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他今天起來上朝的姿勢是不是不對？

皇上皺眉：“姜卿這是何意？”

“皇上，太祖皇帝的時候，便有過規矩，若他百年后，南宮家子孫不孝，枉顧天倫，群臣皆反，可由閣與發妻，與帝王子嗣一同審問。”汪景說著，便拿了一封信出來。

“此乃是皇后娘娘的親筆信！這是皇后娘娘的印！”

汪景將兩樣東西拿出來的時候，皇上差點兒從龍椅上跳起來。

“反了！你們這是要反了！”皇上氣的桌子都給掀了。

可他什麼都不能做，百再次跪下。

他如果當真不顧群臣，那就是群臣皆反。

到時候，這朝廷就和空架子沒有區別！

皇上眼神里是骨的殺意：“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你要告朕什麼！”

皇上坐回到了龍椅上。

姜宴清眼神冰冷的看著他：“臣要告當今圣上，冷落發妻，殺子固權。

當年，皇上教唆云妃，給皇后嫡子下毒。

縱容淑妃，皇子出宮。

皇上以鞏固朝堂為由，將皇后嫡子害死，丟出皇宮，又將寵妃所出的，被欽天監認定是有礙皇室氣運，無法活的孩子，葬太子陵。李代桃僵，當做四皇子。

為私，唆使皇親陷害忠良，害嚴家滿門流放。嚴家數代忠臣，為朝廷灑盡熱，嚴老一忠骨。

只因為皇上心狹隘，縱容親族將人流放。

章華公主親口承認，又有聶大人仔細調查，證據確鑿。

皇上，您要看看嗎？”

姜宴清看著皇上，語氣冰冷。

皇上嚇了一跳。

他怎麼知道的？

“姜宴清！你在胡言語些什麼？朕何時……”

“皇上，你當年將皇后之子換給妃，意圖讓妃之子葬太子陵。將皇后之子殺死之后丟出皇宮的事，證人就在外面等著呢。您又縱容淑妃，將皇子送出皇宮后，留在民間磋磨。

為你的臉面，枉顧皇室脈無法回宮，息事寧人。

以淑妃母族有罪為由，將淑妃幽。實則，你包庇淑妃母族之人作惡多年！

你這樣不慈，不賢，不明，作惡多端的人，也配作為皇上？也配為人父？為人夫？皇上為私，霍超綱，試圖殺戮嫡子。就不怕九泉之下無面見先祖？”

姜宴清眼神冰冷。

皇上心里暗罵，怎麼都有問題！

他看著姜宴清，眼里沒了慈，只有恨意：“你一派胡言！朕何時殺戮自己的嫡子了！朕……朕的嫡子在邊關！”

“皇上當真只有一個嫡子？那麼，我又算什麼？”姜宴清滿眼嘲諷。

汪景嚇了一跳。

宴清他……承認汪家與娘娘了？

“朕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你狼子野心，胡言語。來人！快給朕來人！”皇上沖著外面大吼道。

很快，便有什麼東西飛了進來。

仔細一看，是錘子上沾了個侍衛，直接飛到了皇上面前。

門口，紅夫人扶著面蒼白著袍的人一步步的走了大殿。

殿外，守著殿門的侍衛，早就被砸的昏死過去了。

“皇上真是老糊涂了，什麼你不知他是什麼？”皇后踉蹌了一下。

陸昭昭將人扶好。

走過姜宴清邊時，還沖他眨了眨眼。

姜宴清眼里劃過一笑意，不過轉瞬即逝。

昨日夜里，皇后忽然讓汪景傳信，說四周危險，希有人能護一下。

這才有了昭昭宮。

借著汪景的渠道，到了皇后的宮中。

陸昭昭看了眼邊的皇后娘娘，也心生慨。本以為皇后是想要人保護，結果，皇后只是想見見，聽說說關于阿清的事。以及……讓帶皇后來前殿。

明明皇后可以什麼都不做，這件事結束的時候，阿清也不會真的絕的趕盡殺絕。

可還是來了。

一旦來了殿。

這臉面，算是徹底沒了。今日之后再談起皇后娘娘，至多是有人憐憫，有人笑。再無人想起當年風華絕代的皇后，主東宮。

“你怎麼來了？”

皇上做夢都沒想到，皇后會出現在這兒！

后宮與前朝可是有重兵把守的！

在這兒，豈不是說這皇宮……

還有，怎麼可能會來！他吩咐過，一旦皇后離開后宮，便殺了。

再者……難道要與他撕破臉嗎？

皇上不敢置信。

皇后眼神冰冷：“我不來，豈不是聽不到皇上將我懷胎十月，九死一生生下的四皇子，喊做什麼東西？他是什麼？他是我與皇上的嫡子。皇上，什麼都作得了假，可臉做不得假。

各位大人，不如都抬起頭看看。

看看這姜宴清與本宮，與皇上……

有幾分相似。”

大臣們看向姜宴清和皇后，再看看皇上。

若只是單看，興許說服力還沒那麼強，可這麼一看，這不是照著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優點長得嗎？

“皇后你，你胡說什麼！是，他是朕的兒子。但是，他是淑妃將妃的兒子送出皇宮，淑妃嫉妒妃，所以想要磋磨他。朕已經懲罰淑妃了，也已經給了他補償！

朕甚至讓他當了首輔！

朕仁至義盡！是他蠱你們，想要皇位，所以才撒下彌天大謊！”

皇上厲聲狡辯。

“皇上，老臣已經將當年的證人都帶來了。”汪景恭敬的說道。

“那也不過是口說無憑，不過是姜宴清的手段。汪景，你是朕的老師，也是朕最信任的臣子，你竟然也分不清？真是太讓朕失了！還有你！”

皇上看向姜宴清：“朕一心厚待你，覺得你為皇室面，付出許多。結果你狼子野心。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如何配得上當皇子？不過是鄉野出……”

“呵……”

姜宴清輕嘲，著皇上的眼神，與之前并無半分不同：“皇上，那不如也請皇上看看，這滿朝文武，如今是愿意聽你這天子狡辯，還是愿意聽我這個鄉野出的皇子吩咐？”

說著，姜宴清便道：“各位大人，皇上因為三皇子被氣的失心瘋了，已無力掌管朝堂。我以為，當立新皇。”

“姜大人，不！殿下所言甚是！”

汪景立刻說道。

“臣附議！”

吏部的王尚書第一個就道。

周知禮的老爹，禮部的周尚書也道：“臣以為，殿下所言極是。”

很快的，六部尚書，還有皇上一向信賴的老臣。

甚至連盧將軍，都倒戈相向。

“你們，你們都反了？”

皇上不敢置信。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