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平等人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姑娘那話的意思，竟是要將總收的八盈利白白給他們？衆人神各異，有狂喜的、有不信的、還有如章平這樣著急的。

“姑娘，這不妥！”章平急的眉頭皺，“這本就是許家的產業，所有盈利都該給您纔是。您怎麼能……”

“章叔，您別再勸我了，此事就這樣決定了！”明珠一臉堅持的說道。

嚴肅的抿角，俏的小臉上有種利落的堅定。

巨大的利益讓掌櫃莊頭們沉默了下來。這不是他們著主子做的決定，這是主子自願給他們的好。他們再如何對許昌明忠心，也不可能對近在眼前的利益毫不心。

曲氏猶自垂死掙扎著，“珠姐兒，你再慎重考慮考慮好嗎？要不然你也先問問你外祖母跟你舅舅們的意見？這麼大的事，你就這樣自己做主了，怎麼跟他們代？這些產業可都是你父親辛辛苦苦打拼而來的，你這樣做，豈非白白糟蹋了他的心？”

明珠不爲所：“大舅母不必再勸我，我意已決。”

再說了，不是都給留了半了？許家產業的半也不了好吧？

當然啦，這半肯定比不上以前在許家產業裡撈的那許多好了。

明珠這個決定。最得益的事掌櫃跟莊頭們，損失最嚴重的，當然就是曲氏了。如果真的按照明珠所言，要將鋪子莊子的所有經營權都下放給他們，所有收的八都便宜給那些人，那麼許家產業，將再也沒有手的餘地了！

這纔是曲氏最惱怒的，花費了多心，才收攏了這麼一些人。可現在明珠此言一出，那些人爲著自己的利益，誰還會聽任？不聯合起來抵制纔怪了？

曲氏自然不能接這樣的結果，沉著臉揮手招來丫鬟青檸：“你快去請老夫人跟幾位舅爺過來一趟。”

“大舅母不必浪費時間。”明珠似笑非笑的瞧著。“便是外祖母跟舅舅他們過來，我還是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說完，不再理會曲氏，只笑的問章平等人：“章叔，如果沒有意見的話，咱們就立字爲據，簽下契約，這樣你們各位也能更放心些，可好？”

許家產業本就是白白得來的，既然在手上是個燙手山芋，未免以後還要被各路人馬因這個算計，還不如將風險分攤出去，落得一自在纔好。且還白白得了一，一點都不吃虧。

想必這樣一來。曲氏也不會再算計著要做顧士循的妾了吧。

而江南的許家人連本的產業都保不住，定然也鬥不過章平他們這些人的，到時候要黴頭還是要幹嘛，隨他們自己去折騰。

章平見主意已定，便轉頭跟邊的幾人小聲商量了幾句，這才面對明珠，一臉凝重的說道：“姑娘，您拿一不行，至也得是三！”

沒有人反對，因爲就算明珠拿了三，他們也還有六可拿，那也是他們賺大發了。

章平也很堅持，明珠想了想，道：“這樣吧章叔，我拿兩，再添半給我外祖母。”

給顧老夫人謀了一的利潤。那些個“孝子賢孫”們便是瞧在這一利潤的份上，也會對顧老夫人更好的。

曲氏的半依然是半，至於要怎麼跟二夫人分，那就是們的事了，反正那半銀子的是顧府中饋。

章平只得應了，明珠便吩咐槐香去準備紙筆墨硯來。

爲著明珠的切利益，在寫契約時，章平怕別人昧了良心，並不按照實際收給明珠分，便讓每個人都加了一條，每次給明珠結算銀子，不得低於從前鋪子的平均收。若有違背，一律按欺主送法辦！

這樣，就保證了沒人敢欺明珠小而貪墨剋扣的那二收。

沒有人有異議。

曲氏竭盡全力也沒能阻止他們寫下契約，按下手印。土叼序亡。

眼看著明珠將墨跡新干的厚厚一沓契約收在帶來的小錦盒裡，曲氏氣的一陣又一陣的眼暈，見等了半天顧老夫人與顧大老爺也沒有過來，一甩袖子氣沖沖的離開了議事廳。

曲氏一走，章平便擔憂的對明珠說道：“姑娘您到底住在顧府裡頭，今次看樣子是將顧大夫人得罪的狠了，若是爲難您，那可如何是好？”

明珠天真的笑起來，“要是爲難我，那半的銀子你們也不必給顧府了。我在顧府可不是白吃白喝的，半利潤難道還養不活我嗎？”

便有人附和著笑道，“姑娘這不是說笑麼，這麼多鋪子莊子加起來，便按一季度來結算的話，也不低於五千兩白銀，這還是按了算的。您不過就是在顧府容，這半利潤卻足以養活顧府所有人了。”

