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問得令護國公心里咯噔一聲,他神有些糾結,不過只維持了一瞬,因為他不能讓皇上看出什麼端倪。
但燕歸塵還是將他的表變化看進了眼底,他目一沉,閃著寒氣:“你究竟還有什麼沒告訴朕的?”
護國公不自覺咽了一下口水,這,可不能告訴啊。
其實,姝太妃和燕璃確實在延福寺遇了刺,但是那個時候姝太妃已經服毒自盡了。
云初醒拿著信箋,云翎帶燕璃逃了出來。
把信箋給護國公的時候,云初醒再三叮囑,不能把這件事告訴燕歸塵,否則他以后休想跑到自己的小別院里赤甜食。
護國公為了自己以后能夠實現自由吃甜食果斷答應,是以這話可不能說呀。
皇上跟那丫頭什麼關系,皇上知道了一定會去問,這一問自己不就餡了麼?這一餡,以后還怎麼藏與的小別院吃糕點?
不行,這是絕不能告訴皇上的。
燕歸塵盯著護國公的頭頂,面沉沉,“不說?那朕去問燕璃。”
燕璃自然是還不知道姝太妃已經死了,當日們逃出來的時候,云初醒就騙說姝太妃了傷,被秦先接回宮里了。
之后又以姝太妃被重傷,需要靜養不宜打擾,這才阻止了燕璃去看的念頭。
皇上這一問,不就兩邊都瞞不住了麼?
護國公忽然聞到一燒焦的味道,他下意識回頭一看,嗯,他屁快著火了......
最后無可奈何,護國公又和燕歸塵達了協議,他可以告訴燕歸塵,但燕歸塵不能說是他說的,燕歸塵同意了。
護國公這才將實說了出來。
云初醒自割后,手減退大不如前。又加上之前劈石頭傷了經脈,元氣大傷。
若是對付幾個一般的此刻倒還好,但奈何對方都是死士,一等一的高手,而且人數有多,云初醒便了傷。
“你說什麼?”燕歸塵擰著擰眉問。
“他們人多勢眾。”
“下一句。”
“以多欺,非常不要臉。”
燕歸塵面不耐,“下一句。”
護國公了脖子,“然后那丫頭就了傷。”
燕歸塵心口一,“傷了那里?”
“就,就一點兒輕傷。”護國公話有些吞吐,他背脊微微一熱,似是畏懼又似心虛。
沒等燕歸塵開口,護國公急忙解釋:“陛下,臣并非有意瞞陛下,實在是那丫頭讓臣一定要守住,臣......”
“朕知道了。”燕歸塵沒等護國公說完便打斷了的話,他知道云初醒的子,這委實是怪不了護國公。
見皇上沒有追究,護國公松下一口氣,須臾才切正題。
他問得小心翼翼:“陛下,您是不是和丫頭鬧了什麼矛盾?”
燕歸塵心口一滯,他自己也不清楚這是不是兩個人之間鬧了矛盾,當他聽到云初醒毫不猶豫的拒絕之后,心里一時堵得慌,便不知道再怎麼開口。
而云初醒見他沉默不言,以為他是在思慮什麼,于是不再打擾他,很快就離開了。
但事后兩人才后知后覺,發覺事的不對勁。只不過這個時候兩人都各懷心思,更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護國公又了下,問道:“陛下可還記得小醒來燕朝之前是干什麼的?”
燕歸塵微微一愣,自然是來無影去無蹤的大盜。
護國公重重點頭,“這就對了,陛下。小醒本就是自由翱翔的鳥雀,怎麼會甘心屈居于后宮之中與人勾心斗角呢?”
燕歸塵聞言神沉沉,陷了沉思。
護國公又繼續道:“雖不愿做皇后,但這讓避開了許多不必要的傷害,再說,都不遠千里跟隨您回了中原,始終陪伴左右,其實,小醒已經以另一種方式留在你邊了,不在乎那些所為的頭銜。”
聽聞護國公一席話,燕歸塵恍然大悟,是了,云初醒這樣的子,怎麼會甘心與在后宮這潭深水中索。
他自以為是把最好的給,可于而言不就是另一種錮,他若是真的在乎,護,那就更應該讓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這才是云初醒想要的,也是他的初衷。
正如護國公所說,其實已經在以另外一種方式對他不離不棄了,他卻沒有及時發現。
護國公走后不久,燕歸塵也出宮了。
不過他沒有立即去國公府,而是去了穆和樓,鬿風在那里等他。
卻說云初醒和云翎在延福寺擺了那些死士后,也了傷。所幸邊又云翎,將及時護了出來。
云翎了點皮外傷,而的傷勢較重,手臂被砍了一刀,差點傷及筋骨,后背也中了一刀,此時正趴在床上閉目養神。
耳尖一,聽到腳步聲,立即辨別出了是誰的。
云翎的腳步輕盈急促,清月輕穩,裴爍和護國公更是不可能會來的,因為傷及后背要敷藥,這樣的場面他們自然安是不適宜看到的。
這人的腳步輕穩又小心翼翼,生怕把吵醒。
云初醒角微微一勾,待那人走近之后倏地睜開眼睛,燕歸塵被嚇了一跳。
他自認為自己的腳步已經夠輕了,不料還是發現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云初醒就沒睡。
此時的云初醒已經換過藥,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薄薄的料并不能很好地掩飾曼妙的子,趴著,領口微微敞開,出半截白皙致的鎖骨。
燕歸塵神有些恍惚,他遲緩地走過來在床邊坐下,拉過被子輕輕為蓋上。
一雙眼圓眼滴溜溜地轉,只出一顆圓溜溜的腦袋,燕歸塵不失笑,看著怎麼像個小王八。
云初醒眼里毫不見對他的怨念,只睜著一雙清澈的眼眸向他,仿佛在對他的突然出現到驚喜。
燕歸塵出手輕地著的臉頰,嗓音低沉:“還疼麼?”
云初醒神滯了滯,輕聲道:“不疼。”
不知為何,看著一副風輕云淡的模樣,燕歸塵心口一陣刺痛。
“阿醒,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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