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針?
賀宴辭聽了半天,溫阮翹起指頭解釋,“為了保護刺繡的針到手的一個保護工。”
賀宴辭指腹了溫阮手指被磨到的地方,“既然是保護工,還能被到手,研發這個東西的公司連顧客最基本的驗都沒法保證,研發這玩意兒還有什麼意思。”
溫阮嘆了嘆氣,頂針那玩意兒就幾塊錢一個的,立足市場幾十年的小本生意,還要考慮那麼多,那人家還做不做了?
“不是什麼大事,過幾天就消了。”溫阮不覺得是什麼大事。
“你做什麼要用頂針?”賀宴辭深眸一沉。
“上回在老宅我瞧媽媽有幾旗袍,我覺得改良一下會完,我手就提出幫改一改,繡了些好看的花樣在上面。”溫阮話沒說全,說是宋燕樺主要求幫忙改的,有點不好,像極了在背后說人壞話一樣。
賀宴辭冷聲說,“傷眼睛的事別做。寫作原本就傷眼睛,這個又傷眼睛還傷手指。”
“沒事。我喜歡做那些事。”可能是跟在外婆邊的緣故,被熏陶了,從小就研究一些繡品。
“討好婆婆?”賀宴辭淡笑。
“才沒,我只是喜歡而已。”溫阮抵了抵眉眼,想跟宋燕樺好關系,算一部分分吧。
“我媽那人顯擺,你給改良了旗袍,還做了刺繡,得在那些個太太圈得意忘形,我怕你以后有得忙了。我媽以后再讓你做這些,你拒絕就行,不必要去應和別人的喜好。”賀宴辭不用猜都知道是宋燕樺讓溫阮幫忙繡的,上次在老宅拉上樓大概是為了這事。
“那好的呀,我開個繡房,順便賣旗袍,讓媽媽做我旗袍店的形象大使,引那些個太太們都在我這里來買,我肯定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溫阮說賺錢的事,眼睛都發亮。
賀宴辭第一次發現溫阮是這麼個斂財奴,他重重了的手指,“小財迷,越說越離譜。你是大家從小到大捧手心的小包,還需要去斂這麼些財?況且你自己不清楚?別以為我說你不用刻意避開人群,你辮兒就能翹上天的為所為了。”
溫阮靈的眼眸瞥賀宴辭一眼,“我就說說,你干嘛這麼嚴肅。真善變,某些人前不久,還說什麼在你這里我可以有足夠的的自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這才幾天就變卦。”
“自由的基準在于你得先照顧好自己的,明白?”賀宴辭屈指不客氣的敲了下溫阮的鼻梁。
“你的事歸我管。”
“......”那不等于白說,怎麼跟天生讓人管的呢,什麼時候也能管管別人?
“下次你給我也繡個什麼東西?”
“啊?你喜歡什麼?”沒有給男士繡東西的經驗。
“你繡的我都喜歡。”
賀宴辭期待送他禮的。
溫阮想來想去,還是送一點有意義的,幾天找用設計師,設計了幾款男士皮帶,皮帶扣是空白的,沒有任何設計。
溫阮在商場找了一家純手工雕刻店。
花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將幾款皮帶扣刻上喜歡的花樣,又挑染了一對對杯。
齊藍奚在商場地下車庫,破天荒看到了賀宴辭的車。
他在商場?
齊藍奚踩著高跟鞋快步進商場電梯,在男裝區找了一圈并沒看到賀宴辭的人。
齊藍奚做商場設電梯到了常去的手工店。
第一眼便相中櫥窗里手工上的一套杯子。
“老板,這是店里賣品?”
“不算,是剛剛一位客人挑染的,瞧我喜歡,那位客人多挑染了一對留店里。”老板稱贊,“那位客人不但人長得漂亮,氣質更沒得說,那手藝更是一絕,連我都自慚形穢,件件都不是凡品。”
“給您看這個皮帶扣,你仔細瞧瞧,比機打的可要致太多哦,沒個十年八年的功底做不到的。”老板激的拿出溫阮剛剛雕刻皮帶扣的照片。
齊藍奚接過老板的手機,拍攝的很細節,上面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皮帶扣手工雕刻花紋,有創意,確實不一般人能做到的,”這個新鮮的,有創意。不會手工,大學那會,有這門興趣課,沒報,手工最差,怕丟臉。
老板見齊藍奚看了好幾眼那對對杯,“您是我這里的常客了,您要喜歡,這對杯子送您了。”
齊藍奚戴上墨鏡,微微頷首,沒什麼表地淡淡一笑,“不必了,我還是挑其他的吧。我要送的人不喜歡這些花里胡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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