“這不就得了？”明珠笑的更歡快，“好了章叔，你們就別擔心我了，倒是你們要多加小心。”

並沒有說清楚要他們擔心什麼，但章平他們是什麼樣的人，自然明白明珠的意思——曲氏今次吃了大敗仗，面對許家這許多好，想必是不會甘心只拿半這個結果的，定會想法子迫他們！

章平笑了笑，“姑娘就別爲咱們擔心了，在天子腳下經營了這麼些年，哪能半個權貴都不認得？”

聽他這樣說，又見衆人都笑的很輕鬆，顯然沒將曲氏放在眼中，略微一想也明白了過來——曲相要的是清正廉明的名聲，曲氏不可能借著曲府與顧府的勢去找章平他們麻煩，能借助的外力，無非就是文沁郡主，但這北周國，有的是比文沁郡主更尊貴的人。

明珠還是忍不住提醒一句，“文沁郡主與大舅母非常要好。”

章平神不變，“這個我們都知道，顧大夫人沒帶文沁郡主去翔樓買首飾。”

說是買，哪次不是白拿？“不瞞姑娘，大長公主非常喜歡咱們翔樓的首飾，一會子我就將翔樓一利給大長公主送過去。”

翔樓的一利那也是相當驚人的，大長公主便是爲了這長遠的一利，也會用的力量維護翔樓的。至於其他人，自然可以有樣學樣，得了大長公主的庇護，曲氏又能拿他們怎麼樣？

他們既敢簽下那紙契約，就已經想到了後頭可能會發生的事，也早就想好了應對之道。

……

送走章平等人，明珠便直接回了福安院。顧老夫人正等著，見了到底還是有些失的嘆了口氣，“能跟外祖母說說，這是爲什麼嗎？”

剛纔接到曲氏邊的丫鬟的報信，卻並沒有前往議事廳阻止明珠，雖是信任明珠不是那等胡作非爲的人，但明珠在這之前卻連半點口風也沒給知道，老夫人的一顆老心臟還是覺得有些傷了。

明珠撒耍賴的先撲進老夫人懷裡蹭了半天，這才解釋道：“許家自我爹死後，便一日不如一日，他們已是豁出去，要上京來要回我爹孃留給我的這些產業。爲免他們到時候來顧府大鬧，白白壞了顧府跟幾位舅舅的名聲，我左思右想才決定將這些煩心事都推給章叔他們去發愁。許家敢上京來，定是做好了撒潑耍賴的準備，咱們顧府總不能跟一羣潑皮扯皮吧，還不如讓章叔他們這些經驗富的人去對付他們，我們也能落得個清靜。”

顧老夫人聞言就是一驚，“可是真的？”

“嗯，我原本想著明年回江南去祭拜爹孃的，便託人順便打聽了下許家的現狀，結果便打聽出了這些事來。外祖母，我不提前告訴您，也是怕您擔心。這些個小事我自己就能理好，哪能讓您擔心呢。您呢，就安安心心的養好您的，長命百歲的陪著珠姐兒就好了。”

顧老夫人容，著明珠的頭頂心嘆道：“那你也不用給我一個半條都土的老婆子這麼多啊。你還小，正應該多攢些銀子往後也好辦嫁妝。”

嘆息一聲，今次明珠只怕是將曲氏徹底得罪了，往後明珠的婚嫁，曲氏怕是一概不理會的。老了，也心不，只得明珠自己努力攢嫁妝了。

“您說什麼呢。”明珠在顧老夫人懷裡的蹭了蹭，“都說了您會長命百歲的，我就算要出嫁，嫁妝也得您老人家心才行。不然我這麼費心費力得給您調理幹什麼呀，還不是爲了我自己呀。”

“你這小丫頭。”顧老夫人被那理所當然的模樣逗笑了，也懶得再揪著問產業的事，轉而問道：“你二姐姐的親事鬧到現在，還沒個定論？”

明珠一點也不驚訝老太太從頭到尾都知，點頭道：“二舅母還沒妥協呢，二姐姐也怪可憐的，祖母不如幫幫吧？”

顧老夫人板起臉睨著：“你見過那姓韓的？”

明珠不敢瞞，“見過兩次。一次是我荷包被搶，他幫忙把我的荷包追了回來。還有一回，是我去韓家見的他，旁的我不敢說，但此人是個很有擔當的人，若二姐姐嫁給他，未必就不會幸福。況且他先前能被大舅看上眼，其才學定然十分出衆，說不定明年春闈一下場就能考個功名來。到時候配二姐姐，也不算很委屈啦，您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