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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 第三百一十三章:就是我們家的

第313章就是我們家的

陸景明來的時候,正好就看見徐月如和溫桃蹊兩個人躲在船艙外頭,瞧著那樣子,有些……鬼鬼祟祟。

他困頓,湊上前去,腳步也放的輕,還沒開口時,聽見了船艙里說話的聲音,登時豁然開朗。

這兩個是在這兒……聽墻角啊?

溫桃蹊聽得津津有味,簡直了迷一般的。

還是徐月如先回神的,一時覺著后有人,回頭看,還嚇了一跳的。

鎮定些,拍了拍溫桃蹊,怕嚇著,引著去看陸景明。

陸景明似笑非笑的盯著咳了兩聲,拿口型去問他,怎麼這時候過來。

徐月如眼底的笑意藏也藏不住,拉了溫桃蹊的手,領著往樓下去。

陸景明自然快步跟了上去。

等把人拉走了,按著溫桃蹊坐下去:“我真去買些東西,要不然一會兒蘅兒見咱們手上空空,只怕又要鬧我們了。”

溫桃蹊誒了聲:“我跟你一起去呀。”

“你跟陸掌柜坐著吧,等過會兒就上去,也別他兩個一待的太久了,有些話,說開了就行了,蘅兒面皮薄,仔細一會兒下不了臺的。”

說完就轉出了船艙去的。

溫桃蹊左右想著,也就沒再跟上去。

等人走了,才去看陸景明:“是徐家嫂嫂請你過來的?”

他挑眉說是:“你與徐夫人合伙算計林姑娘呢?”

“這怎麼算計呢?”揚起小臉兒,很實不服氣,“而且這可不是我的主意!”

陸景明無奈搖頭:“你二哥怕是后半天就能到京了,澤川也有了回信送來。”

溫桃蹊眉心一,抿角。

·

溫長玄城已經是日漸黃昏時了。

護城河兩岸起了花燈,燈火通明,映著十里紅綢,煞是好看。

他趕路而來,風塵仆仆,陸景明到城門去接的人。

為著他要城了,后半天溫桃蹊就沒再跟著林蘅們一塊兒去逛,早早地就回了先前置辦的宅子等著。

陸景明一路領著溫長玄家去,早吩咐人預備下了飯菜,又人去備熱水,想著溫長玄是要先沐浴過,洗去一辛勞,再吃個飯,然后再說話的。

可溫長玄心里惦記著事兒,回了家中來,只說是有些傳飯上來,三個人圍著飯桌坐了一塊兒吃了,才轉去了給他準備的小書房說話。

“你之前信里跟我說,泉州的生意,是壞在林月泉上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溫桃蹊側目去看陸景明,他回過去一眼:“從你離開杭州之后,出了幾件事,總之后來我們才知道,當日你匆匆離開回定去,便連路上出事,份文牒被人扣下,其實也都和林月泉不了干系。”

他略頓了頓:“你和泉州的生意究竟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得而知,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是林月泉背地里下的黑手,是他在搗鬼,要麼,是為了支走你,要麼,就是要打你。”

他?

溫長玄擰眉:“他真要打,打的也必不是我的。”

他一點就,陸景明也不再多說。

溫長玄英眉鎖:“你把這其中的事,詳細的與我說一說。我才從定回來,一頭霧水,不知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兀自與我說這些,我愈發糊涂的。”

陸景明這才將當日他離開杭州之后的種種事,一一的與他道來。

那林月泉如何與蘇徽關系匪淺,蘇徽又是如何姓了蘇而不姓周的。

只是這里頭,自然要摘掉溫桃蹊重生而來之事的。

是以他不了想出一套說辭來,將此圓過去:“我原本不大明白,這中間是哪里出了問題,但是桃……桃蹊跟我說了一個人。”

他差點兒口而出桃兒,怕溫長玄找茬,才連忙改了口。

溫長玄果然眉心一挑來看他的,只是聽他并沒有過分逾越,才不在此時挑刺兒。

他說一個人,溫長玄仔細的回想了一番,登時明了:“蘇林山?”

