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間出了發配涼城之事,不過溫子初還是很給面子的坐下來把錢紅線做的菜每個嚐了一遍,當然,中間不了一通誇讚。嚷著錢紅線以後要是再有什麼需要靈坊打造的,直接用廚藝來抵工錢就行了。
儘管如此,錢紅線在拿出一疊圖紙拜託周乾的同時,還拿出了一張一千兩銀子的銀票。
周乾的臉在看到那張銀票時忍不住變得凝重起來。
雖然靈坊每次的銀錢進賬都絕不會低於這個數,可是這次是從錢紅線手裡拿出來的,這一千兩就絕不只是一千兩那麼簡單。
安王府即便是給下人的待遇再好,一個廚娘也絕不可能隨隨便便的就拿出一千兩銀子。那麼這銀子的出便爲最大的問題。
溫子初在看到那張銀票時,眼眸也不自覺的微瞇了一下,隨即笑著出聲道:“看來紅線妹子在京城待得不錯,這些銀子莫不是上次太后壽宴的賞賜?”
上次壽宴過後便鬧出十一公主中毒之事,太后不怪罪就好了,怎麼可能還賞。
錢紅線也知道,自己突然拿出這麼多銀子,難免會惹人懷疑,當下解釋道:“之前我救過太子殿下一命,他送了我一個大莊子,這是上個月莊子上的進項。之前因爲我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銀子已經一再的讓兩位因爲我而破例,我一直心存慚愧。如今,我手裡也算寬裕了些,斷不能再讓靈坊因爲我而壞了規矩。”
周乾聽到這裡眉頭這才稍稍鬆了一些,不過聽到和太子有過牽扯,眼裡還是忍不住閃過一詫異,示意溫子初將銀票收起來,這纔對著錢紅線道:“你放心,你要的東西我一定會盡力幫你完的。”
錢紅線也不急,笑著道:“沒關係,我要的東西若是連靈坊也造不出,恐怕也沒有第二個地方能造出來了。”
溫子初自命風流的搖了搖手中的扇子,還不忘衝著錢紅線眉弄眼了一番道:“這話我聽,靈坊若在江湖上稱第一,就絕對沒
有別人敢稱第二。你放心吧,便是不吃不睡,這傢伙也一定會把你想要的東西給搗弄出來的。”
“如此就有勞了!”錢紅線也不傻,自然聽得出對方三番兩次的暗示。就是不知道是對方一廂願的想要撮合和周乾,還是周乾本人也有這個意思?
錢紅線打量了周乾幾眼,倒是沒從對方臉上看出什麼。猜想大約是溫子初一個人的想法,不由得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是那種臉皮子薄,開不起玩笑的人,溫子初有心想要撮合和周乾,也算是對的擡舉。
不得不說,剃了鬍子的周乾還是有魅力的。
年輕,樣貌出衆,坐擁靈坊,日進斗金,誰若是嫁給他便是現的。
一輩子吃穿不愁。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錢紅線卻是不自覺的想起另一個人來。
人便是這樣,當你心裡住進一個人的時候,別人再好,也都變得與你無關。
彼時,或許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那個人已然佔據了對另一半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見該做的做了,該說的也說了,錢紅線便索提出了告辭。
從靈坊出來,錢紅線又在街上轉悠了一圈,一直到快天黑,這才慢悠悠的朝王府走去。
王府門口停了一輛馬車,錢紅線到的時候剛好看到一道悉的影緩緩的從馬車上下來。
看見對方的那一刻,錢紅線的腳下就像是盯了釘子似得,忽的便邁不開步子。
明明不過才兩三日不見,卻好似已經隔了一個世紀似得,錢紅線有些貪的盯著那個人的影,卻是不敢上前。
這兩天滿腦子想的都是對方,乍然看到真人就在自己眼前,竟有一種恍若在夢裡一般的覺。
錢紅線從沒有發覺,自己竟會如此的在意一個人。在意到僅僅只是看著對方,便有些不過氣來。
錢紅線自己都被自己此刻的緒給嚇到
了。
從什麼時候起,這個人竟開始對自己有這麼大影響力了?
錢紅線按著口的位置,到掌心下面一顆心臟有力而不規則的跳著,不由得深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要收回視線,誰知不遠的那抹人影卻像是應到了什麼般,突然轉過,朝著的方向看了過來。
四目相,錢紅線竟有一種想要逃跑的覺。而的作也明顯比大腦更快,在生出這個念頭的同時,竟真的頭一低,快速的從旁邊的側門進了王府。
姬南瑾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側門的影,忍不住蹙了蹙眉。
只到旁邊的小廝出聲提醒,這才邁步朝府裡走去。
錢紅線一路跑進自己住的院子,只到關上門,這才狠狠的舒了一口氣,回頭想想自己方纔的行爲又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又沒做什麼對不起那傢伙的事,看見他幹嘛要躲?
就算要躲也應該是他躲著自己纔是。誰讓他那天對著自己又親又抱,還說了一堆類似於承諾的話。完全可以因此而賴上他的。
又想到他這兩天都不見人影,保不準還真就是在躲自己。興許是後悔了那天衝之下對說了那些話,怕真纏上他,所以才連著幾天不見人。
想到這裡,錢紅線又不免有些委屈,心裡酸酸的,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錢紅線還以爲是何小小回來了,收拾了一下緒,便去開門。
誰知道剛開到一半,便冷不防被門外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沒想到居然是姬南瑾站在門外。
對方上還穿著方纔在王府大門口見過的雲紋金邊黑錦袍,玉帶束髮,若春曉,眉如墨畫,靜靜的立於暮之中,擋不住的清俊風流。
錢紅線整個都傻眼了,呆呆的盯著對方看了好久,好半響才眨了眨眼,從嚨裡發出幾個字道:“你怎麼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