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張地嚥了下口水,“那聖要是發現我們倆去睡覺了,還不打死我們?”
漣漪無奈搖了搖頭,“李嬤嬤,你還不瞭解聖大人嗎?以現在那副容貌,你認爲敢出房間半步嗎?”
“那聖若半夜沒人伺候,怎麼辦?”李嬤嬤擔心。
蘇漣漪冷笑了下,“那麼個大活人,還是個四肢健全的年人,怎麼還離不開人伺候?難道有什麼事,是你們兩人能做而做不了的嗎?所謂主子,便是慣了一臭病的懶人。”
李嬤嬤聽後,恨不得舉雙手贊,小漣說的太對了!那安蓮從前也是個子,當了聖立刻就離不開人伺候了。“但明天聖問起來,我們怎麼辦?”
漣漪輕輕笑了笑,“這好辦,就說你們兩老在營地中整整找了一夜,徹夜未眠。”頓了下,眼角帶著一譏諷,“一個年輕人日日睡到日上三竿,卻讓兩名老人不分白天黑夜的伺候,既然不去諒別人,那就休怪別人不尊敬。”
李嬤嬤不知從何時起,小漣變得如此犀利,只讓又敬又怕。想到自己已“棄暗投明”選擇站在小漣這一邊,又無比慶幸。“好,以後我們兩個老姐妹便全聽小漣姑娘的。”
漣漪笑笑,“嬤嬤們也辛苦了,回去吧。”
“小漣姑娘也早些休息。”李嬤嬤得到了主意,便興高采烈的回去了。
蘇漣漪遙遙看著安蓮營帳的方向,長長舒了口氣。今日必須要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搞不好要被怎麼刁難呢。
視線不自覺又到了玉容營帳的方向,眉頭忍不住皺起。玉容、端木玨,若真如猜想的那般,他與北秦太子建立奉一教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他又爲何要守護北秦太子?
北秦那麼一個大國,卻著詭異,怪,真是怪。
漣漪決定不再去想,琢磨再多,也沒有答案,還不如好好休息,明日看看他們能有何反應,以不變應萬變。
蘇漣漪的營帳,剛剛點起的燈燭又重新熄滅,只剩一盞暗得不能再暗的守夜小燈。
營地寧靜下來,該值夜的值夜,該休息的休息,風來,樹葉響,別有一種詭異又安寧之。
蘇漣漪睡了,抓時間養蓄銳,好應對第二日安蓮的無理取鬧、玉容心存詭異的挑撥離間。
……
蘇漣漪沒想到的是,第二日,安蓮既沒鬧,也沒,雖算不上何其,卻也是安安穩穩。
營外,奉一教此行目的已經圓滿達,幾乎整個臥龍村的村民都爲了奉一教教徒,衆人對奉一教聖更是拜非常。村中,選了幾名長老爲神戶,發以神像與教義。
神司負責傳達教義給神戶,而神戶則是在家中爲村民傳授神意。
在請神像儀式上,村民們紛紛跑來觀禮。
說是神像,其實就是安蓮的聖畫像,雖是簡簡單單一張紙,但因其代表的意義,如同迎接親人一般,衆人將神像迎神戶的家中,在牆上掛好,以供衆人拜。
只不過,村民們一邊讚驚歎,一邊心中不免嘀咕——這畫師手藝真差,竟將那麼聖潔麗的聖畫得如此不堪,很是難看!
淳樸的村民,竟沒人想過,畫上之人與他們所崇拜的聖本不是同一人!
畫上之人如今正在做什麼呢?其披厚重的紗巾,遮住臉,只著一雙眼睛,其已努力平息怒氣,但眼神深還是著狠與戾氣。
“聖大人,我來給您換藥。”漣漪提著木箱,笑呵呵道。
安蓮正想發火,但接到旁周海的暗示眼神,生生將火氣憋了回去,而後道,“不用了,本座的傷已自行換藥了,你坐吧,本座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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