溫桃蹊懸著的一顆心,倏爾落回去,長舒一口氣,猛然點頭說是:“二哥你還記得。”

溫長玄說記得:“之前你提過一,我其實并沒有多放在心上,只以為你胡思想,哪里有什麼聯系,如今看來……”

他面沉的,溫桃蹊心下咯噔一聲:“二哥,那你知道蘇林山嗎?”

他自然是知道的。

只不過那時候他年紀也還小,知道的并不多。

上次提起蘇林山,他也沒多想。

照如今這麼看來,林月泉與蘇林山之間,果真是有莫大聯系的。

溫長玄反手鼻尖:“我只知道,蘇林山從前和父親一起做過生意,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你上次說,小時候偶然聽父親和大哥說起,我也是以前聽他們說起來過,但在我的記憶里,從沒有見過這個人。”

從來沒見過……

那說明,在他長大記事之后,溫家和蘇林山,就已經是斷了往來聯系了的。

更有甚者,那個時候,蘇林山就已經出了事。

可大哥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又或者……

溫桃蹊有些垂頭喪氣。

二哥小的時候是個家里倒了油瓶都不帶扶的人,什麼事兒也不管,什麼心都不,不知道也正常。

陸景明看著小腦袋低垂,恨不得埋進口的樣子,一聲:“你大哥給我回了信,信上說,他的確知道——”

又抬頭,眼底一亮:“那你不快說!”

分明是心神不寧。

上午時候在徐家畫舫上,他就說了,澤川是給他回了信的,只是至于如何,還是等后半天溫長玄來了,再一塊兒商量。

倒忘了個一干二凈。

陸景明無奈,卻也不說什麼:“蘇林山的確是徐州人,和王妃的母親蘇夫人,是一樣的。只是信中,他大概也不好說那麼多。”

“不過澤川倒是告訴我,蘇林山從前,的確是和伯父一起做生意的。”

“那時候你們溫家已經是歷經幾代人,早在歙州站穩腳跟,無人可輕易撼的。”

“可伯父那時候還年輕,便想要把生意做得更大些,而從前生意往來,又和蘇林山關系很是不錯,雖不至于說是知己至,也差不多。”

也差不多——

這四個字,便很耐人尋味。

如果關系很好,到后來,又是怎麼鬧到這般地步的呢?

按林月泉所說,是父親害了蘇林山一家,家破人亡,一家十四口,無一幸免。

溫桃蹊下意識了手心兒。

溫長玄適時接話上來:“我多有些印象,是從我七八歲的時候,知道父親在徐州有個關系不錯的生意伙伴,家里也是做香的,后來才知道那個人蘇林山。大哥還跟我說過,說父親提起蘇林山,滿是贊許,夸他有本事的很,是制香的一把好手。”

“照說來,他不該是同父親平輩論的人,他該是我們祖輩的輩分,但可能是……大?這我也不清楚,反正我知道的,也僅限于此。”

溫桃蹊便側目又去看陸景明。

他察覺到的目,才繼續說下去:“不過伯父和蘇林山,也只是往來了三五年而已,就斷了聯系,再也不來往了。”

溫桃蹊面倏爾一變。

看樣子,這三五年時間里,父親要麼是發現了什麼,要麼就是貌合神離。

而再也不往來的那個關鍵點,就是山泉香!

溫桃蹊了聲二哥:“我上次跟你說,山泉香這個名字聽起來,總覺得,同林月泉這些人,有些莫名其妙的關聯,二哥你覺得呢?”

如今乍然聽來,的確很像。

但是山泉香的配方,幾經改良后,如今只有父親和大哥知道,不過最早的時候——

溫長玄難得的在溫桃蹊面前黑了臉:“怎麼什麼都拿來胡說?我們家的山泉香,如何與這些人有關聯的?”

“可……”

“當初父親帶著母親和大哥往滇南之地去游玩,途徑一高山,山中有廟宇,廟中三五僧人,出塵清凈,專心佛法,父親在廟中小住半月,得了山泉香方。”

他略頓了頓,瞥了陸景明一眼:“我們溫家的第一道山泉香甘冽清甜之余,又有超然意境。你以為是怎麼來的?”

