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顆size迷你的小包子,蕭景珩原本都打算讓給上靜,但在的堅持下,兩人還是一人一顆的分了。
上靜不好意思自己獨吞,卻也沒聖母到全讓給別人,也是個正在長發育中的孩子,也需要攝蛋白質。
吃過飯後,蕭景珩自己挽起袖子,將桌上的碗碟和餐收回食盒。上靜了廊下懶的丫鬟過來抬食盒,這次丫鬟們大約是懶得和這個「傻子」廢話,本沒有推爭辯,拎了食盒就離開了。
唉!上靜心塞地嘆了口氣。幸好待遇也不算糟糕到過分,至作為主子,不需要自己手刷碗,這也算是好事……是吧?現在也只能這樣自我安了。
吃過了飯,「傻孩子」上靜沒事做,但「呆爺」蕭景珩顯然沒那麼清閑。
「靜姐姐,」蕭景珩像是找上靜打申請報告似的,語氣鄭重認真:「我得讀書,師父留了功課,明日要檢查的。」
「咦?王爺居然給你請先生了。」上靜稀奇地瞪大眼,這孩子飯都吃不飽,居然家裏還讓他讀書?竟然沒有打算把他直接養大字不識的廢?是王妃為兒子努力爭取來的嗎?
「我沒有先生。」蕭景珩漲紅了臉:「父王沒給我請開蒙先生。但我是宗室,年紀到了,總要書苑讀書,我……我是前年年初才……才開始上書苑……」
上靜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著蕭景珩,說不清楚心裏是什麼滋味。知道蕭景珩這幾句話背後,藏著多心酸和恥辱,也清楚他為什麼顯得如此恥無措。
穿越到這裏已經兩個多月了,有些事,這個傻子就算沒見過,也聽嬤嬤念叨過。知道,那個聰明靈慧的大哥上沐風,是三歲開始開蒙識字的,武定侯夫婦不惜重金為兒子聘請了有名的儒生做開蒙先生。
別人家不清楚,但想也知道,世家大族的公子們,大約都跟大哥差不多,三歲開蒙,年紀到了再另外聘先生或者上書苑進學。
可是蕭景珩沒有開蒙先生。
前年,他已經六歲了,在這樣一個已經開始懂事的年紀,大字不識一個的被送進了宗室子弟讀書的書苑,周圍全都是三歲開始就接英教育的公子們。
上靜幾乎不敢想,這小小的孩子,在那樣的環境中,需要承多大力,又經歷過多嘲弄和恥笑。
「你會讀書啊!」上靜像是沒注意到蕭景珩不自在地表,大眼睛一彎笑了起來:「你可真厲害!」
上靜極為真誠的讚歎,讓蕭景珩稍稍鬆了口氣,臉好看了不。
但這孩子也沒有因為一句誇讚而飄飄然,而是一本正經地解釋道:「我還差得遠,師父總說我開蒙晚,需要比旁人更努力才是。」
「你很厲害了!」上靜眼睛眨呀眨,面不改地說著謊話:「我都不識字。我也不能去上學,好羨慕你啊!我也想識字讀書呢!」
「靜姐姐想學,我可以教你。」蕭小包子終於笑了,一樣明的笑容,映在稚氣未的俊秀小臉上,似乎讓整個屋子裏都顯得亮堂了幾分。
這才是八歲孩子該有的模樣嘛!上靜十分滿意,也跟著蕭景珩咧開了,笑得出一排白牙:「好呀,說好了你教我,可不許不算。以後我就可以和你一起讀書啦!我的運氣可真好,在家裏時,我爹娘可沒想過給傻子請師父。」
「靜姐姐……」蕭景珩的臉上浮出一困,他猶豫了很久才開口問道:「你家裏人……為什麼說你是傻子?靜姐姐明明很聰明。難不……」
「你想問很久了吧?」上靜倒是大方,笑著拍了拍蕭景珩的肩膀,答道:「以後想問什麼就直接問,別憋在心裏。其實也沒你想得那樣複雜,我以前的確傻傻的,腦袋懵懵的不清醒,說話不清晰,反應也比旁人慢些。但其實大人說的話我都能聽到,只是需要時間接。」
「後來嘛……一個月前我病了一場,發了幾日高熱,十分兇險,差一點就死了。但也算是因禍得福,這一場大病,到讓我的腦子清醒了。」
上靜所言,至有一半容是實,蒙蕭景珩這個小孩子還是夠用了的。那個可憐的原主,以看來,實在算不上癡獃兒,就是腦子不太靈,學東西和反應都比旁人慢許多,若是大人耐心些,還是能通的。
只可惜心高氣傲、凡事不肯落人後的武安侯夫妻,是絕對不會有那個耐心好好教養一個有缺陷的孩子的。
他們只會將才貌雙全的長子長當做心頭寶,對著那一對完的孩子,揮灑他們充沛的父母之,卻不肯回頭看看一直爹娘懷抱的小兒。
「一個月之前?」蕭景珩十分吃驚的模樣:「那……靜姐姐怎麼不跟你爹娘說你已經好了?我想若是他們知道你清醒了,定然不會捨得將你送來我們淮王府吧?」
「要怎麼開口說?」上靜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我清醒過來,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親娘在我的病榻旁,盼著我早點去死。」
「什麼?」蕭景珩目瞪口呆。上靜所說的一切,實在是超出了一個八歲孩子的理解範圍。他自己的爹娘雖然不喜歡他,但也不至於盼著他去死啊……
「幹嘛這樣看著我。」上靜笑起來,沒心沒肺的模樣:「至我被押進淮王府的時候,在新房裏等著我的人是你。你是個好孩子,所以我覺得我的運氣已經很好了!只是我爹娘也有點太不像樣了吧!好歹名義上是嫁人,嫁妝都不給也就算了,怎地連換洗服都沒給我準備!」
「是哦……」蕭景珩看著上靜上的大紅子,也有些傻眼。這還是昨天上靜被送進來時,穿的那「喜服」。
沒換洗服,倒真是個大難題。小小年發愁地皺起了眉。
總不能……讓靜姐姐以後都穿他的服吧?外也就算了,裏和小要怎麼分著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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