鬿風急忙撇清:“誒,你族人可不是我害的,厄什人早就盯上你們了,就算你沒救出燕玦,我沒放出假王冠,你們一樣會慘遭毒手。”
他說的是實話,云初醒早就知道了那些黑人都是沖來的,族人的死確實跟他們沒有關系。
可鬿風為什麼要這樣做?
“這事兒,還得從三年前說起。”鬿風不疾不徐開口。
三年前,厄什攻打藍雅確實是厄什國君的旨意,但領兵攻打的人卻是帶著別的目的,就是藍雅地宮的寶藏。
領兵攻打藍雅的,是厄什恭順王之子那頌,恭順王父子野心,在無意中得知藍雅地宮寶藏的,于是向國君請旨攻打,。
不明真相的厄什三皇子以為他們只是為了掠奪和殺戮,于是極力阻止,攻打藍雅的事就此擱置。
但恭順王父子不死心,一心想要拿到地宮的寶藏,只要有了這些東西,他們將會毫不費力地推翻厄什如今的國君,一舉奪下王位。
后來厄什三皇子終于查到真相,識破了他們的謀,但恭順王父子實力強大,以三皇子一己之力難以扳倒他們。
恭順王父子為鏟除異己,設計陷害三皇子,倒打一耙,將意謀反的罪名扣在三皇子頭上,厄什國君一怒之下將三皇子貶為庶民,并趕出厄什。
三皇子失勢后,他的勢力便遭到了恭順王父子的威脅,被迫倒戈。在帶兵攻打藍雅一事,群臣附議,國君最終下了旨意同意那頌率兵攻打藍雅。
最終的結果卻是,那頌踏破了藍雅所有城池,掘地三尺,也沒有找到地宮。
他心積慮帶領軍隊攻打藍雅,沒想到竟是失意而歸,他一怒之下將藍雅百姓全部屠戮,以解自己心頭之恨。
那頌最終沒有得到地宮的消息,卻把藍雅所有的奇珍寶掠奪一空,珀王冠作為戰利品之一,被厄什國君進獻給了燕朝。
之后他們不知是怎麼查到了地宮的就藏在王冠之中,于是千方百計地想要拿到這個王冠。
云初醒一臉沉思,“所以,你就是那個被厄什國君貶為庶民的三皇子?”
鬿風愣了一瞬,隨即挑眉道:“我發現來了中原之后你是愈發的聰明了。”
云初醒白了他一眼。
知道他的真實份,云初醒不是很意外,能在塢什占席一座城池,且不任何勢力干擾,手下高手無數。又能隨意出皇宮,不畏權勢,在燕朝來去自如。若不是份非同小可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本事。
捋清了鬿風份一事,云初醒又開始思量,王冠是送到厄什之后,那頌才知道王冠的。也就是說,這事兒很有可能是在燕朝泄出去的。
因為那頌在攻打藍雅的時候幾乎沒留下一個活口,那他就不可能會有機會知道地宮的圖紙就藏在王冠中。
而燕朝有知道王冠的人,那就是云葉夕。
只是不確定,葉夕姑姑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了其他人。
想了想,覺得不可能。這是藍雅何等重要的,作為藍雅未來的國師,是絕不可能做有損藍雅的事的。
但是這不排除,是有人利用了云葉夕。
向燕歸塵,問:“葉夕姑姑在宮里可有親近的人?”
云初醒能想到的,燕歸塵自然也想到了,他眸沉了沉,道:“姝太妃。”
聞言云初醒不垂下眸子,心思沉沉。
姝太妃會這麼做麼?
如果是,為什麼要這麼做?
既然涉及到后宮之中的事,鬿風就不便手了,他抬手了眉心,卻不帶一一毫苦惱說:“那這事兒你們就自己去查清楚了,我得查一查那些厄什死士究竟是怎麼道中原來的。”
厄什的死士是跟隨著主人的,不會自己離開厄什行,也就是說,那個背后的人此刻就在京城。
鬿風走后,云初醒在大殿躊躇不定,見一副思緒重重的樣子,燕歸塵手上的發頂,“在想什麼?”
云初醒仰起頭,一雙圓溜溜的灰綠眸子眨眨地看著他。
燕歸塵垂下眼瞼,“你想見姝太妃?”
他這麼快就猜出的想法,不令一陣錯愕,眨了眨眼,嗯了一聲。
燕歸塵眼中含笑,手從發頂上拿開,在側下拉住了的手。
他聲音輕:“可以,但是今天姝太妃況不太好,還是先不要打攪了。”
燕歸塵不是在阻止,而是他清楚現在姝太妃的況,姝太妃緒不穩定,現在他再過去只怕會讓姝太妃生了警惕。
燕瑞落水一事有蹊蹺尚未查清,他雖不愿意往姝太妃上猜疑,但是一些事跡總在有意無意地指向,他不能掉以輕心。
云初醒沒想到他會這麼快答應,更沒想到他明明猜出了對姝太妃又懷疑,但他卻沒有半點反對的想法。
這不僅是對無條件的信任,也許是他自己也察覺到了什麼。
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于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我打算讓小六搬到宸華殿。”他低低的說,帶著商量的語氣。
云初醒道沒多想,只點了點頭,“那好,小六王爺那麼喜歡你,在你這兒他的子應該會好得快一些。”
說到這兒,忽然想到什麼,神認真:“那我以后得去宸華殿了。”
燕歸塵微愕:“為什麼?”
云初醒:“我怕嚇到他。”
說的是實話,燕瑞病重不能刺激到他,云初醒的份自己清楚,鮮有人不會被嚇到的。
燕歸塵錯愕一瞬,而后他低笑一聲,了的臉頰,“不會,他會喜歡你的。”
云初醒顯然不信,看著他的眼神滿滿的質疑。
“真的,”燕歸塵篤定地說,“他小時候喜歡我,也是因為我這雙眼睛。”
云初醒思忖片刻,恍然大悟道:“所以說,小孩子都是喜歡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燕歸塵:“......”
到倒也不全是,有些人的眼和想法完全就是兩個極端,喜歡的怎樣都喜歡,不喜歡的就會極度厭惡,甚至仇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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