溫桃蹊瞳孔一

從不知山泉香的研制,還有這樣的事的。

父親這一生,除了從祖輩手上傳承下來的香料配方外,自己研制出的香方,也有一二十。

便是大哥和二哥,也各得香方三五的。

家里頭的方何其多,也不會一個個的去細問。

重生后為著前世之事,的確曾經去跟大哥詢問過,山泉香的來歷一類。

不過大哥……

大哥好像只當是無聊才問,也從沒有靜下心來,細細的與說這些。

那時候越發糊涂,見他敷衍,甚至想過,這其中,總不見得,真的有什麼難言之,他沒法子開口,才只能敷衍。

若按二哥今日所說,那當初,林月泉騙了

還是說打從一開始,連林月泉,都是被騙了的那一個?

他們溫家的山泉香,同蘇林山,一點關系也沒有,何來的竊取香方,殺人滅口!

溫桃蹊緒不免激,陸景明看著有些心驚。

溫長玄若看出端倪要細問,只怕遮掩不過去……

于是他溫長玄:“那你知不知道,這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事?”

溫長玄以一種古怪的眼神瞥他:“自然是在我出生之前的事,我怎麼知道?”

那就不對!

早在他出生之前,溫致就已經得了山泉香,是他一個人研制出來的。

可一直到溫長青十二三歲時,蘇林山與溫家,都還有往來聯系。

這前后相差了十幾年,山泉香怎麼跟蘇家扯上關系?

“我還以為……”溫桃蹊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聲音給找回來,可眸又暗暗地,“二哥,我們家的山泉香,一直是這個名字嗎?”

溫長玄眼角倒有了笑意:“你怎麼知道改過名兒的?可從沒跟你說過。”

莫說是溫桃蹊,就連陸景明,也渾僵住。

一切,就說得通了。

抬眼去看,定定然。

溫長玄覺得今日是有些古怪的,可怪在何,又說不上來,略怔了怔:“山泉香原本佛寧香的。

父親帶著母親與大哥從滇南返回歙州后,山泉香也幾經改良,母親覺得,佛寧二字,倒有些不配山泉香的清甜甘冽,顯得過分刻意。

后來再加上父親取城外山泉水蒸煮后再進行后序的工序,母親便說,不若改做山泉香。

也就是從那以后,此香才定做了‘山泉’二字為名,再無更改。”

他拈著指尖想了須臾:“那大概是我十歲時候的事了,你那時候還小,娃娃一個,當然不知道這些。”

等說完了,他看著溫桃蹊臉約發白,沉聲:“你怎麼了?”

陸景明心道不好,咳了聲:“一大早起來,跟著徐夫人和林姑娘出門去玩兒,我跟說你后半天就到京,從外頭回來就開始忙著給你收拾院子,又備飯菜熱水,不知道弄折騰了幾回,說也不肯去歇著。

你這一路也累了,不如先休息吧,有什麼事,等明天再說?”

溫桃蹊撐著鎮定,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心緒,好半天才扯了個笑:“二哥去沐浴過就休息吧,熱水我人早備下了的,明日我陪你到齊家去見一見齊家兄長,這些日子在京城,都是人家照顧我,你既來了,不登門拜訪,人家說咱們家的孩子不知禮數的。”

溫長玄覺得一定沒這麼簡單。

的臉,可不像是累著了而已。

分明有心事。

溫長玄黑著臉,到底還是起了,一面往外走,從和陸景明邊路過時,頓了頓腳步,看看陸景明,又低頭看,低嘆一聲,聲兒也有些悶:“長大了,有了心事,也學會瞞著自家哥哥了。”

溫桃蹊渾又一僵,好在溫長玄沒再多追問,提步出了小書房,徑直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才松了口氣,小臉兒徹底垮了,眼尾紅紅的。

陸景明心疼,去頭頂:“別哭,你信你父兄,是沒有新錯的,這一切……”

“這一切,都與我爹無關,我爹沒有害人,更沒有奪誰家香方。”

尾音嗡嗡,一抬頭,眼底水汪汪一片:“山泉香就是我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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