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王府中,李渡拿著賜婚的聖旨同樣於懵懵的狀態中……
這是真的嗎?
陛下下旨給他和錦兒賜婚了?
可是他一大早進宮復命時,關於賜婚一事,陛下可是隻言片語都沒有跟他說過。
他還以為此事無,正打算要尋別的法子呢……
但只不過隔了幾個時辰,這賜婚的聖旨如此突兀地下了……
是因為……今日錦兒宮了的緣故嗎?
一想到如錦的真實份,以及那個份與陛下之間的糾葛,李渡的心不由皺了起來,他開始擔心了。
「蒙恩,昭妃娘娘的請宴散了嗎?」
蒙恩連忙道,「散了。」
「慕大小姐安然回府了?」
「回了。」
「看起來沒什麼異樣?」
「沒有。」
李渡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蒙恩,你去跟咱們在衛軍的人了解一下今日慕大小姐進宮的時間,陛下那有沒有發生什麼異?」
蒙恩有些不解,「主上您怎麼好像不大高興?」
他撓了撓頭,「您拱了慕大小姐那麼久,終於有機會要下了,為什麼不高興呢?」
拱……
李渡敏地抓住了字眼,他挑了挑眉,「蒙恩,是誰給你的膽子連我也要編排了?」
蒙恩訕訕地往後退兩步,咳了一聲道,「這……屬下太過耿直,心裏怎麼想的就怎麼往外說了,還請主上莫要見怪。」
他連忙補充道,「屬下的意思,主上終於要和慕大小姐就良緣,等大婚之後,主上就再也不用爬牆頭挨扎了,這可是大大的好事啊!可我見主上愁眉鎖,臉上一點高興的樣子都沒有,這可是為何?」
不懂就問,這是德。
再說了,自家主上和別的主上不一樣,其實就跟自己兄長似的,比起有問題憋在心裏,主上更喜歡不懂就問。
李渡對蒙恩前半句話十分不滿,什麼太過耿直?咋滴?這意思是說,在蒙恩的心裏,錦兒是好白菜,而他是豬?
他沉著臉說道,「這賜婚的旨意下來得奇怪,我總覺得錦兒今日進宮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總之,讓你打聽就去打聽,務必要一五一十全部告訴我!」
蒙恩撓了撓頭,「可是,天馬上就要黑了,與其我進宮去向咱們的人打聽,還不如您自個兒再去爬一次臨安侯府的牆頭呢!」
畢竟,從慕大小姐口中說出來的,那才是第一手的真相啊!
再說了,好不容易得到了賜婚的旨意,這一對小人不得相互依偎在一塊兒聊一聊對未來生活的暢想嗎?
若是他,就一定這樣做!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想著想著,他的腦海中居然閃現了一張又兇又橫的面容來。
還好,要不然他就是做著夢恐怕也要被的兇殘嚇醒。
李渡抿了抿,「讓你去就去,廢話那麼多做什麼?怎麼?你最近是覺得在我邊做事不快樂,想要讓我將你換去別的地方嗎?」
他沉下臉來,「還不快走!」
蒙恩再不敢耽擱,一溜煙跑了。
李渡這才幽幽嘆口氣,臉頰不知什麼時候紅了,「聽說定下了婚事的男,婚前最好不要見面……」
他想了想,「我得去一趟魯國公府,請外祖父將婚期提前!」
要不然這日子該怎麼過?本熬不下去啊!
夜深了,安靜的恪王府北門微微響起了一點翕,很快就又恢復了平靜。
四角埋伏著的暗衛卯足了勁頭要抓個小盜賊什麼的,一看到爬牆進來的人是慕大小姐,個個都打著哈欠歸了位。
切,未來的王妃想要給主上一點小刺激小驚喜,他們若是狗拿耗子了,以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這種趣,他們懂!
如錦簡直如無人之境般無比輕鬆地就從恪王府的後門潛了中庭,一路上也有巡夜的衛士,但不知道為什麼就好像鬼打牆一般,無論怎麼走,對方總能完錯開。
睜著大大的眼睛眨眨想,「這是李渡家的守衛能力太差?還是我的能力太強了?」
嘖嘖,不管了,反正能讓一路暢通地進李渡的睡房就好。
屋子的燈早就熄了,但李渡翻來覆去睡不著。
今日外祖父言猶在耳,一把篤定是因為五次請婚,這份拳拳的憐打了陛下。
可是他知道,一定不止如此!
蒙恩也回來了,宮裏的線人今日沒有值,只知道陛下曾去過昭妃娘娘的寢殿,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
這就讓他更加膽心驚了。
陛下去了昭妃娘娘的寢殿,那一定是見著了錦兒!
正當他第五百六十七次翻的時候,忽然地將子坐了起來,「誰?」
門「吱呀」一聲開了,一道黑影疾如風快如閃電般地沖了進來,一滾就滾到了他的床頭。
他蓄滿了所有的力氣,正打算致命一擊,忽然聽到一聲嗔,「李渡,是我呀。」
李渡連忙收回蓄勢待發的力量,生生地將自己往床的裏頭了一下,好巧不巧正好空出地方來。
如錦毫不客氣地佔據了這點地盤,然後靠在床頭上,「你這是嚇到了?」
掩笑,「真是的,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不來找我,就不興我來找你啦?」
說實話,要不是等到大半夜的都沒有見人來,又何至於地從臨安侯府那高又高的牆頭上爬出去?
不得不說,爹的防範有一手,若不是早有準備穿了一條金制的子,說不定也要遭殃。
突然的靠近,讓李渡的心裏「突突」的。
夜晚,床榻,男。
這些詞語都太過曖昧,讓他的心漾開來,同時整個人的繃起來。
的某一個部位開始不爭氣……
他紅著眼啞著聲音說道,「錦兒,你……你不要靠得我太近……」
如錦一愣,「什麼嘛!你這話說得好像我是一個想要佔你便宜的登徒子?不要靠得你太近?你都將我家東山別裝的屋頂給滾碎了一地,這會兒和我來裝純潔?」
挑眉哼了一聲,反而將子往他那更挪了幾寸,「我不管,我就要靠你這麼近,還要更近……有本事你就喊出聲好了。不過你家的守衛嘛,實在很一般,我就怕你喊破嚨也沒有人來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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