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琴曲終於在演奏中落下帷幕,蘇瑾葉起,向張老爺子張瑞國夫妻行了一個禮,淡然有度:「老爺子,張先生張夫人,這是我為小公子準備的賀生禮,鋼琴曲乃我一人譜寫,希能讓各位滿意。」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只聽後頭一道笑聲傳來,沈亦傅鼓著掌走向蘇瑾葉:「不愧是瑾葉。」
這之後掌聲越來越多,滿是驚之意,沒有半點造假。
「節目效果不錯。」沈亦傅低輕語,故而又笑著對老爺子說:「老爺子,不是要看我伴嗎?這位就是我今天的伴,蘇瑾葉蘇小姐,來瑾葉,給老爺子打一聲招呼。」
蘇瑾葉走上前來,挽住沈亦傅手臂,恭敬的朝著老爺子行了一個禮。
張老爺子畢竟是有閱歷的人,明顯看得出這場節目有意為之,但也並不在意,更在意的是蘇瑾葉上高貴優雅的勁頭,看起來出生並不低廉,不僅意外。
要知道沈亦傅為了氣他,幾乎每一次人都是小家子氣的人,天泡在街頭打架俗,不懂半點規矩,沒想到今日找了一個人,可以在短時間之艷全場,著實不錯。
「嗯。」張老爺子頗為滿意,正要說些什麼,外頭卻傳來靜。
張任忠急急忙忙趕過來,明明頭髮半白,卻沒有半點鎮定自若,反而激的抓人便問:「剛才鋼琴曲是誰彈奏的?是誰?是誰!」
張老爺子面難堪,要不是外人在這裡,他一句訓斥的話恐怕早已經落在了頭上。
沈亦傅不顧及,勾笑著的介面:「大哥,彈鋼琴的,正是我側這位蘇小姐。」
「蘇小姐?」張任忠著了魔似的目落在蘇瑾葉臉上,在看到蘇瑾葉長相以後,眸間亮閃爍,「是你!」
是你?
蘇瑾葉有些茫然,是你這兩個字從何而來?他們似乎並未見過……
然而還沒等蘇瑾葉反應過來,張任忠突然沖了過來,一把抓住蘇瑾葉的手,激不已:「我找了你很久,沒想到竟然夢真了,蘇小姐是吧?你嫁給我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榮華富貴,還是名聲,我都給你!」
蘇瑾葉已經懵住了,只覺得男人力氣太大,抓得疼痛萬分,想要掙扎,可男人力氣如磐石一般。
「混賬!」說話的是張老爺子,止不住的怒火浮在臉上,拄著拐杖敲在地面,「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今天是你侄子的滿月宴,你怕不是瘋了!有什麼事都等結束再說,快滾回休息室里去!」
「不行!」張任忠語氣堅決,「父親,我什麼事都可以聽你的,偏偏這件事不可以,我活了大半輩子,終於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你就全我了不行嗎?」
張老爺子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張瑞國安兩句上前:「大哥,你別胡鬧了,蘇小姐是沈亦傅的伴,兩個人明顯是男朋友的關係,你一個當大哥的,難道要橫刀奪不?」
張任忠又轉頭對著沈亦傅說:「阿傅,你要什麼大哥都給你,蘇小姐,你讓給大哥。」
「胡鬧!」張老爺子氣急,恨不得上手將這大兒子打醒,「你中了什麼降頭了!一個人而已,你連人家家世份都不知道,就要娶,荒謬!可笑!」
荒謬,確實荒謬。
蘇瑾葉腦袋一片空白,來此目的,是為了讓陸聶琛記住,回心轉意,沒想到竟然半路跳出來一個程咬金、不,更像是瘋狂的追求者,出來便要娶,也不管兩個人年齡差距,他足夠當自己的父親,也不管自己的意願,真是瘋了……
然而更讓蘇瑾葉意想不到的事,自然還在後頭。
場面正鬧得不可開,所有人注意力全部被張任忠吸引了過去,氣氛焦灼僵之際,二樓突然傳來了刺耳的尖聲和一聲悶響的槍聲。
張瑞國的妻子瘋了似的大:「是保姆的聲音!我兒子在樓上!快!快上去!」
一群人包括張瑞國夫妻兩個人,直直朝著樓上沖,張老爺子本鎮定的臉也瞬間難看了起來,拄著拐杖跟其後。
蘇瑾葉立在泳池邊,被風吹得全瑟,剛才那悶聲必然是槍聲,出了什麼事?
抬腳想要過去,二樓就已然傳來了張瑞國新婚妻子嚎啕大哭的聲音,瀕臨崩潰的哀嚎不是造假,二樓真出了事。
靠近宴廳,張瑞國妻子跌跌撞撞的出來,撕心裂肺的哭泣:「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你們還我兒子!」
旁邊人都不得吭聲,一陣唏噓,這好好喜事,竟然變了一樁白事。
滿月宴的孩子,死在了床上。
張老爺子臉極為難看,這件事不僅僅是殺害了他孫子那麼簡單,更是挑釁了張家的底線與尊嚴,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殺人,並且跳窗離開,整個過程當中,除了一聲尖和槍聲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靜。
因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泳池,或許照顧孩子的保姆也在二樓好奇的往樓下看,這才發生如此悲慘的事。
「查!馬上打電話給警察局,一定要嚴查!」
無人敢上前開口,本來眾人口中的祝賀和看戲,全都變了面面相覷的沉默,事發的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幾乎誰都沒有想到,只是短短十幾分鐘的功夫,發生了這麼多事,一件比一件離譜。
先是常年孤一人的張任忠突然看上了沈亦傅的伴,當眾求婚,再是宴會主角,張家唯一孫子被殘忍抹去了生命,這放在電視劇里,恐怕都跌宕起伏的誇張。
戲劇,太戲劇了。
蘇瑾葉作為其中之一,自然更是頭痛裂。
張瑞國妻子哭夠了,突然不知道為什麼,掙來所有人,直衝到蘇瑾葉面前,掐住的脖子,面目猙獰:「都怪你!都是你這狐貍掃把星!我兒子滿月宴不是你賣弄風掃的地方,如果不是你,他怎麼會出事!我要你給我兒子陪葬!」
蘇瑾葉本沒反應過來,瞬間掐得嚨一。
本來就發虛,沒什麼力氣,更不提瀕臨崩潰的人發力多強,直接被掐得不上氣來,完全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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