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燕帝話音一落,蘇嬤嬤嚇的臉大變,趕朝著定燕帝磕頭。
方才那句,“皇后娘娘只是按你說的話辦事。”等于告訴定燕帝,知道定燕帝和皇后之間的談話。
定燕帝為帝王,自然最討厭宮人聽不該聽的東西,蘇嬤嬤的一番話,等于在挑戰帝王的權威。
“朕最討厭宮人自作聰明!”定燕帝看向蘇嬤嬤,“來人!”
“臣在!”
定燕帝對侍衛說,“拖出去找個安靜地方,把的兩個耳朵都給割了!”
定燕帝說的風輕云淡,而這一句話落在蘇嬤嬤和皇后的耳朵里,卻宛若晴天霹靂!
“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了老奴吧!”
“皇上,老奴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皇上,皇上……”
“皇后娘娘,你救救老奴,皇后娘娘……救我,救我……”
皇后沒想到定燕帝說翻臉就翻臉,趕阻止道,“陛下,是,是臣妾和蘇嬤嬤說的,你別……你……”
“皇后,君不則失臣,臣不則失,幾事不則害!”
“這個道理,需要朕教你嗎?”
皇后被定燕帝的一番話嚇的臉大變,心里委屈死了,因為這件事明明是定燕帝待去辦的,可現在定燕帝卻生了的氣,還懲罰了蘇嬤嬤。
蘇嬤嬤跟隨了多年,定燕帝割了蘇嬤嬤的耳朵,這不等于打了的臉嗎?
皇后的臉極其的難看,可也不敢和定燕帝繼續求饒了,因為定燕帝已經說了,君不失臣,臣不失。
雖然是大越的皇后,也是定燕帝的妻子,可骨子里卻依舊是定燕帝的臣子。
沒有保住這個,是的失責。
皇后若是不想再激怒定燕帝,讓定燕帝討厭和四皇子,那麼就該在這個時候閉上。
偌大的皇后寢殿,頓時雀無聲。
候在寢殿的丫鬟們,都盯著鞋面,誰都不敢說話,生怕自己為下一個蘇嬤嬤。
那些還在說溫阮不是的人,都徹底的消停了心思。
等了足足半盞茶的功夫,文大夫終于急匆匆的趕來了太后的寢殿。
這段日子,他也累的夠嗆。
濰州和信的天花發的時候,他領著太醫院的人和傅新去了濰州和信,用了半年的時間徹底的控制住了天花,還讓濰州和信的百姓們都種了牛痘。
結果這回京沒多久,還沒在家里休息幾天,剛到太醫院屁還沒坐熱呢,溫阮這邊又出事了。
“文大夫,你給縣主瞧瞧!”
文老大夫點了點頭,抬起手給溫阮扶脈,半晌后才道,“陛下,溫縣主近日勞的厲害,怕是一直都沒休息好,如今又突聞噩耗,怕是氣急攻心才會如此!”
“陛下,應該讓溫縣主好好的休息呀,今年也才……十七!”
定燕帝聞言,眼里的愧疚一閃而過。
溫阮整日都在工部忙碌,這件事,定燕帝自然是知道的。
故而,定燕帝也是給溫阮俸祿的,而且熱了,還會讓人送冰去郁家。
只是,他沒想到只是讓郁危娶個人,會讓溫阮氣這樣。
“你去開個藥方,讓好好休息!”
定燕帝對向公公說,“縣主如今子不適,怕是要在宮養幾天,一直在皇后這邊住著也不算是回事!”
“你把聽雨軒讓人收拾出來,晚點讓人把縣主送過去!”
“還有,找幾個機靈的人伺候著。”
向公公開口,“陛下,聽雨軒那個地方常年沒人住,現在收拾怕是也要會時間,不如讓把縣主送去楊貴人那邊!”
“楊貴人和縣主也是姐妹,會好好照顧縣主的!”
定燕帝一聽,點頭,“也好!”
“就把縣主送到楊貴人……不,把縣主送到楊妃那邊去養病吧!”
皇后本來臉就難看了,尤其是在聽聞定燕帝要把溫阮送走的時候,差點就問定燕帝是什麼意思,定燕帝難道還害怕害溫阮嗎?
皇后看著床榻上的溫阮,咬牙切齒。
此時的溫阮臉并不好看,滿臉的病態……
溫阮本就生的好看,容貌和非雪有七八分相似,只是溫阮比起非雪多了幾分靈和堅韌,這樣的人,很有男人不會心。
皇后曾經慶幸,慶幸溫阮早早的就親了,而且還是嫁給了郁危,這樣,定燕帝就算對溫阮有別的心思,也不會手了。
可即使溫阮親了,已經是郁危的人了,定燕帝還是對與眾不同,格外的厚待。
皇后勸自己,忍。
可是在聽見定燕帝說,楊妃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反駁了一句,“陛下,你這是要給楊貴人晉位份嗎?不過是武將出的兒家,你就算格外的疼,也要顧及朝堂上大臣們的聲音!”
“臣妾覺得,楊貴人繼續做貴人就好的,若是陛下實在是疼,不如給賞個封號,就寧,如何?”
寧貴人。
皇后是希楊貴人能安寧一點,不要做那些不該做的夢。
定燕帝聽了,卻是微微斂目。
大越開國到現在,向來是重文輕武的,故而武將的兒嫁到宮里來,其實地位真的不算高。
皇后看似是在勸定燕帝,其實也是在告訴定燕帝,楊貴人的出不高,這樣的人不能給太多的寵。
可定燕帝此時卻不這樣想……
若是他越是重楊妃,那麼楊家對他就更忠心耿耿。
楊家人驍勇善戰,又對大越一心一意,這樣的人,定燕帝用著放心。
“皇后倒是提醒朕了!”
皇后還未來得及松了一口氣,就在此時定燕帝卻突然看著在睡夢里皺眉的溫阮,不知為何卻突然改變了主意。
他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答了一句,“朕該給楊妃定一個封號!”
定燕帝看著溫阮,那張臉讓他想起了一個故人,當時,他也曾對故人說,一定會待好。
可惜,非雪終究是非雪,想要的是從一而終,一生一世一雙人。
所以,即使他是皇子是帝王,非雪也沒有選擇他。
“就賜宸!”定燕帝說,“賜楊妃為宸妃!”
皇后有些控制不住脾氣,說,“陛下,萬萬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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