護室。
安暖移步到了重癥監護室。
肖楠塵和父母都在旁邊陪著他。
肖楠塵說道,「暖暖,你上也有傷,先去包紮一下,這裏我守著表哥。」
終究。
肖楠塵還是心的。
他還是會去關心安暖。
安暖搖頭,說道,「我想陪著他。」
突然很想,陪著他。
再也不想離開。
「我去問問醫生。」肖楠塵突然說道。
然後轉離開了。
一會兒。
肖楠塵帶著醫生走了過來,說道,「暖暖,你進去看看錶哥吧,說不定……他也在等你。」
安暖眼眸微。
緩緩,點了點頭。
換上了無菌服,走進了重癥監護室。
葉景淮上滿了管子。
上戴著呼吸罩。
幾乎都要看不清楚,葉景淮的相貌了。
坐在病床旁邊。
手,想要去拉葉景淮的手。
卻在看到他模糊的手背時,突然不敢去他了。
怕,他會疼。
安暖的眼眶中,包裹著眼淚。
沒讓眼淚流下來。
告訴自己,葉景淮不會死。
所以。
不用為他哭泣。
說,「葉景淮,我妥協了。」
給予回應的。
只有重癥監視裏面,心臟儀上,心跳的聲響。
「我沒有自己想的那麼淡漠,我對你,從來沒有那麼無於衷。」安暖喃喃,一字一頓,「不過是,自尊心作祟,不過是因為你對我曾經的拋棄,給自己強迫的設了一道防線,告訴自己,不能原諒你,告訴自己,不能再和你一起。因為怕傷,才會這般堅持。」
安暖說著,咬了瓣。
心,真的好痛。
才知道。
原來,最疼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傷的那個。
而是。
沒辦法為對方承擔那份疼痛的人。
現在似乎才會到。
葉景淮一次又一次讓傷,葉景淮一次又一次無力的看著傷甚至死去時,他到底有多難。
他到底要多忍,要多強大,才能夠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上。
為了責任,活著。
如果是。
能做到嗎?!
甚至不敢想像,如果葉景淮死了。
會不會有輕生的念頭。
會不會,也只是因為責任……
對孩子的責任,對父母的責任,而茍活著。
行死走一般的活著。
「葉景淮。」安暖著他,深深的說道,「我你。」
真的,很你。
沒有遇到葉景淮之前,可以很多人。
顧言晟,在遇到顧言晟之前,也有過青春期的很多懵懂。
但遇到葉景淮之後。
再沒有誰可以替代。
否則。
也不會那麼排斥道爾。
拼了命的,都要逃離。
「如果你醒了……」安暖靠近葉景淮的臉頰。
那麼帥的一張臉。
此刻卻,毀得一塌糊塗。
的吻,輕輕的,輕輕的印在他的額頭上。
然後,哽咽說道,「如果你醒了,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再也不會在你眼前消失了……求求你,你醒過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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